“哼!”杨彩蝶立马又扭开头。
“彩蝶。”将她柔胰紧握在手中,他突然深情唤道,“我有找过你,可是我找来找去,打听到的都是你爹去世的消息,没有人知道你的下落。那一年寻找你无果后我回到北耀就开始犯病,到病愈时我爹逼我成亲,还用侯位威胁我,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世上,所以就答应了他……”
“别说了,我没有追问这事。”杨彩蝶还是不愿意正眼看他。
“彩蝶……”
“公子,太夫人派人来请你过去。”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禀报声。
沈少源不得不打断要出口的话,朝房门应道,“知道了。”
见她还低着头,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现在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但我发誓,欠你的我沈少源将来一定加倍弥补你。”
杨彩蝶缓缓的抬起头,“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怕别人闲言碎语,你不必担心我因为这些而离开你。”
总算听到她回应了,沈少源有些激动,在她脸上不停的亲了亲,“你先休息,我去祖母看看,很快就回来。”
“嗯。”
沈少源这才放开她,见她乖巧的坐着,他勾了勾唇角,然后才去开门。
他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人到鑫轩院找杨彩蝶。
听闻来人的报信说杜青缘挨了板子,她惊讶得赶紧往翠云轩跑去。
床榻就榻了呗,她都没有责怪青缘,怎么沈衍还让她挨板子呢……
……
“祖母,你唤孙儿来有何事?”见到高堂上坐着的人,沈少源讨好的上前。
“少源,陶玉娴的事你书信给你爹了吗?”沈太夫人严肃的问道。
“祖母,我还在想该如何向他说明呢。你知道的,他和陶锦良交情匪浅,这事让孙儿向他说明,只怕他会误认为是孙儿在其中搞鬼。”
“难道你在其中没有‘功劳’?”沈太夫人不满的瞪着他。
“少源。”旁边的沈夫人接着问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那陶玉娴是真的与胡人勾结吗?”
“婶娘,这事你该问衍弟才是,他一样有参与的。你们问我,我说什么你们又不信。”沈少源故意说得很委屈。
“我们没有不信你,我们只是觉得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你爹和陶锦良又是几十年的交情,他要问起这事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啊!”沈夫人温声细语的解释道。
见沈太夫人用一种‘不说实话就不放过他’的眼神瞪着他,沈少源只好笑着投降,“好好,我说就是。王爷虽然宠爱王妃,可王爷也不是是非不辨之人,陶玉娴的事没一点冤枉她,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裴珊被放出来不是我们相信了她的话,而是想通过她把胡人余党引出来,可陶玉娴却还三天两头往她那里跑,殊不知王爷和王妃早就算到了她要被裴珊利用。”
“你怎么不提醒她呢?”沈太夫人皱眉问道。
“祖母,你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到处都是捉拿贺氏的榜文,京城谁人不知贺氏与胡人勾结?陶玉娴还帮贺氏送信,你觉得这事是能提醒就可以避免的吗?”沈少源沉着脸反问。
“这……”沈太夫人哑口无言。
“娘,少源没说错,那陶玉娴不是个愚昧之人,她明知贺氏被通缉却还帮着贺氏做事,这分明就是知法犯法。”沈夫人也忍不住替侄子说话。
“我也没说王爷和王妃不对,只是觉得事发突然,那陶玉娴看着挺端庄的,怎么会去做这种蠢事呢?加上王妃突然到府上,也没事先跟我们说明一下,从陶府回来我是越想越不对劲儿,这才把你叫过来问问。”沈太夫人解释道。
“祖母,不管如何,陶玉娴犯的都是死罪,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至于陶锦良,平日里他纵容陶玉娴诸多,包括上次在太师府发生的落水一事,也是陶玉娴心存歹毒想陷害王妃,而陶锦良事后还觉得自己女儿冤枉,此事王爷早就给他记下了的。眼下没有治他死罪,也算网开一面了。所以你们再如何替他喊冤,也无济于事,为了沈家不被牵连,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为好。”沈少源郑重的提醒道。
“陶玉娴陷害王妃?”沈太夫人和沈夫人听得同时惊讶起来。
“哼!”提起这事,沈少源就忍不住冷哼,“这事我也是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陶玉娴说的那样!那日在太师府,陶玉娴为了让人误会王妃心肠歹毒,就自己跳进了池子里。她之所以受伤,确实是王妃所为,但王妃是气不过她卑劣的行径才在水中将她打伤。还有王妃落水,是杜青缘发现了陶玉娴陷害人的心思,主动把王妃推进水里,为的就是替王妃化解这场陷害。”
听他说完,婆媳俩都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事情真相会是这样。
“原来如此,难怪杜青缘只在牢中待了两天就被放出来了,如今还与王妃这般亲近。”沈夫人恍然大悟的道。
“呵呵!她入牢都是做给陶家看的,听说她是自己求着要离开杜家,王妃同情她遭遇,威胁了杜长林一番,杜长林真以为自己女儿惹出了大祸,立马就写了断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