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是大女主,她挑起了全部的重担,几乎所有的压力都在她的身上。
这长达五个月的时间里,南言一直是精神紧绷的,无论是在拍戏的时候还是在休息的时候,她就没有过什么时候能稍微放松。
在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下,沈珺故都没办法给她压力,一旦有休息的时间,就不停的想法子把南言带出去。
无论如何,工作是要加油,可是人还是要放松的。
在十二月到一月期间,沈珺故把南言哄着出去玩了两次。
说是玩,只是有一天没有排到戏份,沈珺故就带着南言去西南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进行短暂玩耍了一次。
南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能稍微从紧张的工作中抽出一点时间来放松。
刚刚医生说,南言怀孕是早期。
沈珺故推算了一下关于他们之间亲密的事情。
那就是在一月的时候,他带着南言飞了两个小时去看冰雕。
元正老师的妻子生日,又赶上了他孩子的生日,想把老婆孩子接到剧组来,沈珺故知道了又想要让南言休息,索性就给元正老师提意见要不要全剧组休息三天,毕竟拍摄周期这么长,大家都累了。
这是他们在剧组除了元旦之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放假。偶尔抓着半天一天时间的休息根本不算数。
这次的三天时间,南言去看冰雕看得特别开心。
沈珺故和她伪装了一下,混进人群里去看了冰雕展,又去了灯光秀。
这三天,也是他们少有的亲昵时间。
可能因为太久没有亲近过,沈珺故当时忘了戴套。
本来以为不会这么巧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没想到,却是那一次有了孩子。
孩子啊……
沈珺故满眼都是喜悦,他抚摸着南言的头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歉疚。
怀孕生子对于女性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女孩怀孕的时候无论有多乐观,造成的一些负担都是让母体受委屈的。
特别是南言这次。
从杀青后,南言的状态一直都有些微妙的变化。只是沈珺故开始不知道没有察觉。
现在想一想,当时得知他妈妈要回国,南言平日是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焦躁的。
而当时南言直接会情绪波动大到哭出来,委屈地不要不要的,肯定是已经因为怀孕产生了情绪上的一些波动。
怪他,没有早些察觉,没有联想到这方面,导致南言出门,又闻到了酸味的橙汁,吐得天昏地暗。
“沈珺故……”
南言睡得时间不长,身上有人在亲她,不断抚摸她的触感是很容易发现的,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抬起手要抱抱。
沈珺故心里软成一片。
这也是一个变化吧。
南言平日很少撒娇的。
哪怕是睡醒了,她也是坐在床上发呆慢慢清醒。
能够被她一睁眼就抬手要抱抱的机会,太少了。
沈珺故受宠若惊,赶紧把南言抱了起来。
“乖乖,有没有很难受?”
他亲了亲南言的额头。
南言趴在沈珺故的怀里,摇了摇头。
“有些累,胃还是不舒服,好困啊,我想睡又睡不着了。”
沈珺故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说道:“乖,再忍忍,我去找医生问问能不能开点药。”
南言想起这个,赶紧坐起身。
“查了么,是不是被下药了?”
她一脸警惕:“是谁?秦怡然现在已经判刑了,估计已经服刑去了。安然?安然不是被她爸妈关起来了么?总不能是千灵吧,她有这么蠢?”
沈珺故啼笑皆非。
一想到两个人紧张兮兮以为是橙汁有问题,郑重其事交给了医院让检验成分,现在想一想,沈珺故都要笑了。
“傻丫头哦,”沈珺故点了点南言的鼻尖,“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南言觉着自己脑壳痛,“我总不能又得罪人了吧?我这几个月老老实实在拍戏,谁也没有接触过啊。”
南言叹了口气:“哎,做人还是不能出名。出名就是一堆麻烦事。你看看,下药的买凶的什么都有,如果不是法治社会,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
“照你这么说,不是法治社会,我先会被人干掉。”
沈珺故一本正经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受敌意。”
南言有些好奇:“哦?”
沈珺故坐在病床上,把南言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慢悠悠说自己的过去。
“你也知道我出道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的。第一次接戏就是安老师的男二,当时嫉妒我的人快要给我扎小人了。那会儿别说是下药,我离开自己家,什么都不敢吃不敢喝,便利店的东西都不太敢买,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意外。”
“当时还有人诬蔑我强/奸,那个女孩甚至把所有的证据都拿了出来,我差点就被警察立案调查了。”
南言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她来了精神:“后来呢?”
“后来?”沈珺故嘴角噙着笑,“我那个时候都没有见过她几次,她证据再全,也只是伪证。我报警了,并且起诉她了。”
那件事是沈珺故二十二岁第一次拍戏后接触到来自别人最大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