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爷爷眼中的欣慰时,她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错得有多离谱。慕家的继承人,绝不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而是一个顶天立地,坚韧不屈之人。哪怕,她不能修炼,注定废材。
“老爷子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慕歌没有去接慕轻歌的话,而是挑眉道。
慕轻歌沉默了一会,才道:“爷爷一直以为我是慕家男孙。”
第九章 杀不得?好!
“……或许,这世上,知道你是女儿身的人,就只有你一人了。”慕轻歌突然道。
慕歌挑眉抬眸,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但心中却在腹诽:错,还有那该死的偷窥狂!
他出现之时,正是幻器修复的时候,再加上自己正在清洗身上脏污,什么便宜还不被他看尽了去?
好在,如今这小身板也没什么可看的,再加上有xiè_yī裹身,也算不上吃什么大亏。
“如今,我只记得,在我懵懂之时,母亲告诉过我,若是想要爷爷开心,让慕府平安,就不能取下耳钉。”慕轻歌垂眸轻语,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慕歌默然。
她或许能猜出其中几分关键。
慕府在秦国地位微妙,慕雄军功太甚,招到帝王忌惮是肯定的。若是慕府没有男丁,皇帝自然可以顺理成章的收回世袭的爵位,再狠一点,将她指给什么皇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蚕食慕府,架空慕雄。
但,如果慕府有继承人,哪怕再不济,帝王都不能轻易动了慕府,反而要谨慎处理好与慕府的关系。不管暗中如何,表面的亲近却是必须要做的。否则,寒的不仅是秦国将士之心,也寒了百姓之心。
这是第二次,慕歌对这具身体的母亲产生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不仅能拿出幻器,还能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布下这盘棋局?
慕歌转眸,清冽的视线落在半透明的慕轻歌身上:“你好像说过,慕府里你的血亲只剩下爷爷和姑姑。那你父母呢?”
父母……
这个词,似乎触碰到了慕轻歌心中的禁忌。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后才缓缓道:“我四岁那年,父亲战死。母亲不愿相信此事,独身去战场寻父亲,之后了无音讯。母亲是孤女,与父亲在历练中相识,她离开后,爷爷也曾派人找过,最终却无任何消息。”
四岁……如今,慕轻歌已十五岁。
十一年没有任何消息,恐怕……
慕歌无声的看向慕轻歌,似乎开始有些了解后者活着的时候,那些偏激的做法了。
一个几岁的孩子,独自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从小,就背负着沉重的家族包袱。慕轻歌并非和自己一样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她只能靠自己去完成母亲留下的使命。
可惜,她偏偏是个废材,不能修炼,各种压力之下,恐怕她也只能用纨绔之名,让人们依然记得秦国的慕府了。
一人一魂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慕歌打破了沉默。
“说说那姓何的事。”慕歌双手垫在脑后,向身后的垫子躺去,双眸望向帐顶。
提及此事,慕轻歌眸中凝聚出浓烈的杀意。阴冷的声音咬着牙说出一个名字:“何成。”
“何成是么?”慕歌眸光流动,晦暗难明。“以老爷子的性子,有人算计他的宝贝孙子,慕家独苗,还间接害死了五百亲卫,恐怕不用你说什么,都会把那人碎尸万段了。为何,他却告诉我,不可杀他?”
慕轻歌眸子一暗:“因为,何家是睿王一派。何成不死,你要如何,何家都不会说半句。一旦死了,何家便会乘机打压慕家,上面的那位,说不定会借此收回爷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