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趴在石桌上,叹了大大一口气。
她嫁入璇玑宫已有两月,虽说这天上有千般万般的好,小鱼仙倌对她百依百顺,她日子舒服得恐怕无人能及。又能时时去洛湘府看爹爹临秀姨,或者是去花界拜访各位芳主,可时间一长,加上今日小鱼仙倌又被叫去议事久久不回,她就感觉有几分……
“无聊啊……”锦觅变换着不同的姿势趴在桌上,翻来倒去,只觉得自己这只葡萄都因为人生无趣都有些干瘪了。“哎?我为什么不叫来扑哧君,让他带我去人间玩呢!”
这样想着,她闭上眼睛催唤法术,下一刻便听到彦佑吊儿郎当地声音传来,“哎呦喂~美人,这天妃做的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我来了。”
锦觅激动的不得了,自大婚以后,她就没有见过扑哧君了呢。却没时间和他寒暄,抓着他的袖子就哀求道,
“扑哧君扑哧君,你可算来了,快带我去人间逛一逛吧,小鱼仙倌不在,我待在这天上可快要闷死了。”
彦佑把那衣袖一扯,十分夸张地叫唤道,“别抓那么大劲,这可是我新得的衣服,衬得我风华绝代,可别给我弄皱了。”说着,又转转眼珠,调侃道,“我可不敢带你去。这天上地下谁不知道啊,招惹谁,也不敢招惹了锦觅天妃。不然呀,她那一个妻奴,一个女儿奴,是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是妻奴?女儿奴?”
彦佑一听来了精神,“女儿奴嘛,就是你那爹爹洛霖水神尊上,至于妻奴,就是你那夫君水系大宗师夜神殿下了”
他啧啧两声,见锦觅还是一脸迷茫,继续问道,“哎美人,你可知道那丹朱因为何病了,你又可知道天帝为了何新纳了两位天妃?”
“狐狸仙病了??”锦觅实在是不知,也没有人告诉过她,“父帝纳天妃我自然是知晓的,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你爹爹当着天帝的面要和丹朱讨教仙法?天帝居然没有反对。然后你爹爹一个失手,现在丹朱还在姻缘府里躺着呢”躺着也不算什么,彦佑前几天去看时,月下仙人可是被冻在冰块里被人抬回姻缘府的,被旭凤用温火烤了一天才出来的。
“至于那天妃,虽然没有实证,但绝对和润玉那厮脱不了关系。”彦佑撇撇嘴,暗骂一句心机龙,“那纳天妃之事是翊圣真君提出来的,太微那天帝本就是个好色的,半推半就就准奏了。可那真君本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被供在香案上的神仙,若不是有人去求,他怎么会趟这浑水,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被天后罚了?”
他难得正经些,朝着锦觅腿上看去,见她行动间没有什么大碍,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样子。见她还是一脸懵懂,不知所云的模样,哀嚎了一声,吼道真的是傻人有傻福,更可气的就是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锦觅实在听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揪着彦佑问道,“就是小鱼仙倌和爹爹都很疼我,要是有人欺负我他们就会帮我出气对不对?”
彦佑一脸孺子可教地点点头,没想到下一刻锦觅就一脸y-in险地冲他笑着,“那你最好赶紧带我去人界,不然我就告诉你那个什么妻奴,女儿奴,让他们把你送到膳房做蛇羹吃”,一边说一边还砸吧砸吧小嘴,像是憧憬回味着什么。
听她如此说,彦佑向后一跃,反手把自己抱的紧紧的,“你想干什么?!”
九宵云殿。
“你拟出来的奏报我看过了。”偌大的宫殿只有太微和润玉两人,太微压着怒气,还算耐心地和润玉讲,“我和你讲过多少遍了,处理事务切忌目光短浅,只执着于眼下利益,要想的长远,未雨绸缪”。
他看着润玉还是那副半知半解的样子,很是头痛了一番。这孩子小的时候还是聪明伶俐的x_ing子,怎么如今这般愚钝温吞起来。
太微揉揉太阳x_u_e,“罢了,这件事还是交给旭凤料理吧。传火神”
闻言,下面一个小仙侍颤颤巍巍地禀报,“陛下,今日火神并未上朝,栖梧宫中的仙侍来报,说火神病了。”
“病了?又病了?他这断断续续病了怕不是半月有余了吧!”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太微压制了半天的怒火到底喷涌而出,一挥袖,案上的奏折全都掉到了地上,随侍的仙君赶忙跪下去收拾。
“你,”太微指着跪在阶下的润玉,“去栖梧宫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病了,怎么个病法,若是没病,把他给我抬也要抬到这九宵云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