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躯壳只是个容器,一个装纳灵魂的容器,没有心的灵魂如强留在容器中,他们还会对他如此执着吗?答案是肯定的吧?因为他们绝不会允许他失去灵魂,就算追到地狱他们也会
将他紧紧掌握在手中。
这是他们对他显露的狂狷占有欲。
正当他轻倚在床头发呆的时候,门外传来兄弟的惊惶的叫唤「帮主,和我们一直敌对的黑龙堂他们派人挑了我们很多分堂,现在还在派人送来挑战书;而且司法局的条子(警察或是
检察官)也找上门来……我们要怎么做,请帮主你下命令吧。」
说起黑龙堂,其在黑道的势力不比云天盟小,倒是在威望方面就逊于云天盟,原因是其黑龙堂上下全部以心狠手辣闻名,举凡是可以挣钱的,他们全部都有涉猎,特别是在贩毒方面
;而这一点云天盟恰好跟他们相反,云天盟的帮规是不准帮中任何人去碰毒品,更不准去贩卖。也因为这一点不同,形成两大帮派之间的互看不顺眼继而相互抵触似乎是意料中事。
所以黑龙堂会趁云天盟内部发生混乱的时候进行吞吃其地盘更是不足为奇了。
未等云傲然作出反应,另一把声音却代替他回答——
「我不是交待过不要来打扰帮主的吗?还不下去?」云龙极具威严的声音在怒斥的同时,人已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云虎。
二人来到云傲然身前站定,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云傲然。
「然哥他还没醒哦,处理那些小事,就由我们好了」云虎看着云傲然的眼神充满怜爱。
「嗯,他的确真的累坏了。不过,他好像对玩你逃我追的游戏有很大兴趣,老是逃个不停。」云龙俯下身替云傲然挥去垂在额头那络不听话的头发,语气无奈地叹口气接着说,「然,你真的那么想要从我们身边逃开吗?」
「果然是笨蛋,我劝你们还是专心点对付那个二流帮派为好吧,若输了的话,可真是丢尽云天盟的脸。」不知何时出现的冷璀冷睨龙虎二人一眼,讥讽两人总是喋喋不休向云傲然诉说爱意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爱不是要放在心里面的吗?拿出来随随便便说,算什么?当是表演不成?
身为冷氏家族继承人的他生存法则是—当自已对一个人或是物在意,并不需要让对方知道,更没必要要表露出来,那样做只会让别人找到自已的弱点和死穴。
他就好像是一只孤高的老鹰,只对一切进行俯视。
「这个,你少给我操心,倒是你,听说这次来的条子是出了名难缠,他是冲着你而来吧?!说好了,你若是害整个云天盟陷入危机中的话,我-绝-对-不-放-过-你。」云龙倒也不愠不火地回于一记,其眼中的杀意倒是不弱。
云龙说得没错,以冷璀在法医界独来独往、不卖任何人的账那种处事作风来说,的确令他树了不少敌人,更不要提他的在法医界那出名和狂傲得罪了多少人,所以视他为眼中钉而欲除之后快的比比皆是。所以那个跟他向来不和的检察官会找上门来,并不值得惊讶。
「别把我跟你们相比,我不是废物!」冷璀自负的冷哼,对那个检察官根本不放在眼内,该说冷璀从未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因为—没有人能在犯了他之后能轻易离开,更何况对方还是主动找上门呢。
「那就好。」云龙淡然地回了句,若有所思的视线从未离开过‘熟睡中’的云傲然。他知道他心高气傲,每次一清醒过来根本无法面对自己在床上对他们臣服的放荡表现,所以才百般抗拒,一逃再逃。
可是然,你逃得了一时,又怎么逃得了命运,逃得了你真正的心呢?!
直到三人的脚步声完全远离了,云傲然才睁开眼睛坐起,犀利的鹰眸扫了一眼隐藏在天花板水吊灯的超微型摄像头,手一扬手中的拆信刀射出,不正不歪地把那比钮扣大不了多少的
针孔摄像头打落地在地上。屏着呼吸凝神听着门外声音,在确定没有异常之后走到窗户推开厚厚的落地窗,纵身跳下高至二层楼的房间。
这一次,他绝不让那三头野兽找到他,他不允许自已一世英明坏在三个btsè_qíng狂手里。他云傲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是自己的主宰,不是任何人的禁脔!
他要回到从前那种自己能绝对掌控的生活!
第二十章 尾声
某年某日某晚凌晨—位于台北彻夜热闹的街头里一条比较偏僻的深巷,一辆全身黑墨的加长型劳斯莱斯停在那里,台北的夜一向很热闹,但相对的,这条深巷却静得吓人,除了偶尔一两声猫叫之处,的确是静得很……
夜,真的是那么平静吗?不——!
这里正要上演一场好戏,以一个逃家无数次的男人为主角,第二、三、四的主角也是男人,他们当然是来抓获私自逃家的‘逃妻’……
「嗯……痛……」像是出于下意识的声音微弱呻吟声音,令人几乎不可闻,但的确是发自那跟这深巷格格不入的高级房车内。
痛……唯一的痛觉让云傲然悚然惊醒,对上在他面前放大的一张俊脸,呆了0.1秒,他下意识地作出反应—伸手欲推开面孔的主人。却发现自已双手双脚被人一前一后地钳制住,甚
至全身赤裸。
「你们不是………」惊愕地瞪着本该跟黑龙堂火拼以及司法界那个难缠的检察官周旋着的三人,云傲然舌头有点打结,还以为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