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处纪律森严的学校门口,两座石狮气势汹汹的摆在两边,大门处是士兵拿着枪支和警棍,在那站岗。
这一会儿看到车子开近,看清楚车牌后,脸色一变,两边看守的士兵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点点头朝前走去,还没走近车身,驾驶位上的车门便被打开。
男子身形修长,一双丹凤眼黑白分明,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年纪不大,却是生得一副难得的好相貌,而另一边走下车的少年,却让在场的人感叹,一双漆黑的眸,倨傲而又冷漠,五官精致立体,墨色生艳的发由于回家的原因,稍稍长长,却已经挡不住那俊美非凡的容颜。
毫无例外,后出现的少年更为惊艳夺目,周身那气场完全无法去忽视。
看门的哨兵认识高允,知道是高家独宠的孙子,身份血统高贵,朝着开门的人点了点头,便放了通行,只是这车却不能开进去,这是学校的规矩,高允也知道,扔过钥匙给一个士兵,让人把车开到学校附近去,到时候他回军区大院,也不至于要打电话,这军区大院不认人,只认规章制度,所以高允才开了这车来。
将这些都交代好后,高允和墨染忧走进了学校大门,少年拉着行李箱,却一点都不显累赘,举止步伐风轻云淡,站在那,就是一道最为亮眼的风景线。
军校很大,比一般的学校都要大,这边有着各种军事化演练,讲求的是绝对无条件的服从,只要是上级领导下达的命令,必须先服从才提议,虽说是训练和文化知识一同,但这边的特训则是远远大于普通的学校。
明天才开学,所以今天还很冷清,这里和南良很不同,在南良即使在严谨,也还是会有几个刺头在那蹦跳,可这边却是完完全全的服从,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当初选择来到这里,一方面是为了磨练自己的心智,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墨懒懒,权势很重要,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孤儿,墨染忧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华夏打出一片天地来,为墨懒懒遮风挡雨。
因为宿舍楼过远,所以单靠步行,他们就花费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以前突击训练的时候,就是在寒冷的夜晚,突然吹响哨声,在五分钟之内必须在楼下集合,还是衣装整齐的集合。
这也是为了练就大家的警觉心,而不是在敌人来了的时候还窝在被窝里,敌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这样残酷的训练,也让大家有了一份铁血。
墨染忧他们住在三楼,倒也不算高,期间高允一直想帮墨染忧拿行李箱,只是都被墨染忧给拒绝了,他微笑,面容清俊,气质清宁致远,“就到了,你这趟接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咱两谁跟谁啊,难道你不把我当兄弟?”说着,高允佯作生气。
墨染忧微笑不语。
看着他这样,高允急了,一个劲的追问他,“墨染忧,你不能没良心啊,你还真不把我当兄弟啊。”
“正经点。”墨染忧正了正脸色,拿出宿舍门的钥匙插进门锁中,“别闹了,兄弟这话是挂在嘴上说是就是的么。”
有些话不说,不代表不是,而有些话说了,也不代表就是了。
听到墨染忧这么说,高允那颗高高挂起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随即一脸幽怨的看着他,“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我去给你擦床铺。”
这一趟回家,多少有了些灰尘,回来了,自然是要打扫一下卫生的。
“恩,高允你什么时候回家?”墨染忧也不在意,将行李箱放在地上,把里边带来的衣物拿了出来,随口问了句。
拿着抹布准备去洗干净的高允,听到这话,愣了愣,“我不回家啊,你都来了,我总不可能今晚让你一个人孤枕难眠吧。”
“去你的,少恶心人,”墨染忧一时没忍住,笑骂道,“好好说话。”
高允也笑了,做出妩媚装,朝墨染忧抛了个媚眼,“小哥说话这般凶猛,可不知在那床上倒是如何。”
“滚蛋!给我洗抹布去。”在军校呆久了,斯文的墨染忧,有时也忍不住要说些粗话。
拿着抹布,高允转身就跑,要是再说下去,难保墨染忧不动手,要知道这人打起人来可疼了,上一次跟他比格斗,就被他摔在了地上,那臀部疼了好久。
哼着小曲,高允在公共的卫生间里洗着抹布,有一面镜子在前边,他洗着洗着,抬头看了镜子一眼,里边的他,一双丹凤眼微挑,说不出情迷意乱,他将唇轻轻一勾,刹那邪气横生,又眨了眨眼,瞬间变回清俊少年。
他拧干抹布,又跑回宿舍。
连自己的床都没去管,直接就奔到墨染忧住的下铺,把那床板擦得干干净净,他又细心的将顶上也擦了擦,两边的铁管也擦了擦,反正墨染忧能触碰到的地方,他都擦了一遍。
擦完后又去洗了一遍,又回来擦,足足擦了三遍才了事。
这会儿,墨染忧正在将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好,把行李箱放到床铺下,拿过扫把,先把地上的灰尘扫掉,打开窗户透了会儿气。
“染忧,你的床垫放哪了,我去给你铺上。”高允擦完了床位,转过头朝扫地的墨染忧询问了起来。
听到高允的话,墨染忧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无事献殷勤,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高允笑嘻嘻的凑近墨染忧的身边,勾住他的肩膀,“我这不是体恤你瘦了嘛,这几日不见,我可是觉得如隔三秋啊,怎么着,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