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还可以易容得更丑一些咯。”银硝打趣着道。
“呃,那倒也不用。”上官吹雪摇摇头道,“易容得太丑的话,那太招摇了,做人要低调。”
“就你,还低调?”银硝朗声大笑,“瑶儿,你天生就不适合低调,换句话说,就算你真心想要低调,老天爷也不会给你机会低调的。”
一听瑶儿这两个字,上官吹雪的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她抿了抿唇,冷冷地道:“银硝,我很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请你睁大眼睛仔细瞧一瞧,我不是你的瑶儿。”
“好,不叫瑶儿就不叫瑶儿,那我叫你雪儿如何?”银硝也不坚持,轻笑着改口道。
上官吹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不管怎么说,叫雪儿总比叫瑶儿强。
“银硝,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吧。”望了望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上官吹雪出言提醒道。
“雪儿,我刚刚才将你从那个变态皇帝的手中救出来耶,你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银硝俊逸的脸上满是委屈,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狡兔死良弓藏呢?
“银硝,宸儿他并不变态,他..”一听银硝居然说宸儿变态,上官吹雪急了,连忙解释。
“宸儿?叫得可真亲热。”银硝的言语之间充满了醋味,若非上官吹雪跟他不熟,她还真要误会银硝是在吃醋了。
两人随意地闲聊着,虽然上官吹雪一直催促着银硝早点回家,但是银硝总能找到各种借口留下来。
“雪儿,你看,天都暗下来了,我现在回去,太危险了,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银硝一脸怕怕地道。
闻言,上官吹雪唇角猛抽。
“你不去欺负别人就已经很不错了,这年头,谁还能欺负得了你?”上官吹雪一脸好笑地道。
“你呀,你刚刚不是还在过河拆桥赶我走么?”银硝撇撇唇,歪着头,一脸难过的样子。
“我,我哪有赶你走,我只是,只是..”上官吹雪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银硝好奇地问道。
“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浑身不自在,感觉很多事情会失去掌控,也许是因为你的修为实在太高了,我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上官吹雪轻叹一声道。
就在两人随便闲聊的时候,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上官吹雪扬眸一看,见居然是澹台止他们。
“止大哥,好巧呀,居然在这里遇到你们。”上官吹雪兴冲冲地迎了上去。
“是啊,真的好巧。”澹台止也是一脸的兴奋。
“什么巧不巧的,你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真是笨死了。”银硝冷冷地瞥了一眼澹台止,撇了撇唇道。
“跟踪?”上官吹雪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器具,扬了扬道,“你指的是这个吗?”
澹台止见状,俊脸一红,因为阿雪手上拿着的,正是他偷偷放进阿雪储物戒中的跟踪器。
“原来你知道,那你还傻乎乎地让这个东西躺在你的储物戒中?你很喜欢被人跟踪吗?”银硝见状,一脸纳闷地唠叨了起来。
“我知道那是止大哥放进去的,所以就没有取出来。”上官吹雪轻笑一声道,“止大哥也是怕万一我走失了,一时半会儿联络不上,有了这个跟踪器,可以比较方便地找到我,我觉得挺好的,所以就没有取出来。”
上官吹雪把玩了一会儿跟踪器,然后将它重新放入储物戒中,看得银硝郁闷得都想要去撞墙了。
被人跟踪居然还这么开心?瑶儿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一个男人跟踪一个女人,这本身就是一种居心叵测,瑶儿到底有没有危机感?
不对,瑶儿现在可是女扮男装,这个澹台止连个男人都要跟踪,实在是够变态的!
“银硝,我要跟止大哥他们一起走了,你也赶紧回家去吧。”上官吹雪又开始赶人了,气得银硝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我不走,我要保护你!”银硝意有所指地望着澹台止道。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银硝的传讯玉佩发出了响声,他取出传讯玉佩一看,咬牙切齿地低咒了一声,然后转眸望着上官吹雪道:“族中有大事发生,我不得不离开了,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我的联络方式已经在你的传讯玉佩上了。”
见银硝终于愿意离开了,上官吹雪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深怕银硝改变主意。
不知道为什么,跟银硝在一起,她的心中总会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也想不出来。
如今银硝终于肯离开了,她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上官吹雪强压下心中的喜悦,尽量表现得依依不舍。
“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银硝一脸不舍地离开了。
见银硝终于离开了,澹台止顿时心情大好,扬唇道:“阿雪,天色已晚,我们找家客栈先住下来再说。”
“找什么客栈啊,京城哪里还有空的客栈?还是老样子,住我家吧。”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上官轻尘突然间开口道,“阿雪,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我们去桥那边聊..”
“上官轻尘,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非得偷偷摸摸的?”澹台止绷着张俊脸,冰玉般的眸子中凝满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