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
他惊异,为何只凭脚步声便可猜到是自己?
“你怎会知道是我?”
“脚步声,很特别。”女子淡淡地说着,话语里没有一丝情感。
他有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了,他痛苦地皱了皱眉头,强迫自己开了口:“茗儿,那个人,他——似乎——又出现了。”慕青从未这样磕磕绊绊地说过一句话,他感到十分不安。
“你说——他!”话音刚落,女子的情绪一下子改变了,她激动地转过了身,清秀的脸庞,神情却已不再平静。
“茗儿,先不要激动。”慕青深吸了一口气,假装没事地劝说着,他希望眼前的女子能够静下来听他说。
毕竟相识了将近二十年,青梅竹马的两人,也算是有一丝心灵相通,女子了解到慕青心里的不安,镇定下来,静静地听他诉说。
见到女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慕青便松了口气,继续了他的话“前日,镇上钱庄的吴掌柜被害,昨日我检查之时,发现了一枚银针……”
话音刚落,女子便再也坐不住了,虽已失明的双眼却瞪得大大的: “你——你说银针!?”
慕青本不敢再说下去,但是此时不说,女子绝不会放他离开。
“是——是黑暗中才会显现光芒的银针。”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要去找他!”女子的脸扭曲了一般,痛苦地大喊着,言语间全是悲伤,愤恨,慕青甚至不忍去听。
“他本不该如此痛苦,若不是那个可恨的杀手——唉!”慕青心里痛苦地感叹道。
女子疯狂地摇着头,痛苦不堪,她摸着墙壁,想要离开。
慕青拦住了她:“茗儿,你不要这么激动,先坐下!现在还不能确定一定是他回来了,即便真是他,你一个弱女子,又能拿他如何?”
“他杀我全家,即便是与他同归于尽,我也定要报仇!”女子嘶喊着,像是在宣言一般,痛苦而愤恨的语言,回荡在空旷的屋中,分外凄凉。
慕青看着心痛不已,内心道:“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告诉她!”
“茗儿,我们一不知他的位置,二不知他的样貌,上哪里去找?更何况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找他谈何容易?”慕青知道此时若连自己都不镇定下来,就糟了。
“为何当初我病重,完全没有看到那畜生的样貌,此时我虽已失明,却也该记得这可恨的家伙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 已不再是愤恨而是悔恨,女子哭着诉说,仍是满面痛苦,却不再强硬。
“我不该去撕开茗儿的伤疤,但是这痊愈不了的伤,不由我撕破,怎能真正愈合!”慕青痛苦地想着,口中挤出一句话:“茗儿,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一定要抓到他,但是并非现在。我们须将他的底细全部打探清楚,那时再捉他也不迟。”
女子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的心很痛,痛不欲生,而眼前的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瘫入了男人的怀中,痛哭不止。
待女子在怀中睡去,慕青轻轻将她抱上床铺,安顿好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章 名捕现身
一日,慕青在街上巡视,却听到背后有人叫他,转过身去,才发现是气喘吁吁的小严:“老大,尹知县让我叫你去一趟知县府,好像还挺急的!”
“好,知道了。”
慕青皱了皱眉:尹知县平日不会随意招我进府,今日是怎么了?
此时,尹知县正在府上款待一位贵客,而正是这位贵客要见慕青。
“尹某准备仓促,偏远小镇,有失远迎,还望海涵。”语出自一位身着墨绿色官服的白发老人,不用想,他便是尹知县。
他正与一身着黑色官衣的男子寒暄,而这个男子正襟危坐,神情严肃,看得出,是个大人物。
“哪里的话,跃鸣只是一介小捕,谈不上什么大捕头,只是近日从旁人口中得知找寻多年之人的踪迹,便马不停蹄地来到此地,展某突然而至,却受到尹知县如此厚待,怎会有不满之处?”男人微微地笑了几下,心里却另有主意:“哼,若不是为了追查那个叫蓝刺的魔教,我一大名捕头,怎会来到这样穷破的小镇。想我千里迢迢赶过来,这鬼知县就安排我住这么个狗窝,还敢出来套近乎,真是恶心!”
尹知县是个趋炎附势的人,虽然年龄大了,但是那溜须拍马的功夫却一点没变:“展大捕头光临寒舍真是尹某荣幸,今晚尹某设宴,还望展捕头能够赏脸。”
没想到这展捕头却不吃这套,愣是把这顿晚宴给推掉了:“展某实在是有公务在身,不方便露面,还望尹知县能够谅解。”
“是尹某见识短浅,不知展捕头身份理应保密,实在是糊涂。”尹知县倒也算是个懂得应变的人,马上就改了口。
“在下听说贵镇出现了用银针行凶的刺客,此事可是真的?”寒暄过后,两人终于谈起了要事。
“确有此事。”
“尹知县可否告诉在下一些细节?”
“尹某已经叫来的本镇的捕快,他会为您详细说明此事的。”
少顷,慕青便来到了知县府邸。
“慕青拜见尹知县。”慕青行过礼数,抬眼便看到了身着黑色官服的陌生男子,此人定是位大人物。
“展捕头,这位便是本镇的捕快,是他第一个发现那枚银针的。”
展跃鸣将慕青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
“小慕,这位是展捕头,你一定要把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