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骁步大,几步走到于妈旁边,淡淡地说了句:“我来吧。”接着没管于妈的劝阻单手轻松拎起了水桶,把水倒进水缸,没几个来回就把水缸填满了,脸不红气不喘,右臂上棱角分明的肌肉张牙舞爪地炫耀着它主人的实力。
于妈见有人拎水,就赶紧洗了手淘米洗菜,边忙活边笑着说:“家里简陋,昨晚上没睡好吧,思白你们俩拿了那么多东西,中午婶儿给你们做顿好的。”
“行,您忙着。”陈骁拎完了水,顺嘴答应一声,就出门儿了,于妈听见门响从厨房追出来,紧着问道:“过会儿吃饭了,你要上哪儿啊?”
“出去一趟。”
“早点儿回来!”于妈冲着大门喊了一句,赶紧去把锅揭开,差点煨锅。
陈骁是去收拾他们俩的小窝去了。
秦思白揉着脑袋起来的时候,,陈骁已经干了半天的活儿回来了。胡乱吃了点东西,秦思白对于妈说:“婶儿,我们先回去了,收拾收拾。”
“行,”于妈收拾着碗筷,“中午婶儿给你们做炸酱面送过去,哎,思白,把那个碗递给婶儿。”
秦思白一笑:“好嘞!”伸手递碗。
于妈接过碗来,笑容僵了一下,秦思白手上的那枚戒指,跟陈骁手上的一样,早上陈骁帮她拎水的时候,她见过的。
于妈是个聪明女人,接过碗来什么都没问,冲两人笑了笑,“快去吧,趁着今天天儿好,赶紧收拾出来。”
“哎!”秦思白应了一声,拽了陈骁一下,出了院门。
院里,于妈在刷碗,有些心不在焉。她并不知道戒指在西方国家有什么意义,她只是隐隐地有些很模糊的感觉,但她想又不甚明白,这两个孩子,着实亲近。
……
一进门,秦思白就惊呼“哇!田螺姑娘来过了!”整个院子焕然一新,地上厚厚的沙土已经被扫干净,走在上边儿不再一股狼烟,屋子的门窗大开,该扫该擦的地方,都差不多做完了。
看着秦思白乐滋滋地在屋里踱着步,陈骁坚毅的下颚缓和出温柔的弧度。
“干活!”,撸好袖子,秦思白干劲十足地洗了个抹布开始擦窗户。
热火朝天地擦完窗户,秦思白腰酸背痛地坐在窗台上,看着陈骁发呆。
陈骁嘴里叼着根烟,男人的薄唇微微张着,竟然也可以很性感。大约是热了,额头上有层薄汗,他脱了外衣,衬衣的袖子挽到臂弯,小臂结实紧绷,手掌宽厚有力,魁梧挺拔的身姿即便是弯着腰做家事,也男人得很。
看这样的男人做家务,也是种享受,看陈骁干粗活,秦思白有种虚幻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与他变成现在这样呢?秦思白靠在窗框上想,明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却越走越近。他高高在上,但他会弯腰为自己做琐碎的小事,他心狠手辣,但他对自己笑得温柔,他为人冷淡,但对自己耐心而细致……
怎么长那么高呢……秦思白暗自嘟囔,虽然自己个子不矮,但同是男人,这样的差距让秦思白的嫉妒心潜滋暗长。扔了抹布,秦思白招手:“田螺姑娘!”
陈骁把手里的活儿放下,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踩熄,勾着邪邪的笑容走到秦思白旁边,薄唇微启,嘴里的烟尽数喷在了秦思白的脸上,看着秦思白皱起来的小脸,沉声说道:“叫我呢?”
秦思白伸出漂亮的手指,“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抽在陈骁脸上:“叫你呢!”抽完敏捷地从窗台上跳下来要逃跑,没跑两步就被抓住了。
陈骁有力的胳膊拦腰将秦思白困在怀里,另一只手量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骂:“我惯的你,敢打我?”
秦思白挣扎着,边笑边喊:“陈骁,你放开我,我腰怕痒,哈哈……”
血气方刚的陈大少爷,光荣地被秦思白给蹭出火来了。
秦思白被陈骁拦腰搂在怀里,背靠在陈骁胸前,明显感觉到了他肌肉的僵硬,回头刚想问问他怎么了,还未开口,就被吻住了嘴唇。
浓烈的雄性气味铺天盖地而来,秦思白一下子就懵了,像根木头似的戳在陈骁怀里,不知道拒绝,也不会回应。口腔里被陈骁触碰过的地方像是引起了微小的电流,又麻又痒,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开始短路,唯一一个念头,只是知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陈骁。
再也压抑不住那股冲动,陈骁几乎是下意识地吻了怀里的这个人,想拥抱他,想占有他,想跟他交换呼吸的频率,想看他更情动的样子,只有他,只要他,非他不可!
唇舌纠缠,身体升温,荷尔蒙爆发。
但陈骁竟然奇迹般地冷静下来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
把怀里这人身子掰过来面对自己,镇定地拍了拍秦思白的后背,看着他涨红的脸蛋,无奈极了:“呼吸。”
“呼!”秦思白像是刚被施了解咒的魔法一样,没命地呼吸,胸脯剧烈起伏着,微微的缺氧让他有点眩晕的感觉。
陈骁颇有些无奈,给秦思白顺了顺气,恨铁不成钢地揍了他屁股一下,说:“亲一下就这样了,以后怎么办?”
秦思白喘匀了气,脸通红,推开陈骁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你你你把舌头伸进去干啥?!”
陈骁大笑,好笑之余,又有些甜蜜的忧伤,这么纯情,难不成以后都吃素了?
……
秦思白害羞了,尽管死不承认,但他还是害羞了,尽管他觉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害羞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