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有事吗?”
龙威把拿在手里的小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来,里面是陈韬在日本的时候最喜欢吃的草饼。龙威说话依旧是低低地:“你最近太累了。”
陈韬靠在椅子上闭了眼睛:“你出去吧。”
龙威深深地看了陈韬一眼,顺从地出去了。
人死能复活吗?陈韬惨淡?的笑了一下,人死不能复活,过去的日子也找不回来,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情字太深,这一生,我都领悟不了。
陈骁一进门就看到陈韬疲累地闭着眼睛,听见声音,陈韬立刻精神了起来,一扫刚刚阴霾的忧郁,冲陈骁挥了挥手里的药方。
陈骁一把夺了过去,看了几眼,狐疑地问:“管用吗?”别说秦思白,他自己现在一想到吃药都犯怵。
陈韬抬了抬眼:“不管用,肯定恢复不到他原来的状态。”
陈骁一听这话,跟打了鸡血似的,给他哥扔了一句:“谢了!”就冲出去了。
陈骁之前买的那些药,吃了都跟没吃一样,一点见好的意思都没有。听陈韬刚才那话的意思,这回有戏啊!
小石头最近熬药熬的做梦都是药渣子,秦思白更不好过,闻到什么都是药味的,连脸都喝成了苦瓜脸,天天皱着。
“咣咣咣”,一听见有人敲门,秦思白立刻警惕地问了一句:“谁?”一边在心里默念,千万别是千万别是千万别是……
“我!开门!”陈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秦思白崩溃地趴在门上,闷闷地对外面说:“陈骁,我不治嗓子了,不喝药了行吗?”
“别啰嗦!”得,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秦思白看着交涉不成,就直接开始耍无赖:“我就不开门,你回去吧!”
“赶紧开门!”
“不开!”秦思白像死守城池的将领一样,宁折不弯。
过了一会,门外没了动静,秦思白心终于落了地,看了今天逃过一劫。谁知道他高兴的太早了,陈骁是啥你不知道?这是文明社会所迫,才不得不像个人儿似的走门,要不然还不天天跟墙头上猴儿着去!
陈骁轻巧地从墙上蹦下来,秦思白看着他把药包交给小石头,让他按着方子去熬药,委屈极了:“我不治了还不行吗?”
陈骁拍拍秦思白的脑袋:“听话,我发誓,这是最后一回,要是还不行,咱就不治了。”
“你以为我傻啊!”秦思白开始撒泼,对着陈骁结实的小腿一顿踢,“这话你说多少回了!”
陈骁也满不在乎,疼两下怎么了,他爱惯着!你管呢?
秦思白知道陈骁为了给他治嗓子没少跑,他也不是不领情,刚开始的时候,他挺配合的,毕竟他自己也想把嗓子治好,但后来他才知道,陈骁每次给他吃的药,自己都先试一遍,什么副作用都没有的才给他送过来。于是秦思白凌乱了,陈骁对他太好了,有点好过头了,好得他都有点害怕了。
秦思白和陈骁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着呆,等着小石头把药熬好。
这个下午阳光特别好,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孩乖顺地坐在石桌旁,看着另一个眼睛很大,眼角有痣的男孩,嘴角带笑。
陈骁总是不由自主地盯着秦思白看,就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而秦思白一回头看向他时,又赶紧移开了目光。
这个时代很优雅,连表达爱意的方法都那么婉约,爱么?你笑了,我就懂了。但秦思白就算是懂,敢接受吗?
☆、第 20 章
韩午忧心忡忡地站在窗前,看着院里的两个年轻人,这些日子陈骁对秦思白尽心尽力的好都看在他的眼里,原以为是陈骁心里愧疚想要弥补,但现在看来,他有点过火了。
作为一个过来人,韩午明白,感情的事儿谁也做不了主,不过好在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小石头把药熬好,拿碗盛了端给秦思白,秦思白苦着脸,唉声叹气地接过来,晾在桌上。
韩午走过来,笑着跟陈骁打了个招呼,对秦思白说:“思白,最近身体也养好了,别总在家待着了,我有个朋友是开学堂的,你没事过去教教书,就当散散心了。”
秦思白点点头:“好,我随时都能去。”
韩午笑了笑,坐了下来,瞄了陈骁一眼,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思白年纪也不小了,正好有一位年纪相仿的姑娘,哪天你去见一见,要是愿意的话,挑个日子成婚吧。”
这话半真半假,一来孟兰成生前嘱托,他徒弟是少爷的身子,得找个乖巧的女人宠着照顾着,二来是韩午为了探探陈骁的底,陈骁要是没什么反应,就当是他小人之心了,如果有的话……最好不要有!
韩午装作整理衣袖的样子,用余光瞥着陈骁。
这人的脸黑的可以,没等秦思白说话,一巴掌打在了秦思白的肩膀上,凶巴巴地说了句:“药都凉了!”
秦思白听韩午说成婚的事,十分不解,怎么突然就提到了这个呢?结果还没等他问出口,就让陈骁打断了,他还有碗药没喝呢,登时垮下了脸。
陈骁听到韩午说完成婚脸色瞬间就黑了,明明刚才还是一脸的荡漾,这么明显的变化,都落在了韩午的眼里。
胡闹!
秦思白深吸一口气,端着药碗一饮而尽,放下碗脸都皱成了核桃。
陈骁看秦思白喝了药,脸色才缓和一点,看秦思白嘴边有根草药棍儿,就伸手给他拿下来了。
韩午的心里几乎开始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