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旧旧的被子还在,还是好多年前宫中盛行的花色款式了,老太妃,也曾荣耀过,极其受到了老王的宠爱,可是去的时候却是这般的凄凉。
她心里一阵难受,便对着那空空的榻用力地磕了三个头。
“你来做什么?”
一个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她回头一看,正是那日的大宫女,怒瞪着血红的双眼,恨恨地盯着她。
云雪裳站起来,还未出声,那大宫女已经快步过来,拉着她便往外面推:“滚,快滚出去!”
一面推,一面使劲儿地掐着她的手臂,云雪裳被她推打得难受,连忙说道:“大姑姑不要生气,容我解释。”
“解释什么?定是你告状,害了老太妃!”
那大宫女哪里肯听解释,发了狂似地撕扯起她的头发来,把她拼命地往地上摁去,一面打一面尖叫起来:“今日我要打死你这个妖孽!”
云雪裳的头皮都似要被揭掉似的,不得不还起手来,正当外面的门咣当被推开,众人跑进来时,这大宫女突然俯在她耳边快速说道:“逃,他们要杀你,就你这一丝血脉了,墙边上……”
云雪裳楞了一下,众人已经跑近来,再看那大宫女时,只见她又回到了那癫狂的样儿,拼命扭打起她来。
侍卫们击晕了大宫女把她拖开,云雪裳一身已经被她撕扯得不像样儿了,地上落了好多她的长发,衣服也被撒开来,模样狼狈不堪。
——————————————我是天大的秘密的分界线—————————————
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不停地在院中回响着,大宫女已经只剩一口气了,下肢已经已经血肉模糊。
云雪裳整理好衣裙出来,顺儿正拉长着脸瞪着那奄奄一息的宫女说道:“居然敢以下犯上,狗奴才,打,皇上有旨,打死为止。”
“顺公公。”云雪裳拧了下眉,走了过去。
顺儿看了她一眼,笑着行了个礼说道:“娘娘,皇上请您去皇贵妃处一起用膳。”
“你先放过她吧。”
云雪裳还惦着大宫女开始说的那句话,放缓了语气求起情来.
不料顺儿却一板脸,小声说道:“娘娘还是吸取教训的好。”
云雪裳被他堵了一句,只好无奈地看向了大宫女,大宫女此时拼命地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云雪裳,右手颤微微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来。
云雪裳正欲看仔细时,重重地一记板子已经落到了她的腰上,那大宫女一声未哼,便断了气。
安阳煜!
云雪裳闭了闭眼睛,胸中一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安阳煜为何如此残暴?一定要把人杀了他才痛快?这宫女打的是我,又不是他!
她才懒得去看他和别的美人吃饭,提起裙角便往飞云宫的方向去了。让他慢慢用膳吧,希望他噎死烫死被辣椒辣死。
她一整天都在想那大宫女的那句话,到底谁要杀她?什么叫唯一的一丝血脉?她怎么逃?难不成,自己真的不是云家的孩子?还有她那句墙边上,是指的哪面墙?到底有什么秘密?
可惜,大宫女被打死了,再也问不出来了!
星光一点一点地落下,洒下一院的寂寞星辉,让这夜显得更加冷清。
碧荷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安阳煜宿在云菲霜那里了,她表情不甘,语气不服,满是为云雪裳惋惜的模样。
“娘娘,歇吧,晚了。”碧叶整理好了床铺,过来劝道。
“碧叶,是不是我害死了那位大姑姑的?”云雪裳把目光从星儿上面收回,小声说道。
“娘娘,在宫里面,命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呢。”碧叶轻声回道,表情平静。
命都是自己给自己的!云雪裳怔了一下,这句话倒是太好了,她歪上了榻,手伸进枕下,习惯性地握住了那个小人偶。
小饺子也来了,就卧在她的鞋边上,爪子把上好的绣鞋挠出了几缕丝线,心满意足地狂喵了几声,这才大睡了起来。
其实做一只猫,也不错!
她抛开那磨人的疑云,闭上了眼睛。恍惚中,似乎有人探了手进来,正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抚摸着,她轻吟了一声,侧过脸来,朦胧中,安阳煜正唇角含笑,手指翻飞,灵活地解着她的衣带。
已经是三更了,他居然跑到自己这里来。
“我不要。”云雪裳恼恨地捉住他的手,扔开,恨恨地说道。
他表情冷了冷,不说话。手又探过来,速度更快,力气更大。又是一番推打,云雪裳终是拗不过他,急喘着,被他压在身下。
“安阳煜,你就不能尊重我么?”
云雪裳气得脸涨红起来,额头,鼻尖,都是因为刚才那一番扭打渗出的小汗珠,密密的,晶莹。
“朕已经很尊重你了,允许你在朕面前没大没小。”
他的声音里已经燃起了绯色的yu望,压住了她的手脚,把她剥成了一块光洁的美玉,然后一挺腰,往她身子里面撞去了。
她总是干涩的,不肯为他盛放。所以她总是疼痛,可是当后半程,这干涩散去时,又会有一丝半分的满足涌上来。她恨极了这种感觉,恨极了自己,没出息,和那没用的小猫儿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眉心里一点厌恶。
“小猫儿,别人都巴巴地盼着朕去,你能不能换一副表情给朕?”安阳煜有些恼,掐住了她的下巴沉声问道。
“谁盼你,你到谁那里去。”云雪裳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