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家,妞妞每天下午都要到游泳池游泳,此时听爸爸这么说,她回头一把拉住妈妈,动了自己的小心思,“今天我要让妈妈陪我去游泳!”
“不行!”楚焕东脸色微变,果断的拒绝,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柔声解释,“妈妈今天累了,不能陪你游泳,你放心去游泳吧,爸爸答应你,绝对不会让妈妈走。”
妞妞有些犹豫。
汪掌珠看着女儿担忧为难的小脸,急忙保证,“妈妈不是跟你说好了吗,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你放心去游泳吧,妈妈就在这里等着你。”
楚焕东虽然极度的宠爱妞妞,但他这个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阴狠凌厉,妞妞面对着不怒自威的爸爸很少敢持宠生娇,楚焕东说让她去游泳了,她也不敢不去,得到妈妈的保证后,她抿着小嘴,一步三回头的去找小幽了。
看着女儿走了,汪掌珠转头看向楚焕东,“你把女儿支走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楚焕东还沒來得及收起的温柔眼神中带着浓重地哀伤,他有些无力的对汪掌珠开口,“你还知道我是故意把女儿支走啊?那你在她面前说那些干什么啊?”
“我说说怎么了?你能做得我就说不得吗!”汪掌珠开心的笑了,可笑意并沒有到达眼底,“你忘了你要我做你契约情人时的高高在上了;你忘了你搂着林雨柔坐在这里时的意气风了;你忘了你跟张倩在一起时的两情缠绵了;你忘了你伤害我时的肆无忌惮了,楚焕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买单的,你也一样!”
楚焕东皱了眉头道:“我沒忘,这些我都记得,这些都是我欠你的,我愿意还,可你不能用这些事情來伤害女儿啊!”
“沒办法,谁让他是你的女儿呢,父亲做的孽,就要由女儿來还吗!”汪掌珠轻飘飘的说着。
楚焕东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來,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他声音暗哑艰涩的说道:“掌珠啊,我承认那时候我对你的手段过于偏激,但……但那也是因为我爱你啊!”
汪掌珠看着他脸如死灰,心中涌起一阵强烈地快感,微微扯了嘴角,讥讽万分地笑了出來,“楚总爱人的方式还真特别,你如果爱我,会去娶别的女人來一起踩到我头顶欺负我?你如果爱我,会由着你的情妇尽情羞辱我?你的这种爱我还真是无福消受,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很少有女子能承受得起!!”
一个男人如果让一个女人那般撕心裂肺的痛,那就不会是爱着她的,真心的爱她,又怎么会舍得她流泪。
楚焕东吸了口气,他感到一种哀伤到极致地绝望,原來她还记恨着这些事情,也对,那样的羞辱,那样的痛,她又怎么会忘记了,他颓然地闭上了眼,许久之后才睁开,有些艰涩的说道:“我说出这些你可能不会信,但我誓每说的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从來沒有和林雨柔、张倩在一起过,林雨柔生下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张倩怀孕的事情也是假的。
我当初娶林雨柔,只是因为有协议在先,我让张倩假装怀孕,是因为生气你狠心做掉那个孩子,我故意利用她來气你,掌珠,这些年,我真心爱过的人只有你一个。”
说完,他如同青涩的少年一般,有些紧张,有些羞涩,有些期待的望着汪掌珠。
客厅里面静寂无声,他的话汪掌珠自然听的一字不漏,一清二楚,但她对他说出的这番话,好像并沒有多少震惊和感动,如果在两年前,楚焕东把这些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女儿的存在告诉他,一定会全身心的信赖他、依赖他告诉他自己的病情,哪怕最后不能获救,死在他怀里也是甘之如饴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她对他的深情表白已经有了免疫力,她轻扯了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带着恨意的弧度,残忍又迷人,“被你这种阴险的人爱着,实在是太恐怕了!”
楚焕东听着汪掌珠把自己唯一仅有的爱说成恐怖,嘴唇最后一丝血色也失去了,他看着无论如何也感动不了的汪掌珠,只有收起柔情,拿出强硬的态度,“不管你是不是原谅我,我都不会让你把妞妞带走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住在这里,如同你不愿意住在这里,随时可以过來看女儿。”
汪掌珠被楚焕东气的笑起來,“我凭什么一定要听你的安排?我不会住在这里,也不想來看女儿那么麻烦,我要带她走!”
“这绝对不可能,孩子必须跟我生活。”楚焕东神色万般坚定,说出这话的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杀伐果断,言倾天下的商界枭雄,“如果你要跟我争抚养权,那咱们只能法庭见,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结果,你必输无疑。”
本來气势上扬的汪掌珠见楚焕东眼里皆是算计后的精明,情绪有些委顿下來,她知道自己跟楚焕东打官司,沒有一点儿胜算的可能,只有她气哼哼的说着:“难道你认为我会放弃孩子吗?”
楚焕东转头看向外面,在不远处的大游泳池里,妞妞正如同灵活的小鱼,欢畅的游玩着,他静默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着:“掌珠,我们都是不健全家庭长大的孩子,都深谙这中间的痛苦和缺憾,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孩子遭受和我们一样的苦?”
楚焕东的话触动了汪掌珠的心事,她可以对他虚张声势,张牙舞爪,可是真的要涉及到女儿的利益,她又怎么可能真狠得下心。
“掌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