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的凉意,就像是窗外飘落的树叶投射入室内的阴影带来的错觉一样。
“议长大人有些言之过重了,”雅各布端起了手边的青瓷茶杯,“锡德里克不过是关心自己的伴侣心切……葛兰的身体不太好在军政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
“不过是个叛徒后代,”艾登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也值得他去这样地上心?”
“他不肯另娶一位新的配偶,到现在又只有一个o女孩儿。当然会对他夫人肚子里怀着的这一个宝贝到不行,何况葛兰上次怀孕时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雅各布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并不急于去喝杯中的茶水,“别说要请一个维促会的首席医师,就是让他去把自己的老丈人起死回生,有法子的话他也一定会去做的。”
“绝不能任由他这样没有规矩、没有法纪下去!”艾登恨恨地说,“如果我们不是在一开始对鲁道夫那样纵容,他也不会恣意妄为到这般地步!”
“那是因为您一向宽容。”雅各布小小地拍了一下对方的马屁。
“可惜他浪费了我的苦心。”艾登说,“所以对于锡德里克,绝对不能这样听之任之了。”
“小惩大诫即可。”雅各布建议道。
“那怎么能行!”艾登拍了一下桌子,“让他就这样带走了弥赛亚,我们现在要从哪里去抓鲁道夫的罪证?”
“这个问题嘛……”雅各布放下了杯子,把手伸进去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然后,他摸出了一个和四个多月前一模一样的、氮硅硬塑质地的密封盒,里面同样悬浮着一个沾着血迹的、残缺不全的金属臂环状半圆。
——只是与艾登此前看到的那半个臂环相比的话,要小上一点。
艾登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当然记得之前那个刚一打开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信息素气味极其纯净浓厚的密封盒。
“既然那天带给议长大人看的是半个臂环,”雅各布慢慢地将那个密封盒在桌子上推了过去,“那就一定能找到另外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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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些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原因,很晚才休息的鲁道夫和夏佐在外界各方势力因为弥赛亚这一变数而几经谋动之时……
夫夫二人在很没有技术含量地睡觉。
时间拉回去半个晚上之前。
皮带的金属扣头在合金地板上砸出了一声脆响。
但这声响动完全没有被夏佐听进去,因为男人那句“喂饱你”的宣言实在太过……
让人面红耳赤了。
对于鲁道夫这种一向做的比说的多的人来说,在床笫之间说出偶尔一句色气甚足的话语来,杀伤力简直就是翻倍的。
——上将只是闷骚,并不是不谙情.事。
自从在砂蛛星系上那场出征宴会以来,二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并不少,然而更深一步的“交流”记录却还是停留在那抵死缠绵的一夜。
如今被人这样强势地抵在床上,夏佐才后知后觉地明白男人自刚刚那个吻开始,就没打算“浅尝辄止”。
倒不是他对此很是排斥……虽然他到现在都觉得在发情期以外做.爱这件事情,实在是又麻烦又浪费两个人的时间、精力、体力什么的。
但……
对方是自己的,这种事情当然要靠自己解决而不能假以他人之手。
a之间的占有欲,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而且随着结合的日久,还会在双方之间建立起一种更加坚韧和亲密的联系。
就在这短短的分神中,夏佐原本半撑着的姿势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男人现在正在用指尖描摹过他的唇线,并且在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后,惩罚性地加重了指腹上的力度。
这让他的动作带上了更多的情.色意味。
然后在夏佐刚一开口的时候,不属于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就探了进去,勾着想要说话的软舌,戏耍般地逗弄……
而因此传来的湿滑感受,也成功地让男人的眸色加深了少许。
长期握持武器和操纵光甲的手指上有着不可避免的薄茧,在柔软的舌面上留下了粗糙的触感……无法合拢的双唇唇角开始呈现出濡湿的状态。
反复推搡男人前胸的动作都没能阻止他恶趣味般的玩弄,夏佐愤而合拢了齿关,对方却任由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的指节咬上去好硬。
他这一咬非常用力,在硌得牙根有些发酸的同时,也难免有了些说不上来的心虚。
于是,有些迟疑地,夏佐松开了自己的牙齿,抬眼,又迟疑地在自己咬出来的齿痕上舔了舔。
……好像被咬得还挺深的。
于是,上将的眸光又暗了暗。
然后,他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尖从唇间拉出了一线微不可见的水丝。
“等……等一下……”夏佐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尽管男人现在的动作还算得上是平静,但他总觉得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很快就要被某种他叫不上来的张力打破了。
“是想现在解释给我听吗?”鲁道夫的声音有点发暗。
……开什么玩笑!
夏佐坚决地摇了摇头。
——在这种时候,不管用怎么的方式叙述弥赛亚的“小白猪理论”,都只会起到煽风点火的作用吧?!
“那还是等下再说吧。”鲁道夫说完这句话后,单手扣住夏佐抵在自己胸前的双手,拉至了他的头顶之上,俯身下去咬住了此刻暂时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