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抗力的事情烦恼,不如坦然接受自己变成小受的事实。
然而接受是一回事,面对又是另一回事,尤其面对的不止是一头狼崽。我毫不怀疑对上的结果自己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为了身体的长远健康著想,老子还是找个弱攻吧。
o(┘□└)o纯阿q的想法。
如此发了半天呆,眼见下课铃声就要响起,我脚一蹬,决定先离开很快将要热闹起来的操场。
骑出校门以後,我忽然记起生死未卜的苏灿来,也不知他还在不在医院,想到那小子冰冷冷地挺尸在太平间,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当下就扔了自行车,打的去医院。车子刚停下,甩下一张整钞,飞跑进医院,没等电梯下来,便往楼梯冲去,上到十楼病房一看,里面换人了,顿时傻眼了。我扶住墙壁,气都要喘不过来。
“先生,你找谁?”隔壁走出一小护士问我。
“这个房间原先的病人呢?”我抓住她问道。
“哦,两天前就转院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我平静下心跳,放开小护士,松了一口气,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离开之前,还在昏迷……有没有醒过来?”
小护士摇摇头,安慰地补充道:“不过,医生说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也许是云帮的人带走他的。放松下来,才後知後觉到股间有些钝痛。靠,老子白跑了十楼,活活找罪受。
出了医院,不知道做什麽,上午还不到九点。
我站在马路边上,附近颇有些繁华,行人车辆来往匆匆,很多人忙著为生活、生计而奔走。
正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冒出一个人来,疯狂般地冲向马路中央。
一连串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那人被高高地抛到了空中,随後像羽毛一样地坠落下来。
同时身後响起一个撕裂般的声音:“小易──!”
男人跑过去,抱住撞飞到花坛里的少年,一声声悲痛绝望地呼喊。
我当即抓住一个路人,大声叫道:“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说完马上跑过去,看能不能对他进行急救,却发现已经当场死亡。
死去的少年双眼上缠著白纱布,不知怎麽散落了开来,露出一对空空的眼眶──居然没有眼珠子!
痛哭到失声的中年男子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瞬间惊讶地瞪大双眸,下一秒露出仇恨的凶光,那里面竟是露骨的恨意,看得我不禁冷冷地打了个寒战。
老子从没见过这人。这家夥别是疯了吧。
眼见周围渐渐布满了看热闹的人,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也越来越近,我赶紧拨开人群,趁麻烦来临之前溜了。
打车回学校的路上,我一直拂不去那道仿佛黏在了背上的视线,不禁推敲著恨意的由来。
想到少年空洞的眼窝,心中蓦地一动,我抬头望向後视镜,第一次仔细打量起这对本不属於我的双瞳,居然是蓝色的,高原天空般的湛蓝和清澈。
记得那个男人的眼睛,好像也是这个颜色。
沙漠空投
出於小命考量,但愿这些人是周市长或者李总裁派来“请”我去聊天的,大家仅就“子女交友问题”和平共谈,最後达成完美结局,他们出钱息事,老子拿钱消失。──叶礼
汽车过立交转向车流渐稀的郊区公路时,司机忽然紧张了起来,“小哥,你……你看,後面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视线扫过观後镜,发现身後跟著两辆可疑的黑色轿车,“也许刚好跟我们同路吧。”我安慰道。
话音刚落,其中一辆车子加速超过了我们,再一个九十度调转停在路中央,刚好挡住我们去路,另一辆车自然也断了我们後路。
司机缩在驾驶座上,害怕的抖啊抖,“怎……怎麽办,我们会不会被杀掉?”
“应该不会吧。”我不怎麽肯定道,“你有没有得罪什麽人?会不会哪位黑道大哥坐你出租车的时候绕了点弯路多收了车费?”
司机:“……”
前後轿车里下来四个魁梧的男人,向出租车包围而来,黑衣墨镜,一看就是打手级人物。我思考著一开始就采取不抵抗政策还是打不过再投降策略,眼尖地瞄到其外套开口处露出来半截黑色的枪套,心神一紧,立马举手投降。
乖乖地被绑住双手蒙住眼睛带到後一辆轿车里。
车子快速行驶。我在心里默默算计著。
老子向来识时务,从不轻易与人交恶,然而最近麻烦没少找我,仔细一想,本城的几波势力大抵得罪遍了,虽然非出自老子本意。
首先市长公子无视家长规劝义无反顾地走上同志大道,逃婚逃学连带翘家,而今缠上我,难保市长大人不偏视偏听怪罪我。然後是李大少爷违背家族意愿在相亲宴上华丽出柜,无论是被拂了面子的女方家属还是李老爷都难保证不会迁怒於我。再还有,黑道的是非恩仇多了去了,不管是苏灿还是宵白等原因而被卷入其中,也尚有可能。
上述分析,s市我基本别想混下去了。出於小命考量,但愿这些人是周市长或者李总裁派来“请”我去聊天的,大家仅就“子女交友问题”和平共谈,最後达成完美结局,他们出钱息事,老子拿钱消失。
在我做著美梦数钞票数到手软的时候,汽车停了下来,我被拖出车厢,揭去头罩,阳光直射入眼睛,骤然如重见天日,眼前一片刺白。眨了眨眼,一架涂著黄绿迷彩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