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地指着他质问着。
“什么收买……那是招安,师公师父他们,还有你师父也是,本来就有打算要转投兽王,才会去参加那场会战”
“放屁!”
“不信问你师弟,他也接受了招安”
“我没有!他乱讲的!”和黥同一个师父的同门师弟绞赶紧摇头澄清;旁边的宫本来没他的事,这时倒也赶紧自清,举起双手摇着说:“我也没有哦……”
这时,黥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知道自己上了砾声东击西的当,回身一爪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内力。两掌相并,砾被重招震退;两人的功力尚不足以发出什么爆鸣声,但是内力的震荡确也让黥伤上加上。
“噢!呃……”
“其实我确实是接受了”说话的正是绞:“我一直搞不懂,你这么蠢,为什么老是要在我们面前装老大?”他一边说,一边把本派的独门兵器熟铜尖棍,从背后往黥的体内深处里插……
黥命在旦夕,本来一直不愿用火锤对付砾的,再加上被师弟背叛的冲击,这下子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运上自己的仅剩的真气,一锤轰向自己的亲师弟。但绞出手前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招,一见师兄动身,立马向后跳了开来……
百五十:色不夺精光
金相妖术的修炼者,容易对于刑伤之事有异常的执迷。在黥的想法里,这个名叫徐浩然的少年,无疑是师门大敌;除了取他性命之外,不论是千刀万剐,还是断手断脚,又或者抽肠挖心,甚至是一锤一锤将之捶成肉泥,都是以报师尊在天之灵的好方法。
但是要把少年和淫秽的形象挂勾上,这黥是不同意的;那不是黥有什么同情、仗义之心,而是这在他们师门来说,是走向了偏邪的歪路–ròu_yù这种事,是水相妖术那些变态修道者在干的。更何况把这个在转眼之间袭杀自己师门七位尊长的高手,贬低成下贱的狗畜、性奴,这对师门的形象也大为不利。
但是,怎知黥的一念之间,强行把重招转向,结果让自己负上了内伤;竟然引发后续一连串的同门相残。这剧变发生在肘腋之间,他不得不举起师门祖传的火锤、用仅剩的真气运使,重重砸向自己的亲师弟绞。
绞本来就和砾一起在私底下和兽国的干部互通声息,甚至在他们师父们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连络上了;在血胎等人丧命于大混战之后,因为知道黥大力反对的立场,才没表露心迹。
当他看到砾竟然趁乱偷袭黥的时候,其实杀心就动一半了;砾当众坦承自己也投靠了火国时,即便他否定得很自然,但心里却担心黥从此会处处怀疑自己,因此杀意大盛。他出手偷袭时,早就算好了师兄会用火锤反击,因此一击得手、马上向后跳开……
但所谓意外,总是发生在意料之外;正当绞的身体向后弹起时,他突然觉得被人从背后大力顶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向前飞去、胸膛直接撞在迎面而来的火锤上。
火锤上,血胎内丹的金相妖气,被锤子本身的火相妖气逼催得向前直贯进了师门叛徒绞的体内;绞既不比浩然修过不灭金身、体内留有些许真气,就算是单看ròu_tǐ,他也不像拳击手浩然,苦练多年,练成了个肌ròu_bàng子。
金相妖气从绞的前胸贯穿到后背,把他的上半身爆穿得血肉模糊、立毙当场。而黥使出了这一招后,也耗尽了气力、当场昏倒在地。这一下变化得太突然,砾一时看傻了眼;直到浩然有了动作,才发现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在黥质问众人的时候,宫不经意地放开了原本架住浩然的双手;绞上前偷袭黥,当然也放开了原本被轰到奄奄一息的少年。浩然在敌人内斗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这下又给还了身体的自由;在一瞬间,承袭自天清道人的战斗法门,让他预见了绞偷袭黥后两人的反应,便早一步冲上去、刻意把绞往前顶去。
这样一来,敌人就只剩三个,除了宫之外,砾已受了内伤,另外一个的战力薄弱;但是少年自己却也一样伤重到连站直都有问题……浩然寻思着要帮自己增加优势,便趁着其他人尚在状况外,走上前去、走到黥的身旁捡取他手边的火锤、和他身上插着的那根熟铜棍。
“我不……”浩然从黥手边捡起火锤、正压低身子要从他身上拔出那根铜棍的时候,听到了因师弟偷袭而滨死的黥仍然这么说着:“让你伤……他……师……”
黥在气绝之前,使出了他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口气力,他抬起手用力地握住自己身上的铜棍、不让敌人抢走它、利用它去对付师门最后的三名传人……
“呃…唔…放…啊……”
阴错阳差,黥倒在地上、死前往自己身上的奋力一握,抓到的并不是他们师传的那根熟铜棍……而是另一根,一样又粗又长、一样坚硬如铜铁、一样熟热烫手的,拳击少年随身携带的十九公分ròu_gùn。
墨龙纹的影响下,体育系男大生的诺大把柄给人抓在手上,整个人被ròu_yù快感搞到脱力,连抢到手的火锤也握不住。他试着把黥的手掌剥开,但人在气绝之前的这一抓,力道之大绝非爽到发颤的热血少年可以扳动的。
“呃……嗯……”浩然还在徒劳无功地挣扎,一旁的宫和砾对看了一眼,不怀好意地走向赤裸结实、身陷ròu_yù之中的拳击少年。
“你想要这个啊……”宫正手抽出黥身上的铜棍,大胆地把它递到敌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