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的也就是,大太子想逼迫二太子让出太子妃。
大太子的想法可谓一石二鸟,这办法能够让二太子不管做出怎样的回应,都会让郭承云落到大太子手里。
如果二太子为了拿出一个“重大消息”来避免欺君欺民之罪,它所能公布的重大消息,也就只有“取消定亲”这一消息了。
而如果二太子不愿意取消定亲,坚持说没有消息要宣布,那二太子就会入狱,郭承云依然会落入大太子之手。
所以,二太子只能进行辩白,解释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它没有去过传令府。
于是接下来又会产生下一种假设。
以二太子现在的声望,就算它说自己是被大太子陷害的,怕也没有几个人会信。而且大臣们很有可能会把矛头指向郭承云,说他是蓝颜祸水,是争端的起源。
虽然郭承云是珍稀物种,但是会遭受什么责罚也很难说。
不管采取何种方法,结局都不容乐观。
所以为了不伤害到温卿和郭承云,温卿从这些选择中能选出的最好办法就是,宣布取消定亲。
这样就成为了震惊全国的爆炸性新闻,能够圆场了。
温卿似乎也和郭承云一样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它急急地说道:“父王,您等一下,我有话要和准太子妃说。”
郭承云想不明白,这小人鱼,明知道语言不通,还想对他说什么?
☆、狸猫换回龙太子(三)
温卿握住郭承云的双手,用只有郭承云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说道:“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宣布取消定亲。但我宁可被打进监牢,也绝不愿说出这种要和你分开的浑话。所以我只能假装自己是个坏小孩,告诉他们,那是我前天晚上跑去传令府做的恶作剧。如此一来,我就能包揽罪名,不会牵连到你了。”
郭承云沉默地听温卿把话说完,直至温卿的眼眶微微泛红,努力牵着嘴角,强忍着不肯掉眼泪。
对于大海的子民来说,如果眼泪掉下来了,也只能融入大海,谁都看不到。
它在上次郭承云被大太子劫走的时候曾经哭过,但这一次它却选择了忍耐。
该说是长大了,还是以为自己长大了。
温卿期期艾艾地补充道:“我现下担忧的是,如果我不在了,你作为珍贵的人类,万一又被许配给某个只想着利用你的龙人怎么办?到时候你一定要记得逃跑,或者找那位两条腿先生搭救你,总之别委屈自己。”
如果温卿能听懂郭承云的话,就会听见郭承云在说:“你光是担忧有什么用,我见过那么多个弟弟,只有你比我还弱,90岁的人13岁的智商,头上连龙角都没有,除了吐泡泡以外,嘛都不会。在我们那里爱吐泡泡的只有泥鳅跟黄鳝。”
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臣们,敏锐地发现了二太子的异常之处,纷纷议论起来:“到底前晚发生了什么事,二殿下好像不太对劲?”
郭承云见大臣们这么快就开始怀疑温卿,简直抓狂至极。
这个不善于隐藏情感的蠢货,它果然是笨到只能靠王后一伙的怜悯,才能勉强存活下来。
温卿捏了捏郭承云的手,转过身,面朝着那如蚂蚁般黑压压一片的国民人潮,接过传令官递过来的小海螺,用因为哽咽而变调的声音说道:“我对不起全国的人民们,我由于一念之……”
郭承云急红了眼,他没法眼睁睁地看着温卿因为大太子的恶行而受到惩罚。
两个大活人,竟然被一个死人留下的计策逼上了绝路,岂不是太过可笑?
因此郭承云迅速出手,夺走温卿手上的海螺,把温卿的脑袋强行拧过他这边来,用食指压住温卿的双唇,不许它继续往下说。
温卿是用长尾巴来站立的,所以显得比郭承云高一截,郭承云一不做二不休地踮起脚尖,亲了一口压在温卿唇上的那根食指——这是他能接受的当众秀恩爱的极限。
温卿的眼睛在那一刻瞪得圆溜溜的。它无法理解,也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的所见。
郭承云对它说:“你想公布的内容,一定不是我想听的答案,也换不到我想要的结果。你别苦恼了,就算是手无寸铁的我,也不一定保护不了我们两个。来,把眼睛擦擦,别一副要死要死的哭相。奶奶个熊,我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还有什么资格当你哥?”
他的心中有个小人儿蹦了出来:这小子实际上是你曾祖辈。
郭承云:“……”
这片平静富饶的海域啥都不缺,最缺的就是大新闻。
在郭承云给温卿擦拭眼睛的过程中,下面的人潮再次涌动起来,谁都想冲上前来看热闹,几乎快把维持秩序的海蟹军队冲散,幸好海蟹们通过八条腿连携成的铜墙铁壁甚是坚固。
那位负责大会实况解说的广播员,唯恐天下不乱地提高了音量:“二太子殿下刚才说它由于一念之差做错了事,到底它做错了什么呢?现在准二太子妃正在安慰它,可见两位的感情非常之好。难道是准二太子妃将要不久于人世?”
你个乌鸦嘴,要让你去中国播新闻,分分钟下岗。郭承云恨不得自己头上没长着耳朵。
不过仔细想来,广播员的猜测相当靠谱,他怎么没想到?干脆点头承认好了。
郭承云发现温卿在沉思。很好,看来温卿也g了,他们总算可以安全过关。
温卿从郭承云手上拿回海螺,对着不知藏身于何处的广播员说道:“不准你这样说他,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