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搅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在尊享阁里,怀抱着他,亲吻着他,那人从最先的恐惧,到最后的配合回应,他心里高兴的着实想大喊。
我的玉儿又回来了。
除了性格不同外,他确定,这就是他的玉儿。
谁也抢不走。
为了他,什么也都愿意。
区区一把藤萝剑算什么,都不值得为此而失去心爱的人。
“跟我说说玉儿的事吧。”靳诚开口,他想多了解一下这个让简慕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嗯?”简慕愣怔住,“为什么?”完全没想到。
思绪拽回到现实,再一次提醒他,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玉儿。
“我想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剑又是怎么回事。”靳诚脸上非常的镇定,只有他心里知道这是在掩饰自己心里的嫉妒。
即使是同一个身体,但是两个人,想听,但又怕听。
“玉儿,你就是玉儿,你还想知道什么?无论你是此时,彼时,还是将时,你都是我的玉儿,永远不会变。”简慕放下茶杯拉过桌对面的手,紧紧的握着。
“那日与敬天殇交手,你得知消息赶了去,我一时失足险些掉进雁咀崖,你为了救我,大意了敬天殇刺过来的剑而掉到崖底。”简慕说到这儿,握着的手更加的紧,眼底透出一股冰冷的恨意。
“敬天殇觊觎这剑良久,他正好借了那次机会与我交涉,他有还魂散,七七四十九日之时,你的魂魄必会回体,但条件是,我要给他藤萝剑。”
“于是,你就答应了?”靳诚抽回手有些激动。
“玉儿,为了你,要我的命我都不会迟缓半分,区区一把剑又如何。”简慕站起走近,“只要有你,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只要有你,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多么动听感人的情话。
可却背弃了他在江湖上的仁义道义,一世英明毁于一个‘情’字。
“可,可那是一把传世的宝剑啊,你怎么能那么做?”靳诚站起来望向那幽深具有极强吸力的眼睛,“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总是做傻事。”
简慕一把抱住靳诚,把他搂在怀里,下巴轻轻磨蹭着他的头,声音有些颤抖,“玉儿,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好。”
“你这个大傻子。”靳诚泪泣,如果有所谓,也不会有他靳诚的今天。
你这个情种,要我说你什么好。
一面感动,一面心里泛上酸酸的滋味,如果自己真的是玉儿该有多好。
第20章 交-合
第20章
灯芯将尽,月上梢头。
简慕走至门边要回别室卧房,脚将迈出,终被一句期待已久的话挽留住,“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靳诚弱弱的说完,就逃也般的去他们的婚房准备了。
他脑子有点浆糊,但又似乎特别清亮,像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些日子来,简慕对他,对岛内的弟子,或是对全武林的人,是怎样的一种为人,他看的清清楚楚。
尤其对他,那更是柔情铁汉,不彰显于外表,默默温柔于背后,要说对这个人没有一丝心动,那是无情之人。
只是别扭在自己的心理,和现代与古代的时间跨度上。
靳诚不相信这种恋情,况且还是两个男人。
开始他总是对回家有所期待,说不上哪一时他就走了,穿回去了,那样他就又回归了现代人的生活,没必要对古代的人和事放在心上,可渐渐的发现自己想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回家彻底无望。
与其这样,还不如接受。
况且,这个人也没那么的讨厌。
虽然他长着一张和情敌任少倾一模一样的脸,甚至行事都吻合,可自那次交-合之后,就彻彻底底的改变了他,发现这个人的内心纤细如发,对自己也无微不至,如细密微雨,一点点的浸润着他,一步步的走进他的心房,再加上这次简慕遭遇劫难,自己心有灵犀顿觉,更让他了然两人似乎真有着某种牵牵绊绊的联系,也许是上苍的安排,该着和他发生一段情,注定有个男人来疼自己。
也许对于一个从未真正谈过恋爱的人来说,自己也不够笔直也说不上。
所以,心内擂鼓过后,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定义为妥协,也不为过,因着那特殊的身份。
这心意的转变,看似来的突兀,实则已慢慢形成,只是自己发现的不够早罢了。
黑暗中,高大的身躯直直逼近,带着仙草的清香,带着灼烫的体温,巨大的黑影完完整整的慢慢罩下来,把人包裹住。
这怀抱很熟悉,如说那日酒后没有印象,那么在尊享阁,可是清清醒醒的丈量过的,这里宽阔,有力,劲道,温暖。
还有着----从未有过的踏实。
那心跳都不似普通人,‘咚、咚、咚……’带着节奏,带着张力,也带着一种对爱人期待已久的热情。
靳诚很快就被融化在里面。
十六岁前父母忙着小店的生意,根本顾不上他,很小就开始独立,十六岁之后,更是独闯社会,奋力而活,没人知道他的艰难和凄苦,他也从不对人倾诉,就算后来日子有了好转,有了朋友,有了同事,他也一直隐藏着心里的那块y-in暗,从不示人,总是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很乐观,很积极,甚至很臭皮。
这都是自保的表现,对自卑的一种装饰。
唯有在这个人面前,一触到那温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