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青睐有加的。”莱文森提议。
卡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汉克,开饭吧。”
真的吃饭了?难道吃完饭才出发?
吃了饭也没出发,莱文森在霍克利家吃了晚餐,喝了咖啡,打了一会儿牌,把剩下的钱全部输光了才回家。
卡尔和杰克站在门口目送莱文森坐车远去。“莱文森的脸色你看到了吗?你赢得太狠了!”
杰克耸肩:“要是他的钱没输光我不知道他还能坐多久……再说,我没有喜欢输钱的爱好。”
卡尔的脑海里还停留着杰克方才打牌赢钱时的得意笑容,他恍然发现自从上岸后他几乎没见过杰克忘情大笑的模样。当初他们刚刚认识,在泰坦尼克的三等舱舞会里,杰克畅快欢笑的声音如此迷人,怎么好像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呢?明明才两个月而已。
“下次和我一起去俱乐部怎么样?”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卡尔提议。
“合适吗?”杰克迟疑,他不确定自己和卡尔的朋友们谈得来。就像他每次说起自己的画,卡尔就打哈欠一样,他也听不懂卡尔的生意,钢铁的成分之类的。
“当然。你和莱文森不就挺谈得来。”卡尔给杰克鼓气。
“莱文森人不错……”杰克的话没有全说出来。莱文森不知道自己只是个穷画家,以为自己是卡尔那些非富则贵的朋友,对自己的态度当然不错。一旦他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个一文不名的小人物,他还会友好的对待自己吗?杰克倒不是自卑,只不过不喜欢自虐罢了,有谁喜欢往不喜欢自己的人跟前凑呢?听那些贬低自己的话么?
“当然,他们很多都很有意思,你会喜欢他们的。”
那可未必。杰克腹诽,他明白卡尔的好意,不想打击他,所以卡尔带他去俱乐部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一次两次还没什么,多去几次大家就知道杰克的来历了。看在卡尔的面子上,不至于有人明目张胆的辱骂他,但是有意无意的排挤杰克怎么会感觉不到。
杰克谈论不了政治,对证券和股票仅止于知道名字,既不喜欢奉承也忍受不了愚蠢的言论,要不是抽烟打牌是所有男人都会的,杰克恐怕只能孤伶伶的坐在一边了。
当卡尔再一次提出带他参加聚会时,杰克终于忍不住拒绝了:“明天是礼拜日,我想去教堂。”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卡尔吞吞吐吐的问:“哦,要我和你一起去吗?”他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千万不要”。
谁都知道卡尔·霍克利算不上一个虔诚的教徒。
杰克忍笑说:“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卡尔顿时满身轻松。
其实杰克也算不上虔诚,否则他就不会和卡尔在一起了。事实上因为从小经历过许多坎坷的事,所以他对上帝的教义抱有充分的怀疑。
这一区的教堂他仅仅来过两次,每次都坐在倒数第二排,以免占了那些真正虔诚的教徒们的位置。
这位年老的神父很受爱戴,他两次来椅子上都坐满了人,既有穿着西装的中产阶级,也有衣衫褴褛的贫民。这一次坐在他前面的是带着孩子的妇女。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小点的男孩没有母亲的耐心,神父布告的时候东张西望,看见杰克时还朝杰克做鬼脸。
调皮活泼的孩子。
杰克从摸了摸口袋,遗憾的找不出糖果,只好朝小男孩眨眨眼睛。
在周围认真聆听的人们中,只有杰克回应他了。小男孩觉得他和杰克是一国的,兴奋的左扭右晃。
“艾德,安静!”妇人轻拍了下小男孩。她转头的瞬间杰克看见了她的侧脸,和大部分困于贫穷生活的妇女一样,布满风霜的痕迹。
杰克假装认真聆听布告,妇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叫艾德的小男孩只安分了几分钟,中途又忍不住拉扯姐姐的裙子,哥哥的袖子,几次对杰克做鬼脸。他的母亲不得不数次安抚大点的孩子,警告小男孩。艰难的听完了布告。
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艾德一家却仍然坐在那里。杰克听见艾德的母亲叮嘱大点的孩子看着弟妹们,然后起身朝神父走去。
最大的女孩看起来还不到十岁,瘦弱老实的样子,怎么管得住不安分的艾德。趁她忙于看顾另三个时,艾德自己从椅子上爬了下来,摇摇摆摆的扑到杰克膝盖上,一副大人口气:“我是艾德,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没见过你!”
“艾德!”他的姐姐不满的叫他的名字,警惕的盯着陌生的杰克。
杰克也觉得这个孩子胆子太大了,随便和陌生的大人搭话。在教堂里还好,要是在别的地方,肯定会有危险。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他觉得作为成年人应该教教小孩子。
艾德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你是坏人?”
“当然不是。”杰克否认:“不过,也许别人是坏人,你最好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他的苦心教导被艾德统统略过。“你还没说你的名字。”
杰克被他的大眼睛打败:“我叫杰克·道森。你好,艾德。”
“你好,杰克,我们认识了,那就不是陌生人啦!”艾德说。
杰克惊讶他的聪明。
“妈妈,艾德不听我的!”女孩朝母亲告状。
杰克抬起头,看见艾德的母亲回来了,她抱着一个鼓囊的布口袋,不住的向神父道谢,而神父则面容平和的安慰她。
“怎么了?”妇女几步走过来,用和女儿一样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