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这种事绝对不会告之。清湘是个性情中人,绝对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这种事夏佐应该早已安排好,怎么会让清湘知道?”震耀疑问。
“有人说漏嘴了。”景巽说。
震耀皱眉:“是意外?还是故意?当时有查清楚?”
“查了,无果!说的那人之后被发现自尽在房里,而那段时间没有人经过她的房间。”景巽道。
【清湘真可怜!】谢碌同情。
卡拉沉默,这个过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震耀花点心思打听下就能知道的,为什么要这样问一遍?
坎莫听完叹了口气:“真难为清湘了,换做是我也一定接受不了。景巽大人,我有个疑问,这样的规定王室怎么就一直允许它存在呢?”侍从官殉葬是北周王室的规定,不涉及律法,律法也不能干涉,故而坎莫也只能这么问。
景巽叹了口气:“先祖将这条规定写进族规的,且仅次于第一条族规,是没办法修改的,除非让定这条规矩的先祖活过来。”
“这又是为了什么啊?”坎莫摇头感叹,口气十分痛心。
景巽沉默不语。
问到这,流程是清楚了,证人也齐全,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那问题就来了,震耀花那么大的劲坑来的“问询”机会,就只这点东西?别说卡拉不信了,谢碌都不信。
就在这时,万钧忽然说话了,他恭敬的起立,对四人道:“四位大人,我知道按规定这种场合我是不能说话的,但前几天,我遇到了件‘有趣’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提?”
震耀皱眉:“知道不能说话就别说了。”
“震耀大人说得对!注意点身份!”卡拉接口,他是故意跟着瞎起哄的,他一听就知道这才像是重头戏,故意恶心万钧的。
万钧顿时被卡拉气到了,不心平气和了。
震耀撇开眼,三番两次被同一个人轻易激怒,万钧实在太让他失望了,要不是暂时换不了廷尉长卿,他绝不会让这人居这个位置。
坎莫没有说话,倒是景巽圆场了,好奇的问:“什么有趣的事啊?”
万钧忙说:“是这样的,前几天下面邦里移交批重刑犯过来,期间有一伙是盗墓贼,案卷上写着盗的是先王墓。司马大人,你说这事有趣不有趣?”
景巽的表情颇为吃惊,不光是他,震耀和坎莫的表情也带着吃惊。连带着卡拉也吃惊了,这先王的墓被盗了,这么大这么严重的事,这三人怎么就光吃惊了?
谢碌在屏幕前笑得直不起腰来,勉强擦了把眼泪解释:【别奇怪他们的反应,我一开始知道真相的时候,我也是吃惊的。我跟你说啊,没人会去盗北周国君的墓!】
【不可能啊!】卡拉奇怪,【墓造得再好,机关再厉害,惩罚再严厉!只要墓里有足够诱惑人的陪葬品,不可能不盗。】
【对啊!所以国君墓里根本没有陪葬品啊,国君身上都只穿一件白衣,材料倒是不错,贴身穿的,谁要啊?首饰之类的陪葬全无!不对,有个骨灰罐陪葬,侍从官的骨灰。】谢碌说。
【……】这种习俗,卡拉完全没想到。
谢碌还接着补充:【不光是陪葬品没有,地宫也没有,直接就一个棺椁,这棺椁倒是特别,分九层,外三层砖砌,中三层石材,内三层木料,材料都还考究,但拿到市面上都不是非常稀有值钱的货。每层之间的空隙里也什么都没有。曾经有人不信,挖进去看了,真什么都没有,从那之后,北周盗墓的口口相传:国君墓太穷,犯不着冒着杀头的危险去挖。】
万钧见四人都是吃惊的样,就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有趣的,最有趣的是那伙人里有人自称是上上任国君的侍从官!”
“不可能啊!侍从官不都陪葬了吗?”坎莫疑问。
“我也奇怪啊!”万钧接着说,“可严刑拷打了好几天,那人就是一口咬定,还说出了不少事情。我听完纳闷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景巽知道横竖这个人都会过来,就爽快的说道:“那就把人叫过来,我父王的侍从官我最熟悉了,一看就知道真假了。”
震耀则谨慎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万钧点头:“千真万确!”
震耀看看坎莫和国师,坎莫考虑了一下说道:“这事我是不信,要真活着那躺进国君墓的是谁?”
卡拉知道坎莫这是回避表态,票数一对一决定不了事,只好由他说了,便道:“想不通就叫来问呗!”
“那就叫来问。”震耀顺势说,万钧领命去提人。
那人来得很慢,锁链的拖地声由远及近,缓慢,断断续续,又一重一轻。看得出身体不太好,还带着残疾。
门开了,卡拉望去,顿觉刚才的判断轻了。基本上这个人已经不能用“人”字来形容了:身体佝偻,背驼得厉害,头发灰白,基本掉完,皮肤蜡黄,还带着灰白的斑点,一条腿瘸着,小腿已经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形状。头开始是低着的,进了屋慢慢抬了起来,满脸皱纹,布满老人斑,眼珠突兀,眼白呈黄色,夹带着大片血色,嘴唇开裂,微张嘴,露出里头仅剩一颗半的牙齿。简直就像个鬼!
这样的人,万钧和震耀见多了,从廷尉署提出来的人,多得是这样的。坎莫和景巽有点受不了,坎莫撇开了眼,景巽皱了眉头,指指那人:“给个座吧,这样子站着不好说话。”
那人听景巽这么一说,笑了,道谢:“十二王子还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