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苦闷的春天是在自己的青梅竹马秦雨琪死了以后的第一个春天,真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些人要在春天离去呢?凌千舞向他解释的,什么巴比伦中转站什么恶灵叛乱,他只是当做孩子在胡言乱语,哪怕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记得自己已经死去的青梅竹马也曾说过,要去往一个叫做巴比伦的地方。
夏明晓的生活明明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有着还算是优越的工作,有着住的地方,有着可以推心置腹患难与共的好友,又多了一个无时无刻都喜笑颜开让人心情大好的女儿,但是因为林梓贺的离去,好像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了。
虽然日子还是那样,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一点儿新鲜的,但是夏明晓还是得活着,他决定继续供林梓羽读书,毕竟那是林梓贺的希望。
也许他们本就该是一家人,像千舞说的,明晓爸爸、梓贺妈妈、千舞姐姐、梓羽弟弟相亲相爱,但是现在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梓贺妈妈离开了,幸福的‘四口之家’变成了在别人眼中更加奇异的‘三口之家’。
那些快乐的时光怕是永远回不来了。
不过还是算了,只要永远记住那四个人一起坐在前往省城的火车上的日子,就足够了。
三口之家的日子虽然不如以前幸福,但比以前富裕了不少,据说是凌千舞也开始上交家用的关系。转眼,就到了第二年开春儿的时候。
凌千舞在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张邀请函邀她去见面的,署名是零淇,也就是银白之月。她还记得零淇选择牺牲林梓贺时的果决,虽然还没有消气但是毕竟是自己以前的搭档,到底要不要赴约,凌千舞还是小小的犹豫了一下。
“千舞姐你在苦恼些什么啊?”已经跟凌千舞相处一年多了的林梓羽早就把她当作了姐姐,对其也很是关心。
“有个同事邀请我去一个地方。”凌千舞回答。
“好玩儿吗?”林梓羽问。
“大概是在列车上啦!”凌千舞回答:“那里没有白天,但是挺有趣儿的!”
林梓羽:“要车票钱吗?那我能去不?”
凌千舞:“当然要车票但是放心吧,凭我在巴比伦的威望,至少能打一个九点九折!”
林梓羽:“还真是威望哈……”
果然还是去吧,毕竟自己总不能一直和零淇闹别扭,那时候形势危急,零淇那么做其实是没错的。凌千舞整顿好了心情,勉为其难的带上了林梓羽,出发了!
这是一辆千舞并不熟悉的列车,想着可能是其他三神迹的直属就没多想,约见的地点是一个被白色雾气包裹着的空间,这在巴比伦很常见,安静私密,是个谈判的好地点。到了约见的地点,凌千舞发现除了零淇以外,金色之月赫连婆婆也在,果然是想和自己和好,还找赫连婆婆当说客吧!
可是,零淇否定了给千舞邀请函的这件事。
凌千舞:“傲娇不是好习惯。”
零淇:“撒泼也不是好习惯!”
“那你分明做的比我过分!”
“谁过分啊,明明是你冤枉我!”
就在两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林梓羽已经后悔跟来的时候,一只穿着墨绿色蕾丝花边裙的小萝莉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走了过来。
“我……我是……巴比……伦、四、四、四神迹……之、之一,鸠鹭!如要争吵……必先、先交予我……审、审判……判……啊呜……好可怕!”小萝莉干脆合上了那本绿色外皮的大书,直接躲在凌千舞的身后,畏畏缩缩,连抓着千舞裤脚的手都在颤抖。“姐……姐姐、救……救、救命啊!”
“小鸠,你还得宣读判词呢,能不能不磕巴?”按照巴比伦的规矩,内讧是要先提交审判报告的,凌千舞现在十分想把鸠鹭从后面揪出来。
“原来,来调解的是个小孩子啊?”林梓羽感叹。
“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笨蛋!本大人可是堂堂的墨绿之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怎么可以与本大人相提并论!”鸠鹭大人把那本绿色字典狠狠地砸在了林梓羽的脑袋上,虽然就算使尽全力也没有多大威力,但是林梓羽还是被砸的子哇乱叫。
“看来小鸠生气的时候就不再结巴了。”凌千舞点了点头:“很好,就把这种气势保持到开打的时候吧!”
林梓羽:“啥?你想谋杀亲弟啊!”
“你就别为难鸠鹭了,我也不想和你开打。”零淇淡淡的道。
凌千舞别过了头,嘟着嘴:“可是零零七啊,要是咱们都解决不了眼前的情况,就可能需要鸠鹭了啊,而且金婆婆这个样子总不能让她参与战斗吧。”
“我不叫零零七,就叫零淇。”零淇瞥了一眼凌千舞,然后再没说什么。
“大家要和和气气的,毕竟大家终归是一家人嘛。”赫连婆婆和善的笑着。“还有,不要叫我金婆婆,就叫人家小玛丽莲吧……哎呦,我的腰……”
林梓羽:“这帮人真的没问题吗?”
火热的气氛还在持续,原来巴比伦是一个如此欢快的地方,林梓羽实在是插不上话,正觉得无聊透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身边的雾气比之前的要浓了许多。
女孩子吵架无非就是动动嘴皮子,在别人面前动手的很少。
千舞和零淇本就不和,而鸠鹭怕人宣读判词还磕巴,赫连婆婆管不动,林梓羽已经在思考自己长大以后到底要不要找女朋友了。于是这场嘴仗进行了好一会儿,才被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