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小牛鼻子,看佛爷我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给你出气。”说话的是一个小胖子,一脸的肥肉堆着,咬牙切齿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狠厉来。
“嗯,谢谢空痴师兄。”
“不谢,不是都叫我师兄了吗。”叫空痴的小胖子摸着光头笑。
“噤声,都睡觉。”空济在咳了一声道。
小和尚们一个个做着鬼脸钻进了被筒里,一会儿的功夫,小呼噜就打了起来,睡在小胖子旁边的空忘伸腿踹了他一脚,在第二个呼噜起来之前也睡了过去。
他们这屋住了六人,其中空见和空痴空忘的年纪一样大,都是十岁。空闻和空云的年纪一样,十三岁。空我最大,今年十四岁,他和空云空闻一天来到了就日峰。
作者有话要说:
☆、约战龙吸水
夜晚的梵净山是热闹的,每当月上中天,山精野魅便出来游荡,只是这些玩了一天的小和尚们却不知道还有这么热闹的事。
后院一间禅房的门起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一会儿探出一个小光头,谨慎的往外看了看,轻轻的开了门,小心的迈着高高的门槛出去,又慢慢的关好。看看左右没人,才放心的沿着墙跟悄悄的去了后院。柴房的墙角隐隐的有一个土堆,小光头顺着土堆利落的爬上墙头,翻了出去。
清清的月光泄下,一个浅浅的影子立在山门外,小光头快步跑了过去高兴的叫着:“娘。”
那影子扑过来抱他,虚影却什么也包不住,她叫:“官生。”这小光头就是官生,当日他来梵净山他娘也跟了来,道远大师苦劝她投胎重新做人,可她执念太深,放不下官生,依旧在梵净山上游荡,两人约好隔五日便见一回,空见想要夜夜都见的,七娘怕耽误他休息,怎么也不肯。
她摸着空见的脸问:“又跟小道士们打架啦?”
“嗯,他们以多欺少。”
“你这孩子,他们再来你躲着就是了,你还小,力气弱,打不过他们的。”
“嗯,我知道了。”
“掉牙了?”
“嗯,说话漏风,嘿嘿,哈。”
空见在七娘的身边玩了起来,山中多有游魂野鬼,一团团幽蓝的亮光向空见这边飘来。将他围在当中,朝着他的身体涌去。
官生并不晓得什么叫夺舍,七娘却是听那些鬼魂说过,心里大急,忙挥手去赶那些幽魂。可是她亦是游魂,且没有修行,哪里赶得走?那疯狂涌入的游魂很快占领了空见的身体。空见只觉体内有力量在相互冲撞,疼的他啊啊大叫。他忽觉的体内有光在游动,须臾,那些游魂纷纷在他体内向外逃蹿。空见看见一条条的游魂疯了似在体内乱窜,就要跑走,体内微光闪闪,那些幽魂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见忽然觉得身体里像是多了许多的力量,高兴跳了起来,想着以后要多这么做。他此时还不知道,这种吞了魂魄的法子是提升法力最快的途径之一。可怜那些想要占人身体的魂魄,却做了人家的盘中餐。
第二日,小和尚给小道童下了战书,约了三日后在凤点头激战。
三日后正是端午节,寺里看的比较松,大概能多约几个小和尚去助拳。这三日里,就日峰上的小和尚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准备大战一场。
就日峰上有小和尚一百零八个,大和尚除了六位大师以外还有几个做杂活的和尚和五个火头僧。
就日峰上的和尚不同于峰下的,佛家将讲究个众生平等,可未必是人人平等。就拿就日峰上的小和尚来说,家里俱是非富则贵的主,没有点背景是上不来这就日峰的。
凡事都有例外,像空见这样,由师傅亲自背上山的整个寺院就他一个。
这些小和尚虽是在寺院长大,却还是孩子,道远大师又不拘着他们,所以愈发的无法无天,直要把就日峰闹了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但也有那不爱惹事的,只静静的盘坐在禅房,不与他们一起打架起哄。这样就分成了两拨,一拨读书写字,一拨打架斗殴。
其实空见也是安静的,只空闻爱打架,还总拖着他,所以他也常出现在他们的战场上。
他们这边摩拳擦掌的闹得厉害,那边的道童也没闲着,一个个磨刀霍霍,直把这群小和尚当了待宰的羔羊。
端午节,道远大师放了小和尚们一天假,由着他们四处跑去。作罢早课吃了斋饭,这群小和尚就如同出笼的鸟儿,四处散开。早就约好的小和尚恨不得一步就奔到龙吸水,打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一个落花流水。
待得峰下寺里助拳的小和尚来了以后,一行也有四十几个,雄赳赳的去了龙吸水。
那边的小道童士也带了助拳的,像是约好了,人数跟小和尚们相仿,也有四十几个,气昂昂的来了。两拨人马在龙吸水恰好碰面,见了面先是客气的全了礼数。
这边小和尚的头子空闻双手合十,高宣法号:“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
那边小道士的头子青松口称:“无量天尊,贫道稽首了。”
然后就开始各自出人单挑,小和尚这边出了空我,空痴,空忘。小道士那边出了青元,青柏,青素。空我比清元高出半头,青元明显不敌,三下两下败下阵来。青柏对上空痴,两人打的难分难解,空忘被青素一拳打在鼻子上流了血,让空闻拉了回去。
不一会儿,空痴也打赢了青柏。单挑算来,是小和尚赢了。
那青松又派人双打,双方各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