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哥休了五王妃娶我,我就让哥哥不再打他念头。”
“你!”慕容央昊差点吐血,这两边都是自己喜欢的人,割舍谁都不可以。那秦墨烟虽然不是很好,却对五哥痴心绝对,在府里六年也未曾说过什么改嫁之话,矜持的做着五王妃操持王府。自己五哥也说过不会再娶,不能害他。若是与那玉清风比起来,心里还是偏着自己五哥。可,就是舍不得。
缨络得意的侧身离去,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人海之中。
看着缨络离开,慕容央昊含泪趴到慕容策的桌上,可怜巴巴的说道“五哥,五哥。救命啊!”
慕容策瞥过眼去,似乎不想看慕容央昊这样子。这事情若是缨络太过坚持,就难办了。先不说他的面容在那里的待遇,可那一身的性子招来了是非那欧阳炎不一定会解决,且看他的脾气是不会答应这事,到时候,自己便被卡在慕容熬和欧阳炎之间,外加一个玉清风。
“五哥,五哥,你不救我我就死了。”
“这事与你何干?”慕容策冷声问道。眸子一片看不透的冰滩,脸色严肃了三分。
“清风就像我身上的一块肉,我会痛的,五哥。好不好啊?五哥,就你有办法。”慕容央昊伸手抓住那冰冷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双眼水汪汪的像是放入了两颗夜明珠似的。稚气的脸有些红晕。
恰此时,楚江环走了过来,笑道“七王爷这又在撒娇呢?”一笑竟是风情万种。
闻声,慕容央昊立刻松手,胡乱的摸了摸眼睛,含笑看向楚江环,道“哪有?五哥手凉,我帮他暖暖呢?母后,怎么来这里了?”
楚江环看了看慕容策,才笑道“煜王爷的手从小便是这样,你是暖不了的。我有事与你五哥说,你先过去玩。”
慕容央昊瘪嘴,扔旧有些不甘看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死心的走了。这人打定主意不管了。
瞧见慕容央昊离开,周围又没人,楚江环笑道“下午那人处理的如何”?
慕容策淡然坐着,道“死了”。无情刺骨。
“这接二连三的刺杀,你就不准备反击一次?”对他楚江环自是明白,也不去计较这些。
“何须插手?他两自己先打。累了,我再出手也不迟。”淡然若山,平静若水,言语纯若酒。
“你啊!我若是你定要出手杀杀他们的威风。”妖媚的脸尽是狠毒却未落下那一身的笑容。这些人杀得越是残忍越好,都该死。
慕容策略似利箭的眼神看去那个笑了一辈子的女人,道“你似乎很想看到那一幕?”
楚江环丝毫没有惊讶之色,也不畏惧,阑珊的灯火映红了那胭脂,细风动了那金色凤冠步摇。道“我何须怜惜他?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挥袖转身,委地广袖迎风而起,留下久久玫瑰花香飘零在四周,大红裙摆委地三尺,“他要回来了。”
慕容策冷笑。可悲!
宴席散后,慕容策回了房间,今夜宴席一杯酒都未尽底,无心去喝。
丫鬟收拾着,也不去打扰立在窗前的慕容策。
羽笙,记住!只有自己有才能说不,只有一个位置才可以让你随手天下,操纵万人生死。
那年自缢前,她在床头对面无表情的他说,无泪无情。
王爷一生追逐权势,怎会看着平庸之水?
那夜,有人嘲讽的指责。
你不羡权势,不慕地位,他人想带你走,你有资格说不吗?要么死要么跟他走,想活着留下你有什么能力?哼!
玄滩的眸子黝黑一片,平静的毫无波澜。可,看尽低却掺杂着一丝忧虑的波澜,为谁所忧?为谁所动?
抬头看向那轮皓月,一眼竟如水泼了满盘,凄冷的毫无温度。这尘世便是如此,由不得你,唯有权。千古都是如此,唯你看不破。既是入了这红尘,就早该看明白,一心闲云野鹤都是南柯一梦。
数年未曾静动的心海此刻瞬间的微起涟漪,摇摇晃晃的有些苍凉。锦衣华服,玉冠柳丝,环佩腰带,琉璃珠翠,面若霜。
天下三分,九尊玉龙,王侯将相,布衣小人,各占一分。成王为尊,成臣为官,成人为民,贵贱自分。权在手,错也否;力在手,生也否;名在手,贱也否。青史恒古如混沌,熟名千秋万代?权倾九天,孰能违逆?儿女情丝不过风花雪月一场。
若是,有人此刻没有早早结论,也不会待那时后悔看得太晚,也不会有人明知过错依旧笑若清风候他君临天下再走。
玉清风一人回了府待在屋里沉默着。
夜尽时,又是一轮皓月,满院白霜,忽觉寒冷。
天涯两地万丈月,抬头不见那年君。
一期未过三秋错,年华深锁下高阁。
知心无心千思量,总觉红尘不容身。
东篱山下短锄耙,何时青梅出酒茶?
看厌了这风月,心生悲凉,转身去那书房。推门无灯,借了月光,走向书桌。窗前笔墨犹香,似乎那人犹在,翻书懒看其他,挽袖提笔景花。青丝玉冠锦衣身,奈何一心权倾?
上前披月独自研磨,冰凉如他。
拿纸沾墨,持袖提笔却无话。
想他那日说他开口便应他,想红伞下彼此相靠那似拥抱一般一幕,想梦醒他在身旁,想他为自己发怒。
其实,抛开那些恩怨,他很好。
那梦自己清楚的很,只是睁眼间看到他才没表现出来,干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那一刻,庆幸自己没有在梦里死去。
终落笔,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