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阿昊的尸体有疑处。”
慕容熬不惊不奇,像是事先就知道似的,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不管是谁把他弄出去的,至少还活着。”说着,有些沉痛的看向这人,“你们几兄弟,雪儿三年前没了,烁儿才入土不到半月,如今,阿昊又出这事。离开了这里就离开吧!现在你和锐儿都要好好的。至于慕容策,一年之内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波。趁着一年的时间,你帮父皇打理一些事情。顺便,为你自己树些威信。”
对慕容熬如此放开此事,慕容央严心里有些不悦,却说不出口。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把柄在手里,岂能如此的失去。明明痛恨却为何忽生怜悯之心?这些善良在谁身上都不觉变扭却唯独在你身上觉得变扭。
“儿臣,知道了。”
“方才大臣来说,郓城魔教苍弦派云觞再起风波,你可有什么法子治治此人。”
“苍弦派的教主云觞为何会忽生事端?偏在此时。”
慕容熬摇头,觉得有些棘手,道“魔教近年一直忙着新教主的事情,各个分派皆觊觎那教主之位。去年两个分派发生争执,一个便是苍弦派的云觞引起,另一个是他死对头。两人在郓城大开杀戒,乱了郓城治安。朕派慕容策前去处理,半月内的时间便将云觞对头收押入狱了。事情的确平息了下去,再无云殇消息,近日,不知是为何又起事端?”
“父皇,可觉是五弟一手策划的。事情既是由他处理,或许,当年是帮云觞除了他的对头,让云觞听从于他。如今,被禁足在府,想借云觞起事让父皇你下旨解他出府。”
“正是念及这原因,才让你亲自去处理。顺便让玉清境和你一起。”
“是。”
☆、王府生人
夜时。
红袖院外的一颗雪柳树下立着两个人。一人是慕容策,一人则是蒙着面具的玉清境。
“我已修书与云觞,他知道该如何做?你去后,四王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云觞要的无非是一个教主的位置而已。”
“臣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顺便告诉玉大人,玉公子一切安好。”
“好。不过,能否请王爷让臣看一眼清风。这也是父亲最挂念的事情。”上次被支开,此次前来主要是看人,至于关于魔教的事情并不担心。一声安好不比亲眼看见的好。
“他不喜欢见外人。”慕容策看着屋里,冷淡的说道。
外人?虽蒙面却发觉玉清境的脸色一变。谁才是外人?
“王爷。”忽然,有人轻步从院里出来,手里提着一盏笼灯,像是要去做什么事情。
玉清境闻声看去,那人一身青竹衣衫,轻步翩翩。青丝上发插着木簪,温顺的泄在双肩上。笑若温泉之水那般暖。那一眼,说不出的惊艳,惊鸿一瞥。
“不是说要去吃东西的嘛!我找了一盏灯,我们走吧!”玉清风含笑走到慕容策身边,也没注意到站在稍微灰暗地方的玉清境。现在也不早了,吃完了再走回来就可以休息了。
“你要吃什么?”不闻玉清境说话,便知这人现在是不知说什么。也没打算提醒这人一边还有人在那看着。
玉清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走,挽着他的手就走,道“上次吃的那个东西。吃完后,我们就走回来,然后休息。”
“好。”慕容策宠溺的笑道,双眸尽是温情。
错愕的玉清境看着两人离开,愣是没反应回来。也不知是被他的面容震惊还是被他与慕容策之间暧昧的举止而震惊,看着那逐渐消失的人影有些留恋。
糟了。混蛋。
这边风花雪夜下,两人相对而坐,两杯茶水,一笼凤川四喜饺。而在秦府一间院子里的小窗前,有人一手执书一手执笔很认真的写着什么,一身的情全在那一笔一画之中。
思卿苍苍,宛如水央。妾欲临之,峰回路障。
思卿怯怯,宛如蛹蝶。妾欲书之,落桑归嗟。
思卿在旁,挑灯寒窗。淡粥浓之,燕尔清香。
思卿来旁,添衣裳飨。春杏茂之,酣梦恰长。
思卿那处?风花依旧。美卷绝之,千古入肚。
思卿那处?上邪倾覆。阑珊顾之,皓月抚触。
书香笔墨,临窗弦月轻,女子薄纱遮体,挡不住这凉入骨,仰头看去又是一夜皓月高出。估计,那人正在相伴左右。
“哟!这不是煜王妃吗?怎么回来呢?我这几日忙着还没来得及来看看呢?”那二少夫人拿着红梅手绢巧步走了进来,一身金银,荣华一身。
秦册合上放到窗台上,道“二嫂打理秦府,抽得出时间来看我都是不胜荣幸了。”
“瞧你说的,离家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是不是嫁了如意人就忘了爹娘了啊?”少夫人有些心疼的拉起这人的手,细细的抚摸着,越看越觉得消瘦了一些。这上次见还是过年的时候,都好几个月没见了。
少夫人这一句话愣是让秦墨烟心里一酸,强忍住说道“我才离家四个月而已。哪有二嫂说的这般。”
“呵呵!你看你都消瘦了。说说在那边都吃了什么?”拉着人便往桌子那边走去,在这秦府最喜欢的便是这人了,或许,是她最小。也或许,常年不在家。
“我不如二嫂幸苦,二嫂都未消瘦,我怎么会呢?再说,王府与这秦府相比,自是那王府好些。”
“你啊!对了。你怎么回来了?煜王爷不是被禁足了吗?”
“正因他被禁足在府,我才有时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