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只是病人的性功能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看是否已受到永久性的损害。如果是永久性损害,那还要进行后续治疗。目前开药回家继续治疗也是可以的。于是就办理了出院手续。这医院离我们租的屋子不远,一家人走路回到出租屋里。苦花泪凄凄的说:“我真是倒了霉了,一点都合不来。我这一个月的工资又没了……别人家是越搞越好,我们是越搞越差。我在厂里也向人借了一两千块。家里也欠了帐!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也是白累!这工也不要打了……明天收拾好回家!”
我一句话也没接,由她说。我没心情跟她说话,也不想跟她争吵。两个孩子见到大人这样,也就不敢说话。
苦花果然跟厂里请了一个月长假。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她把新买的那些气罐,锅碗什么的寄放到一个老乡家里,卷起我们带来的那结东西,退了出租屋,就启程回家了。她厂里的那班姐妹们都买了些水果,罐头,八宝粥之类前来送行。她们知道我们三父子原来是准备来此过年的,现在离过年也就差半个月左右,却又要忽然回去,都不可理解。但是不用说她们也能猜想得出这必是夫妻间弄出什么不愉快,这也不便多问,她们只是一再叮嘱苦花要早早回厂……
☆、六十七
我们一家人原来说好去东莞过年,却不料半路杀了加来,而且离过年也就只差半个月左右了,这引起了乡亲们的纷纷猜测。苦花在村子里走一走,女人们就会问她说:“哟,苦花,出去一年了,就变得不认得了。人真是要出去走走啊……乍没过完年就回来了呢?”苦花这时就只得说:“劳动力病了,只好回来了。”
“那得的是什么病啊?不要紧吧?水山的身体很好的呀……”
“这生病是不把人算的!”也有人就这么说。
“也不是什么大病,多谢你们关心,已经没事了……”
“明年还去不去啊”这都是一些好心的老大婶的询问。
“要去的。我只是请假回来……”
“要过了年才去吧?”
……
我不想和她吵闹,就只好开了门。苦花进来,立刻就和我吵闹开了。我以前从未见过她有那么难缠,说起话来是那么的咄咄逼人:“吴水山,你别以为我怕了你。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了——你先说说,这一年了,我不在家,你和谁都做了些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那你说我和谁做了什么吧?”
“不说是吧?那我给你说。你和山上的吴良甫,那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叔侄关系,他有事,我帮了他一下。不可以吗?”
“好,就算是叔侄关系。但,那钱几千几千的往他家里拿,拿了去也不用还,这也正常吗?”
“这……”我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她的话却一阵紧似一阵的逼过来了:“他们父子俩生病的时候,是你从家里拿钱给他们去县城医院住院。他的父亲死了,全部出葬安埋的费用,都是从我们家里拿的。还有修路的钱,你都没要他交,自己给他垫了……你怎么跟他这么好?连我父母你都没给过他们这么好……我母亲病着,都是我要你去看一次你才去看一次,从没主动的去看过她!而这个吴良甫——他算你哪门子的叔叔?分明是我们家的仇家,你却把他当爹当祖宗供养着,给他当孝子孝孙——人家孝子孝孙都没这么好!你们两个在一起,好得就像是一个人!我一回来,就有多少人对我这么说!以前就有人从家里来东莞这么告诉我,我还不相信。你分明就是变态!你一年来对我那么厌恶,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说穿了!我这次回来,我就是要亲眼看看,这个吴良甫是个什么样子了不起的人,能从我手里把我男人给抢了去!……”
她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却句句都是事实,这让我无可辩驳。在她这凌厉的攻势之下,我毫无招架之力,一时思绪为之泛散,了无边际。
“你想清楚了!你要家庭,要我和孩子,你就从此和他断绝来往,把我的钱给我要回来!你若要他,我们就离婚!”说完就要出去。
她这最后的几句话把我激怒了,我怒不可遏的冲她吼道:“你太过分了!要离婚就离,有什么了不起!”
她转过身来,说:“离婚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得让别人都把这道理弄明白了,免得别人说我理屈,将来被人指着我的背脊说我的长短。明天我还得跟你去大儒爷爷面前品品这个理……”
当晚睡下,心情一夜不得平静。第二天起来,看到苦花也没什么动静,好像晚上的吵架没往她心里去。做好早饭吃了,因先天说过要去看望她父母的,她就带孩子去了。
从回到家之后,还不曾知道一点甫叔的信息,也不知道他回过家没有?很想上山去探望一下,但是摄于苦花夜来吵嘴的气势,心怕把事情弄得太糟糕,就只好强忍着。向村里相好一点的人打听,人家也都不知道。毕竟甫叔住在那么高的山上,一向不与人来往,别人一般也很少到那山上去,是以他在世人的心目中是几乎被人遗忘了的。
到傍晚时分,苦花带着小海两弟兄回来,顺带着把牛也牵了回来。她仍如平常一样做晚饭吃。我以为她不把晚上的吵架放下了,这一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谁知等到夜很深了,孩子们都已睡过去了,我也正准备要上床睡觉,她却一把拉起我:“先别睡,今晚去把这个理评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