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偷笑,“刚才还看见你在楼梯上哩。”
这个死胖子,就不知道给人留点面子啊?司马溪心中暗骂一句,无奈的准备去开门,又一想,赶紧把上衣脱掉,然后脱裤子,总得做做“已经睡觉”的样子吧。可是脱裤子的时候遇到点麻烦,下面还支楞着呢,牛仔裤又紧。无奈,干脆不脱了,光着上半身开了门。
“你想干嘛?”司马溪尽量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没洗头水。”胖子光故意凑上来,贴着司马溪很近。司马溪慌忙退了几步,胡乱塞给胖子光一个白色塑料瓶。
“这不是洗头水,这是洗面奶。”胖子光古怪的笑道。
我日!司马溪心里骂了一句,又急忙拾起一个瓶子,仔细看了看标签,才递给胖子光,又用手推搡着胖子光的后背。“去去去,赶紧的,洗去!”
胖子光刚被推出门口,司马溪赶紧关紧了门,摸着胸口直喘气。脑子里还是胖子光光溜溜的模样。湿淋淋的身子,密布的汗毛挂着水珠,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微亮的光芒。自己的手扶到他的后背上,软软的又有些瓷实的质感。司马溪抬起手,闻了闻,手上还有一股淡淡的体味。司马溪心里又是乱成一片。
还没清醒过来,房门又啪啪作响。
“又怎么了你?”司马溪问道。
“我的毛巾太旧了,好硬啊,扎脸!”
我日,这个死胖子,皮糙肉厚的,他还怕扎脸?司马溪无奈,只好重新打开门,放胖子光进来。胖子光一进来,然后一扭一扭的直接走到床边,竟然一屁股坐下来。
“你坐我床上干吗?你身上都晾干了,还要什么毛巾?”
“我头发还湿着呢,不信,溪溪,你摸摸看。”
司马溪没理他,坐到屋子中间小桌子旁,假装拿起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
“啧啧,溪溪的毛巾就是好使,又软和又香!”胖子光一边擦着并不是太湿的头发,一边偷眼打量司马溪。见司马溪没反应,就站起身来走过去,贴着司马溪没话找话,“看啥好书呢?好看不?给我讲讲呗!”说着。
“佛洛依德的《精神分析引论》,给你讲你也听不懂,你就一猪脑子!”
“精神啥论?神经病的书啊,你看这玩意干吗?”胖子光假装俯下身,探过司马溪的肩膀去看他手里的书,半张身子都贴在司马溪的后背上。
☆、第十七章 兄弟情深
“先说好了,咱们党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溪溪,我说了之后,你可不能生气!”胖子光有点心虚的低头看看司马溪,心想老子总这么憋着,倒不如把那事说出去算了。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大不了要是溪溪还生气,我就死缠着他。他好像喜欢看我光着身子,我就天天光着给他看,不信他不理我!
“溪溪那天早上我”胖子光不敢再嬉皮笑脸,表情严肃,声音有点支吾。
司马溪却一把将胖子光的嘴用手捂住。胖子光这半个月一直没修脸,嘴角的胡子密密麻麻围了一圈,又长又硬。扎到司马溪的手掌上,有那么一点点痛。一直痛到司马溪的心底。
都不知道光哥这段时间去哪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张肥大的圆脸,已经有些削瘦。本来就不是很白的肤色,又深了许多。曾经粗犷阳光的面容,多了一份憔悴多了一份沧桑。那个曾经替自己负担沉重的背包,笑着露出与他实际年龄不相符的小虎牙,在那个如痴如醉的夕阳下,唱着腾格尔的天堂的汉子,你这段时间过得是不是也很不好?
事业的挫折,感情的打击,父亲的埋怨,让司马溪热情的心灵变得冰冷。此时,却如春暖大地般的融化成水柔。光哥,你别说了好吗?你不要跟我坦白好吗?就请给我保留那么一点点自尊,就请给我剩下那么一点点男人的尊严,好吗?不管你是如何看我,我会永远把你看做最亲的哥哥。我爱你,光哥,我会将这份爱情永远的埋藏在心底!也许,此生我都不会得到我最渴望的回报,那么,请允许我,留下心底的那滴眼泪,让我静静的看着你,偷偷爱着你!直到我的心渐渐不再跳动,直到我渐渐老去,直到我如花的年华渐渐枯萎!
司马溪慢慢地挣脱胖子光的怀抱,将他推开。脸上尽量保持着微笑,说:“光哥,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对不起,让你受怕了!”
“啊?你都知道啊!”胖子光哪里明白司马溪误以为是同志身份曝光的事情,还以为是早就知道梦遗的情形了呢。虽然有点意外,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么说,你没怪我啊?”胖子光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叫起来。
“没,没有”司马溪心里奇怪,我怪你什么啊?你不怪我,我就高兴不得了了。丢人的是我,是同志的又不是你。
“哈哈!”胖子光一激动,一把抄起司马溪,兴奋得搂着转了几圈,“我就知道,我的溪溪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胖子光却毫不在乎,拍拍胸脯:“没事,你哥身体棒着呢,冻不着!”
“我日,我不是怕你冻住,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斯文点?”司马溪哭笑不得。
“斯文个屁!老子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斯文这俩字怎么写哎,溪溪,你别瞪着我啊,你哥我小学都没毕业,那俩字真不会写。要不你现在就好好教教我?”
司马溪心说,你全身光秃秃的,让我怎么教你?教着教着,我不又忍不住犯错误了?
司马溪让胖子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