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罗裙,明眸楚楚,一笑倾城,千载长歌。
盛长白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那是一种掩赤的笑。她的注意力也不禁被这个女子吸引了。
她和楚汐真的非常像,但是女人身上却带着浓浓的死气。
“终于见到公主了。”盛长白道。
看见长歌,盛长白却不惊讶,仿佛早已计算好一样。
“你不怕我?”长歌的心里有些讶异,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世事变迁,她自认为也见过一些世面,可如此淡然冷静的人长歌还是第一次见。
待在这破海报中许久没有好好活动过了,如果不是为了“长歌”,她是不会屈身于此的。长歌揉了揉有些发僵的手指,打量眼前这个陌生女子。
头发披散,穿着奇怪的白衣服,长得很漂亮。只是这狐狸眼十分令她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长歌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想出来。
倒是生了副好皮囊。
长歌在心里暗自称赞,这称赞也让她熟悉。
“不怕。”盛长白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和她有些冷的眼神大相径庭。她一边说着,脚下的步伐开始移动。
屋子的空间不大,此刻的长歌就站在靠窗前的位置,两人的距离不过十米。盛长白在心里量好了位置。
她走到长歌面前,悄悄展开手里的符纸。
手里的符纸是四个黄色的小纸人,她对于长歌的出现早有准备。
面前的人给长歌一种无形的威压,尤其是那双眼睛,黑的似乎能将她吞进去。
长歌顿时慌了神,“放屁!我是第一将军墨途!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公主!”她杏眼怒瞪,微微向后退了两步,指着盛长白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接近长歌是什么目的?”
“郝梓龙是你杀的吧?”盛长白依旧微笑着,脚步却没有放慢,渐渐地逼近长歌。
“是我杀的又怎样?那个 y- in 棍妄图打长歌的主意,我当然要杀!”
郝梓龙就是在《凌晨一点半》猝死的嘉宾,也是缠着在楚汐梦里的人。
一切都已经了然,为什么郝梓龙会反复地出现在楚汐的梦里。
世事皆有因果,循环往复,在轮回间,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
盛长白冷冷一笑,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长歌?你看好了,她是楚汐。你才是长歌。”
“完全听不懂你在放什么屁!既然你也对长歌动了心思,就别想活着出去!”长歌怒喝一声,粉色的罗裙渐渐变暗,竟在裙摆处生出许多血渍。
每一处血渍都是一个亡者的冤魂,这个长歌即使变成鬼魂,也要为非作歹。盛长白的眸子更加的y-in冷了。
“一千年了,你还是没有学乖。”话音刚落,从盛长白的身后窜出四位黄袍道士,他们手执法器,很快的布好了阵法,将长歌包围在中间。
顷刻间,金光乍现,四人飞快地移动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四个人身形面容一模一样,就连表情都那么一致,他们绕着长歌不停地转着,简直就像一个飞速的陀螺一样。
长歌被这几人念叨的头都要炸了,她皱皱眉,只一挥手,四位道士就连连后退,布下的八卦阵也被冲的乱七八糟。
什么破道士!还以为多厉害,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长歌暗自得意。
“哼!你这女人虽然y-in毒,脑子却蠢得很。就凭几个臭道士,也想收本将军?”长歌冷哼一声,下一秒却变了脸色。
长歌咳出了一口鲜血,她捂着胸口踉跄几步,脸变得像纸一样的苍白。
“你这贱女人!你对梼杌做了什么?”她的灵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这种感觉很凉,刺骨的凉。
她和梼杌在一个墓x,ue争斗了一千年,很多东西都已经开始融合。二者共存,缺一不可。
长歌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巨大的冰室里,梼杌被无数根巨大的锁链缠住,浑身贴满了符咒。它喘着粗气,身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掌痕,每呼吸一次都是钻心的疼。
那掌痕正是长歌刚刚拍下的。梼杌被这帮人用九y-in之术压制,让二人的命脉连横在一起。不论长歌做什么,最终受到伤害的都是梼杌。
梼杌受伤,她也好不了。
长歌的心里更加愤怒,这个女人当真卑鄙!
“你的梼杌不长眼,伤了我,我对它略施小惩。”盛长白微微侧移,挡住了楚汐的身子,以防长歌发起飙来误伤楚汐。
“混蛋!”长歌却不敢再施法,楚汐也被弄晕,她的灵力少了一大半,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破解之道。
长歌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快千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埋葬在时间中,只剩下了一股顽强的残念。
如果不是四凶之一的梼杌,她的力量不会重新汇聚,所以如果梼杌被控制,她的处境也会变得艰难。
晃神间,四名道士已再度聚拢。
“混蛋!无耻!下流!”长歌气的破口大骂,这四个道士看起来饭桶,实际上脚下的阵法厉害的很。
刚刚那一下,应该是欲擒故纵,诱惑她她使出灵力。长歌自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她心里萌生退意。
“我们走着瞧!”长歌说着,身影渐渐虚幻,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雕虫小技。”房间里响起一个苍老的男音,瞬间长歌的障眼法便被识破,她闷哼一声,整个人摔落在地面。
“谁?!”
话音刚落,一位手执拂尘的白胡子老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