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缓过神,“正巧我的生辰快到了,本就是家宴,就该和我的女儿一起过。”
薛婉凝接到帖子的时候吃了一惊,豫亲王妃生辰帖,这是巧合还是察觉到了什么,薛婉凝将那帖子前前后后看了三回,上面的内容都能倒背如流了,还是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帖子上的话中规中矩,看着就像是个普通宴请,薛婉凝思索片刻,“青黛,你可知有哪些人家收到这帖子了?”
这事青黛也奇怪,豫亲王妃生辰可大可小,若说只是家宴,就不该下帖子,可若有心大肆操办,就不该只给自家小姐一人下帖,如今这京里流言不止,小姐再这么一去,可不就把小姐推到风口浪尖,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那些流言可不就被坐实了。想到这,青黛的脸色一下变了样,该不会豫亲王妃真打着这个主意,难不成小姐的身份,青黛不敢再想下去,赶紧规规矩矩的回了薛婉凝的话,“据奴所知,这帖子,全京城只小姐你一人有。”
对峙
薛婉凝闻言,转帖子的手一顿,难不成假长乐被发现了?也对,只要是假的总会有破绽,豫亲王妃只要不傻,迟早会察觉,京中的流言只不过将这时间缩短了而已,只不知豫亲王妃下帖一事,假长乐是否知情。
“青黛,替我传个口信给祁大公子,就说豫亲王妃邀我赴她的生辰宴。”薛婉凝吩咐完这事后,心中安定不少,不由自嘲一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祁子璟在,自己才会觉得安心。
青黛这一来一回,没花多少工夫,“大公子回信,让小姐您一切放心。”青黛笑闹着将祁大公子的口信和薛婉凝说了一遍。
薛婉凝一点青黛的鼻尖,“没个正形。”
不过有祁子璟这句话,薛婉凝去赴宴时,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豫亲王如今住的是京中旧宅,薛婉凝在这宅子里渡过了自己的幼年时光,如今一进宅子,便没来由的觉得熟悉,前头有丫鬟领路,薛婉凝还跟着慢慢走慢慢看,可渐渐的薛婉凝发现即使脱离了这个带路的丫鬟,自己也能轻易的分辨出面前的每一条路,这让薛婉凝很是吃惊。
“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你才是真正的长乐,你潜意识里还记得这里的一切,这很正常。”长久不出声的系统,突然发言,让差点忘却系统存在的薛婉凝吓了一跳。
正如青黛所言,豫亲王妃只请了薛婉凝一人,等薛婉凝拜见过豫亲王妃后,便被她亲亲热热的拉到一处,上下打量,眼中还有泪光闪现,口中招呼着正站在身侧的于嬷嬷,“于嬷嬷,你来看看,像不像?”
于嬷嬷也不客气,仔细瞅了薛婉凝两眼,一下便笑开了花,眼角的细纹都深了不少,“像,像。”
薛婉凝被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更加局促,只僵硬着身子干坐在椅子上,连丫鬟泡好端上来的茶,都没敢伸手去取。
豫亲王妃看出了薛婉凝的局态,笑着冲于嬷嬷拜拜手,“我们怕是吓着孩子了,凝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薛婉凝赶紧点头,这可是豫亲王妃就算她想叫自己孙女,薛婉凝也得应着。
“你多大了呀?”豫亲王妃一直看着薛婉凝,眼睛舍不得移开她半分。
“十七了。”薛婉凝规矩回话。
“和我女儿一般大,是个大姑娘了。”豫亲王妃忍不住伸手握了握薛婉凝的手,“凝儿,我这有件事想问你?”
“豫亲王妃但说无妨。”
豫亲王妃一抿唇,“京中的那些流言,多多少少我也有所耳闻,我本是不信这些的,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慎重而为。你如实回答我,你究竟是什么人?”豫亲王妃问的小心,双眼专注的看着薛婉凝。
薛婉凝的嗓子口像堵着一团棉花,一下发不出声。
薛婉凝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了豫亲王府,事先被瞒的密不透风的长乐,也从丫鬟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什么?母亲请了薛大小姐来府里。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长乐越想越不对,薛大小姐是谁,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本在梳妆的长乐猛一下起身。
“小姐,簪子!”身后是丫鬟的惊呼。
长乐顾不得什么簪子不簪子的,一把拉过回话的丫鬟,“她们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这话说的又急又快,吓得那丫鬟胡乱的点了点头,赶紧给长乐带路。
等长乐到时,刚好听到豫亲王妃在问薛婉凝,“你是否记得自己曾有过一个玉佩?”
没等薛婉凝回答,长乐便跨入屋中,打断二人的谈话,“呦,今日好巧,薛大小姐来府里玩,怎么母亲都不叫我。”长乐上前,亲热的挽起豫亲王妃胳膊。
“都多大的人了,怎还成日里只惦记着玩。”豫亲王妃顺势将衣袖从长乐手中抽出。
长乐也不急,反而笑着道:“我刚在门外听母亲在和薛大小姐聊玉佩的事,母亲怎么不问问我,反而问起了薛大小姐。”
豫亲王妃有些糊涂,“长乐,这是何意?”
长乐一昂首,“母亲不知,我和薛大小姐可是旧相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