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完,薛婉凝和祁子璟俱是一愣,薛婉凝举着葡萄的手有些尴尬,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可此时是举也不是放也不是。正当薛婉凝准备缓缓放下时,对面的祁子璟忽然顺从的张开嘴巴,似是等待薛婉凝的投喂,薛婉凝定了定神,将葡萄放入祁子璟嘴里,手指尚未离开,祁子璟便将嘴合拢,舌尖轻轻擦过薛婉凝的食指,薛婉凝的脸有些泛红,这席上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的举动就像是在一群单身狗面前公然秀恩爱,薛婉凝红着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祁子璟这个始作俑者可是半点反省的自觉也无,三两下将葡萄咽下,再次将嘴巴张开,冲薛婉凝示意他还要。薛婉凝抽抽眼角,努力将指尖带来的温润不适感遗忘,伸手又捏起一粒葡萄,轻轻剥皮去籽,掰开塞进祁子璟嘴里。
祁子璟似是吃上了瘾,直接在薛婉凝身前席地而坐,眼巴巴的瞅着薛婉凝,这下薛婉凝成功成为了各府小姐眼中妒恨的目标。安夫人瞧着又开始任性的祁子璟,无力的扶额,勉强浮起一个浅笑,充满母性的说道:“璟儿,来,到母亲这儿来,母亲替你剥。”
祁子璟瞅瞅薛婉凝,又瞅瞅安夫人,举棋不定,最后才不情不愿的起了身,耷拉着脑袋坐回安夫人身侧。这下席间才恢复了些生气,安夫人见众小姐一时皆没了表现兴致,便唤过笼烟,又上了一出舞乐,活跃气氛。
太医此时也闻讯而来,伸手摸了摸薛婉琴受伤的手肘,为她正了骨,叮嘱的事宜和邓大夫的差不多,无非是多休息,不能干重活,否则将再次脱臼。薛婉琴谢过太医和安夫人,便安安分分端坐于荣夫人身侧,欣赏舞乐表演。
看了没一会,祁子璟便坐不住了,这等舞乐太过枯燥,他是小孩心性,自然不乐意长时间陪安夫人欣赏舞乐,趁着安夫人一个不留神,便像个泥鳅似的溜走了。安夫人自是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祁子璟不知皮到何处去了,又担心无人跟随的祁子璟出意外,赶紧唤过两个丫鬟,“快,快去看着点璟儿。”
两丫鬟一福身,便随着祁子璟的背影追了过去。
薛婉凝见状,倒是松了口气,这祁子璟处处透着古怪,还是少与他接触为妙,不过她又记起自己如今最要紧的事是如何嫁入将军府,趁机摆脱薛府的控制,便深觉眼前一片灰暗,只怕自己是离了狼窝又入熊掌。
薛婉凝心里惦记着祁子璟,自己必须在离开将军府之前给祁子璟留下个好印象,这才有机会入将军府,眼瞅着宴席继续进行,各府小姐又恢复了战斗能力,可祁子璟却迟迟没有出现,怕就怕他再也不出现了,薛婉凝可不觉得就凭刚才那几颗葡萄就能收买祁子璟的心。
薛婉凝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小声冲荣夫人告假,“母亲,我想出恭。”言语间颇有些羞涩之意。
荣夫人微皱眉,在场的小姐都知道少食少动,怕的便是中途离席,唯独薛婉凝乡野而来,不知这些,正想训斥,却感到手下衣袖一动,是自己的女儿薛婉琴扯了一下,只听薛婉琴小声道:“娘,我也想出恭。”荣夫人思及刚才宴席上,薛婉琴贪图口腹之欲,多吃了几筷,又想着今日本也不yù_nǚ儿嫁入这将军府,便无奈点头应允了二人。
薛婉凝松了口气,缓缓起身,一旁自有丫鬟为她们引路,等到了地,丫鬟自然离去,只剩下薛婉凝和薛婉琴以及二人随身的丫鬟。薛婉凝捏着鼻子,蹲在茅厕,外面有便宜妹妹和两个丫鬟跟着,自己如何才能甩开她们,独自去找祁子璟呢。
薛婉凝有些烦躁的挠头,等薛婉琴出恭完,薛婉凝还在里面蹲着呢。在这等地方,让薛婉琴等薛婉凝,薛婉琴自然不愿,但碍于这是将军府,这薛婉凝又不识路,万一出什么岔子,安夫人怪罪的可是薛府,这对自己而言可没好处,只能离远了些,不耐烦的捂着鼻道:“喂,你好了没?”
此时的薛婉凝还没想出法子,只能委婉的为自己拖延时间,“妹妹,稍等,姐姐还需些时候。”
薛婉琴听此,转身行至更远处等着,顺便散散衣衫上刚沾染的异味。说来也巧,一旁长廊上走过两个有说有笑的丫鬟,手里端着茶盏和糕点,“听说太子殿下在来给二公子道贺,人正在前厅候着呢。”
“可不是,都说太子殿下丰神俊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讨来这份差事,等会可要好好瞅上一瞅。”
这两句对话不偏不倚的飘进薛婉琴耳里,今日真是赶巧了,没想到太子殿下也来了将军府,薛婉琴低头拾缀了拾缀自己的衣裳,这才气自己偏穿的如此素净,早知今日太子殿下会来就穿的俏丽些了。
偏生薛婉凝还未出来,薛婉琴心里惦记着太子殿下,也不知太子殿下到了多久,何时会离开?思及此,薛婉琴狠狠的冲薛婉凝在的方向剐了一眼,两脚一跺,转身对身后两个丫鬟吩咐道:“你们俩跟我来。”
抱香踟蹰,她毕竟是大小姐的丫鬟,如今大小姐还没出来,若是跟二小姐就这么离开了,怕是免不了责骂,“二小姐,大小姐还没出来呢。”抱香小声的回了句。
薛婉琴冰冷的眼神在抱香周身扫了扫,“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