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
听说最近赵老师在研究什么课题,美国那边急着要,成功了可能就去美国工作。赵老师没黑没白蹲在实验室,有时晚上就睡在实验室旁边的办公室里,在这种情况下,小朱每天放学都去实验室帮忙。
老四让我今晚去实验室,有什么好看?难道没人的时候,小朱会变成僵尸不成?算起来,今儿是十五,十五月圆夜,正是狼人变身的时候。狼人?小朱那么俊,说是狐狸精还比较靠谱。可惜了,是个带把儿的,要是母狐狸,我倒可以趁着今晚没人的时候在实验室,先xx再oo……
到了晚上,我独自走进安静的教学楼。戴上耳机,听着手机里小朱的录音:
“赵清明,和谐社会救了你啊啊啊……”
“阿尧,阿尧你干嘛,别录了,快给你老子点烟……好好好,你是我老子还不行吗?老子,给你儿子点个烟!”
“我这个人,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对我?天地良心啊没偷牌,老三冤枉我……”
我听到这不禁一笑。想起那次玩斗地主,小朱一个人赢了个盘满钵满,我们三家输的差点当裤子。老三顶不住了,串通我和老四联手诬陷小朱出老千。
小朱口口声声说“我这个人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天妒英才啊!”嚎了整整一晚上。不过他辩白也没用,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不可抗衡的。我们三个人统一了战线,把他按到床上,脱衣服,扒裤子(可惜没扒成),挠痒痒,打屁股,把他□□个半死。
可是到最后他也没承认自己偷牌,骨气倒是硬。
教学楼走廊里的灯是声控的,一段时间没声音就自动熄灭。脚步声的声音太小,不足以让灯亮。
我只顾着听手机里小朱的录音,回神的时候已是漆黑一片。为了使声控灯重新亮起来,我便大声喊了一句:“亮!”
“谁?!”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忽然响起。
两个抱在一起的黑影迅速分开。
满室光明。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一对狗男女,衣衫不整,靠在一起,战战兢兢的,被吓得也不轻。那女的胸罩扣子被解开了,真大,嗯,我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我说:“不好意思啊,刚才灯灭了,没看见二位,继续继续。”一边向他们俩走去。
那男的一脸戒备。
我更尴尬了:“那个,二位挡道了,抱歉啊,我得上楼。”
两人慌忙让开。
我上了二楼。
老四,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想着小朱脸上越来越明媚的笑容,想着刚入学时小朱跟我在宿舍楼天台喝酒时说的关于爱情的话,想着小朱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一个爱我并且我也爱的人”。
我慢慢上了三楼。
我几乎可以肯定小朱是恋爱了。也许他现在正在实验室里做刚才那对男女做的事。
我上了四楼,停在无机化学实验室门口。
小朱为什么不公开他的恋情呢?无论那个女人是谁,我们都会祝福的。难道小朱的恋人是老三看上的大美女学习委员柳茗诗?不管怎样,小朱不再孤独,心灵找到依靠,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啊。
我的手抬起,想了想,还是没有敲门。
既然小朱不愿意公开,我还是别勉强的好。他若是想公开,自然会告诉我;他瞒住了这件事,必定有他的难处。如果是别人,可能会不顾一切窥探秘密,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再说,但我不是别人,小朱是我的兄弟,我会尊重他的意愿。
往回走,路过洗手间时肚子痛,冲进去,随便找了一间,蹲下。
后来我常常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没进洗手间,一切会不会不同?既然没进无机实验室,为什么要去洗手间呢?是不是有些事,其实早已注定了?即使路径不同,终点也一样。
我在便池上蹲了一会,脚步声传来,听声音是两个人进了洗手间。
“唔……唔……”其中一个人的声音,隐忍的,低沉的,压抑的,男人的声音。
“啊!”那个人惊叫了一声。
我的心也随之一跳。
“唔,啊啊!嗯……嗯啊!”接着是“咚”的一声巨响,好像是身体撞到墙壁了。
啧啧的口水的声音传来,看来已经亲上了。
真猛,晚上放学后的教学楼,真是处处奸/情。早知道,像陈大摄影师那样随身携带照相机就好了。我要不是没提裤子,真想从门底下的缝偷窥,这可是免费的爱情动作片啊。
“别,别这样,别在这,让人看见……啊!你干什么,别……唔……”
我愣住:这是小朱的声音!
“没人会看见,都这么晚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我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惊得动都不动。再想到那人在平常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傻掉了。
“啪”!清脆的响声,似乎是金属撞击地板砖发出的。金属?我想了想人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金属制,好像只有裤腰带。难道他们已经……
那人继续说:“三天了,亲爱的,我好想你,好想看到你在我怀里哭泣的样子,你不想我吗?嗯?”
“唔,嗯嗯,你别……啊!好痛!慢、慢点啊……啊啊……”小朱的声音听上去很痛楚,夹杂着剧烈却又压抑的喘息。同时传来吮吸的声音,极细微,却又不住地往耳朵里钻。
说实话,我虽然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一回事叫同性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