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便开始做起噩梦来。
梦里昏昏沉沉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却能清晰地听见无数人的惨叫声,还有恶魔一样邪恶地念咒声。
醒来的时候,小天狼星不太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一晚都没有睡好。
他将装着挂坠盒的外套披上,去忙别的事了。
虽然一直在独处,可是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小天狼星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脾气开始变得越来越糟糕,像是有一片阴霾缠绕着他的内心,让他随时都想咆哮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是这个挂坠盒有问题?!
小天狼星忍住内心的抗拒,强行把挂坠盒扔出来,丢的远远的——
一瞬间他感觉新鲜的空气又灌到了肺里,可刚才他根本不能意识到自己快窒息了。
身体又恢复了力气,莫名的烦躁感也消失了。
这个挂坠盒,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天狼星脸色阴沉地走过去,将挂坠盒捡起来,飞快地扔进一旁的花瓶里。
成年人的谨慎告诉他,自己离这个东西越远越好。
但是……如果这个东西是邪恶而可怕的,为什么当初没有被弟弟拿去对付那些混血或者麻瓜呢?
在医院疗养多日的小天狼星,现在已经有了清醒的神智,这让他无法停止思考。
倘若这个东西是黑魔法的产物——看起来也是个害人的东西。
那么它不应该在布莱克的老宅里生尘,早就应该被拿出去陷害邓布利多那边的人了。
是哪里……出问题了?
※※※
德拉科拿着作业来找晴明对答案的时候,他刚洗完澡出来,在专心掏耳朵。
“不要碰我,”晴明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喃喃道:“碰我的话会很危险的哟。”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的耳朵一个清理一新呢?”德拉科皱起眉,不是很明白他这样有些危险的举动。
他扭头看见桌上放着的一盒棉签,随手拿起一根看了看:“非要用麻瓜的方式?”
晴明愣了下,把耳朵边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歪着头看他:“你没有用过这个?”
“从未用过。”德拉科试图把话题带回作业上:“我这次来——”
“你过来……”晴明露出猫一样狡黠的笑容,朝他抬了抬手:“坐过来,我带你感受一下。”
德拉科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神色复杂道:“聋掉了很难治的。”
“你不相信我啊……”晴明叹了口气,起身作势收起棉签。
“啊算了……”下一秒德拉科就坐了过来,照着指示把自己的头放在晴明的大腿上。
晴明浅笑一声,垂下头来。
细碎的银发带着樱花的香气,随着动作扫过德拉科的脸颊,让他心里又觉得痒痒的。
晴明随手把湿润的长发绾起来,然后取过一根棉签,轻声道:“要开始啦,不许动哦。”
棉球探进耳道的一瞬间,德拉科只觉得从头到脚划过一道电流一般,呼吸一下子失去了规律。
“很舒服吗?”晴明垂眸看他已经闭起了眼睛,勾起了嘴角。
下一刻,棉球在狭窄的耳道里转了个圈。
德拉科差点呻吟起来。他感觉自己所有的神经好像都汇集在那一个点上。
原来……我这么敏感?
说不上痒,德拉科只觉得整个人都酥了,可以融化在晴明的怀抱里。
纤细的长指抚了抚他铂金色的头发,试图让他更放松一点。
棉签又转了转,开始缓慢地进出。
德拉科喉结一动,终于开始喘息起来。
“放松……”晴明碰了碰他的耳垂,温热的触感都让他有些颤栗。
棉签细碎的摩擦声在德拉科的脑子里回荡,可是自己的注意力却在晴明浅浅的呼吸声上。
是体香吗?他下意识地嗅了嗅,眼睛却愉悦的不愿意睁开。
棉签开始向深处进一步地探索,伴随着略重的刮擦。
每当耳腔深处被或轻或重的触碰一下,德拉科都忍不住想满足的叹息一声。
“好啦。”
突然间,棉签被丢到垃圾桶里,德拉科如梦初醒地从晴明的怀里爬起来,有些失望道:“就结束了吗?”
“唔,你耳朵挺**净的,”晴明眨了眨眼睛:“另一只耳朵就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