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好好想想先。”
“那你不认我了是不是?”怀绥故意松开原本桎梏住冬早的手,脸上装出一副被伤了心的模样。
冬早哪能一点儿也不在意,见状赶紧拉住他,“不,不是的。”可他现在嘴巴特别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怀绥心里只是有些失落,他本来就熟悉冬早的脾气,并没有期待在这样波折的一天后小可怜还能立刻亲近自己。是以此时连上的难过多半都是装出来为了激一激冬早。
“那你证明一下。”怀绥道。
冬早傻乎乎的问:“怎么证明?”
“你让我亲一口。”怀绥顺杆子往上爬,话一出口就见冬早的脸颊腾一下红了。
他捏捏冬早的脸颊,低声笑说:“从前看话本说荤话的时候,怎么都不害羞,现在一说还不好意思了吗?”
冬早本来惴惴不安,心里又犯糊涂,这会儿听见怀绥说道话本和荤话,反而一下镇定了起来。这的确是他和阿绥之间的事情,只有真正的阿绥才知道的。
“那个,那个,我是说给我的小宝贝听的,”冬早强装稳妥,“为什么要害羞。”
“那你的小宝贝现在想亲亲你。”怀绥打蛇上棍,眼底有笑意。
哇,这个人怎么变成这么不要脸。冬早这么想着,但又忍不住觉得的确有点想亲他。
这一番交谈使得冬早脸上慢慢鲜活起来,他开始确定面前的人是原来的萧绥了。冬早偷偷拉住怀绥的衣角,紧紧攥在手里,模样信赖,“那,那你亲吧。”
冬早仰头闭着眼睛,红润的唇瓣微微翘起,看的怀绥很是心痒。
他不是重欲的人,其实较真起来,欲求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身上过。仙界本就没有人界的繁杂纷扰,千年万年来他又都专注于自身修炼,被仙界当成自律的典范。
想同他结成双修伴侣的早年间也不是没有,一一吃了闭门羹。怀绥自己也全没想到,去了一趟人界事情就发生了改变。他曾经缺失的那些七情六欲,都骤然间在冬早的指引下迸发出来,而且无穷无尽没有半点儿停歇的意思。
就像他现在看冬早的眉眼,口中吐露出的每一个字,甚至是犹犹豫豫的小语气,都觉得冬早是浑身冒泡的可人疼。
我的胖胖怎么这么可爱?简直可爱的没有了边际。
对于怀绥来说,这已经是个无解问题。
他伸手轻轻地捏住冬早的下巴,谨防他忽然又抽头,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下去,略微吮了一下冬早软软的嘴唇,便启唇探舌入内,含住冬早的舌尖嘬了口。
两人之间的亲吻或深或浅,都已经进行过几乎无数次。但这一次的亲吻却格外磨人缠绵,两人的气息都很急。其他可以骗人,但是亲昵时候的熟悉感是无法骗人的。冬早不过一瞬间犹豫,立刻就主动追上去,双手跟着拦住怀绥的脖颈,踮起脚尖追着人亲。
起初还完全占据主动位置的怀绥很快给冬早亲的毫无招架之力。
两人之间的肉虫隔着布料差点儿打起来。
冬早眼睛红红,里头闪着水和媚乎乎的光芒,明明看着就是被欺负的那个,此时偏偏找回场子来,哼唧唧的抱着唇分后的怀绥索吻。
怀绥气息粗重起来,强忍着将冬早推开一点,低喘着在冬早耳边笑说:“再亲一时就去不了地府了。”
冬早脸颊憋气憋的红通通,但是精神完全活了起来。
他熟门熟路的跳到怀绥身上,双脚圈住他的腰,吧唧吧唧的在他脸颊上来回亲,无赖的说:“我的小宝贝儿每次都很听话给我亲的,你是我的小宝贝儿吗?”
不去地府才好呢,冬早心里半点儿舍不得阿绥下油锅。
“胖胖听话,”怀绥双手托住冬早的肉嘟嘟的屁股蛋,顺势捏了两把,“地府来回不过一会儿,这事儿了了才没有后顾之忧,外面又是狐妖又是魔怪,你在这里若是怕,我先将你送到别的地方?”
他明显不喜狐妖和魔怪的语气,让冬早忙不迭的开口解释。
“不要不要,”冬早摇头,“狐妖是阿湖,魔怪是石头,都是我的朋友,”
他满脸担心,“你,你去地府还回的来吗?”
小胖早对于怀绥的仙位没有半点儿预计,总觉得下油锅炸一遍他的小宝贝儿就要烟消云散似的。
“至多,”怀绥算了算人界的时间,然后给冬早一个准确的回答,“至多半个时辰,我一定就回来了。”
“可是,可是,”冬早拉着怀绥,“我还是不想让你去,我,我能不能自己去?”
“相公是用来干什么的?”怀绥反问冬早。
冬早立正回答:“是陪吃陪睡的小宝贝儿。”
“还有一点也要,”怀绥将冬早放回到地上,又给他整理了下衣摆,将两人的窘迫部位遮住,然后理所当然的教导冬早,“相公是关键时候用来挡刀的。”
冬早一脸受教。
小树林里的月光因为隐没在云层里而忽明忽暗的。
虽然怀绥真的去了地府,但是冬早却一改前面的丧气和郁郁,很有精神气的坐在石块上看着给石头擦汗。
阿湖坐在他身边,光见冬早满眼喜滋滋,就知道麻烦应该都无影无踪了。
白无常跟着鬼差们一起下了地府,临走前石头还昏睡着。
“怎么忽然睡着了……”冬早低语,给石头擦了汗还不忘拿起一边的蒲扇给他扇风。两只猫崽子睡在冬早的脚边,冬早稍微一动它们就赶紧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