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九月十五,月圆之夜。大清早就走出房门坐在神坛之上的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从早上等到了半夜,没有喝过一滴水,吃过一粒饭。
月上半空的时候,东方不败忽然动了。他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又慢慢睁开眼睛,扫了跟他一起等在大堂的各大堂主和长老们一眼。只一眼,那阴郁得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让各大堂主和长老们都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东方不败撑着椅子的扶手,缓缓站起身,抚着手中的银针,轻声说道:“这样看来,本座不杀上一两个人,他们是不会相信我屠教的决心了。”
众人脸色一白,眼神很闪烁不定,他们在心里盘算着,如果东方不败真的对他们下手,他们是否要反抗……
现场一阵诡异的沉默。东方不败轻叹了一口气,低喃了一句:“也罢……”
“啊!”
忽然,银针一闪,一直低着头的三长老捂着流血的耳朵嚎叫了一声。
东方不败偏过头看着他,问道:“还是不说么?”
三长老“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讨饶道:“教主饶命,属下真的没有抓走杨总管,求教主明察,求教主明察!”
东方不败扯了扯嘴角,说:“本座可没说是你抓走杨总管的,量你也没这个胆量和本事。只是,你心中难道就真的没有半点线索?”
三长老心中一震,低下头,抖着唇说:“属下不明白教主所说的意思?属下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杨总管不利的事情。”
东方不败的手指微动,又一根银针拿捏在他的手上,他看着三长老,说道:“捉走杨总管的有两个人,本座虽然没看清那两人的样貌,但他们身形微驼,应该年岁甚大。这般年岁轻功还能那样了得,且行踪神秘,连倾尽神教全力也无法捕捉的老人家,正好本座认识两个,这两人三长老你也认识,那便是我们神教失踪多年的大长老和二长老!”
“教主!教主明察啊!大长老和二长老这些年都不见踪影,属下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的所在,如何能指使他们去抓走杨总管?”三长老一边磕头一边辩解道。
“他们……你自然指使不动,可你有办法把消息传递给他们,对么?”
东方不败一边说着,一边走下神坛,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面对面看着他,手中的银针在他脸上虚划了几下,问道:“你说,我这次是刺你的左眼好?还是刺你的右眼好呢?”
三长老咬着唇,犹豫了一下,在看到东方不败的手又动了的时候,连忙大声喊道:“我说,我说!当年,大长老和二长老离教的时候,曾留下一只鸟儿,说如果教中有什么大事可以让鸟儿送信,鸟儿能够找到他们。但是教主,我真的没有让大长老和而长老抓走杨总管,我只是……只是在信中抱怨了几句杨总管以色侍人,有乱教之疑。但我根本不知道大长老和二长老会把杨总管抓走。”
东方不败冷哼了一声,站直身,说:“你既然把他的事写在信上,心里就是希望大长老和二长老做些什么,你确实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相信你很乐意看到杨总管被他们抓走,或者更加希望他们直接把杨总管除去!”
三长老老泪横流地扯着东方不败的裤脚,喊道:“教主!属下……属下也是一片忠心啊……”
“一片忠心?”东方不败扯起一抹冷笑,说:“就是因为你的一片忠心,本座对你是一忍再忍。往日里你对杨总管是如何不敬,本座也是看在眼里,但因为杨总管对你一再求情,本座也就算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触及本座的底线呀……”
东方不败的双眼泛着红丝,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座尚且不忍伤他一根汗毛,不愿离了他一日,你却让他被人抓走一个多月,生死未卜?就是把你凌迟处死,也不足以抵本座心中之恨!现如今既然大长老和二长老不愿送他还我,我就如你们所愿,让日月神教彻底乱起来!”
说着,东方不败状似癫狂地一一扫过在场的人,说道:“他一日不回,我就屠杀十人,他两日不回我就屠杀二十人,我就要看看一直在暗处里守着神教的大长老和二长老舍不舍得让我把日月神教屠杀**净!”
“教主!教主息怒!”其他人惊恐地跪下,喊道。
“怒?”东方不败笑了,柔声说着:“失去他,我何怒之有?”
东方不败回过头,看着三长老,低声说道:“不如就从你开始吧……”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呀!”三长老抖着身,喊道。
其他人对看了一眼,在犹豫着要不要合力先制住东方不败,让他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