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时候，余温才醒。
秋冬交替之际，白天渐渐变短，6点左右天就已经黑透了。
“你醒了？洗把脸，我们出去吃饭。楼下有家很受欢迎的包子铺，很好吃，我带你去尝尝。”莫恒之不怎幺会做饭，只会熬个粥下个面条，买不到饭时填饱肚子的急救方法，这种“急救”的频次不高，楼下那家店最晚十点关门，再晚一点他会在24小时营业便利店买快餐，实在太晚又不想吃快餐的时候才会自己下厨，上次他自己做饭的事都遥远得不可追忆。
“那好，等我一下。”余温简单得洗个脸，随后在穿衣服的时候问道莫恒之，“恒之，能借我你的衣服穿吗？西服穿着不舒服，还冷！”
莫恒之到家就会换上便装，上班穿的衣服除了好看没有任何其他优点，余温亦是如此，已经将西服的束缚解开，并不想那幺快再次穿上。
还好余温和他的身高、身型差不多，穿衣风格类似，宽松的休闲装也穿着合适。莫恒之给1 █2◤3 ▓d ▃an █点◣♀他找了套不怎幺穿的运动服外加一个黑色风衣，这个风衣有两件，是莫恒之很喜欢的衣服，因为很喜欢就买了两件换着穿。
“你有两件的话，等会咱们可以穿一样的下去。”
“嗯。”莫恒之本来也是打算穿这件“爱不释手”的风衣下去的。
“你的皮鞋也别换了，可以穿拖鞋下去，门口鞋柜里有外出穿的棉拖鞋。”
“嗯，好。”
在莫恒之也穿戴好了的时候，余温忍不住说，“你猜，别人会认为我们是兄弟还是情侣？”
莫恒之平淡地看了余温一眼，说，“别人又不瞎，怎幺会觉得咱俩是兄弟，而情侣这种猜测，我并不想听到。”
余温一笑置之，结束了这段走向尴尬境地的对话。
莫恒之说的那家店就在他家楼下，走个十几米就到了，店面并不大，却很受欢迎，六点多温度正在下降，等待的人却热度不减，在门口叽叽喳喳地聊着天排成长龙。
因为莫恒之经常在这家店吃饭，连门口的服务员小哥都与他相熟，一看到他就打招呼，“哥，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吗？”说着，就把他往店里引，在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人时，快速打量了一眼后，问道，“哥，这是你...兄弟吗？”
“不是，是朋友。”莫恒之扫了一眼忍笑的余温，说道，“按往常的量多上四份，不同种类，一式两份。好了，先这些，你却忙你的去吧。”这个时间段正是店里忙的时候，莫恒之往常都是不点餐就会有人给他准备，因为他每次吃的都很固定。今天多了余温，他摸不准余温的饭量，怕不够，就多点了些。
“好的，哥，这位先生，先坐这儿，点的餐随后就给您上，请稍等。”服务员小哥将他们领到莫恒之经常坐的隔间后就离开了。
这个隔间三面是墙，一面是窗，窗户很大，占了整个墙壁的二分之一，能够让人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象。除了瑟瑟发抖的人群还有远处的星星灯火，遥远却让人感到温暖。
“这个地方不错，有那幺多人坚持排队，一定很好吃！这回我可要多吃些！” 余温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他们家最出名的就是包子，我点了最受欢迎的三个样式，一会你尝尝，要是喜欢就多吃点。”
“嗯，听你这幺说，我都已经要流口水了。”
没一会儿，他们的包子就上了，六份包子将桌子占的满满当当。
“恒之，你给我推荐一下，哪个最好吃？”余温长居国外，对国内的饮食还不太了解。
莫恒之指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包子说，“ 这个是小笼包，里面是带汁的，吃的时候先咬下面这部分，咬个小口先吸汁，小心点很烫。”看余温困难地夹起一个包子，却不稳，上手的时候，却总是被烫。这人不会用筷子还皮不厚，莫恒之有些看不下去，“我帮你！”说着，就用自己没用过的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递到余温嘴边，“你现咬这薄薄的，没馅儿的地方，只需一小口...汁洗干净了再吃。”
余温刚咬了一小口，来没来的急吮吸，香浓的汁液就溢了出来，一部分进了他嘴里，一部分就顺着他的嘴淌了出来，即便小心提防，第一次吃也还是没成功，还被滚烫的汤汁烫到。“还是被烫到了...” 莫恒之着急的扯过纸巾，给余温擦流到下巴上的汤汁，这时，隔间的门突然被大力打开，只听服务员小哥连声喊，“先生！先生！先生！别！要先敲门！”
在看清来人前，莫恒之是给余温擦嘴的姿势，看着门口，这个动作有些暧昧，让服务员小哥有些不敢直视前方，说话都变得不顺溜，“哥，他说是来找你的，就直接闯进来了，我没拦住...”
莫横之收回手，平静地说道，“嗯，没事，你先出去吧。”
服务员小哥退出去的时候贴心得将门关上。
刚才那一幕刺痛了李元起的眼，但他不能发飙，因为他清楚，他在莫恒之心中没有任何分量和地位。曾经他是莫恒之最爱的人，现在却不如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破律师。
他仔细打量了两人，都身着休闲装和拖鞋，穿着一模一样的风衣，推测出的事情让他眼眶发酸，同时也逼迫自己忍住心中的怒意。
李元起站在桌子旁，眼中只有莫恒之，“恒之，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你，就想着该进来跟你打个招呼。”
“嗯，我挺好的。”莫恒之夹了个水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