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在庄慬的面子上,我决定跟他一起回医院。
回医院的路上,我和庄慬坐在后座,他揽着我的脖子,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腿上,说实话,我有点不太习惯,所以一直动来动去。
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我一个男人枕着一个男人的腿,像什么样子。
我从他的手下面钻出来,往另一边挪了挪,尽量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天惹,你真的找错狗了先生,你难道没看出来,我一点都不像你的狗吗?
难道你的狗会像我这么抗拒和你亲昵?!如果是你的狗,它一定早扑上去舔你了,真正的宠物,正确的反应,就是看到主人,热络的扑上去求抱抱求亲亲求顺毛,而我,是如此的特立独行,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程维说的没错,这个家伙,一定是撞坏脑子了,不然不会察觉不出来我和他的狗之间的差别。
他看我往旁边窜,缩成个团,大团,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随我去。
到了医院后,我跳下车,跟在庄慬的轮椅身后,和他一起去他所在的病房。
当病房里其余人都离开后,我和庄慬面面相觑,一是无言,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我径自熟门熟路地跳到了那张沙发上卧着,已经很晚了,病人需要休息。
我望着他,默默地传达:天黑了,你该休息了,快上床吧。
他从轮椅上下来,步履缓慢地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水声,等他出来,已经换上了舒适的睡衣,他坐到床上,掀开被子坐进去后,我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熄灯后就再酝酿酝酿睡意。
可能是打了针的缘故,眼皮有点无法支撑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对我道:“你好像并不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猛地睁开半耷拉的眼皮,瞅着他:几个意思。
他好整以暇地继续道:“爱因斯坦·肥?需要再重复一句吗?”
我听到他清楚地叫出我的名字,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逼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冲他汪汪。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可是他怎么可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我无比着急,但却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
他却准确地回答我道:“你在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这个名字吗?”
我猛点头,除了点头,我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但你要先回到我的问题,你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看了程维最近给我你的饮食记录,你除了正常的吃喝外,还会偷偷去吃一些,犬类根本不能吃的东西,你这次发烧,是故意的吗?你不想活了?”他的语气本来是淡然的,但说到最后那淡然里掺杂了冷意,我甚至从里面听出了浓浓的失望。
莫名的我心虚地垂下眼敛。
“不回答我?是在默认吗?”他冷哼一声,我缩缩脖子趴在沙发上,重新看着他。
“你这么做,对得起为你付出生命的安安吗?”提到安安这个名字时,他停顿了一下。
此时此刻,我的脑袋像是被水和面粉袭击,一思考便成了浆糊,乱七八糟,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庄慬,他看过网上关于我和安安的新闻?他知道我是肥肥,所以才让程维收养了我?所以他之前根本没有所谓的宠物?
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往下思索,我竟渐渐平静下来,忍不住失落起来。
我以为……原来只是我以为。
“你信不信,我会来接你——”脑海里涌出这句话,眼眶有些热意,我吸了吸鼻子,除了安安,谁都没资格这么质问我!你管得着吗?!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多管闲事。
生气的我,根本不愿意承认我在无理取闹。
“你信不信,我会来接你,答应你的,我说到做到。”
难过又难受的我听到这句话,整个都炸裂了,转头看着床上那个面容英俊,五官深邃,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跳下沙发,忍不住靠近他。
我来到他的病床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是你吗?
真的是你吗?
天啊,我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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