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省厅要求,不少簿册台账笔记要重新修订整理,祁蓝实在抽不开身,只得抽空跟于南望通了个电话,于南望声音失望得像是越过高山跨过大海才捞了一条鱼的猫,回来走到家门口还不慎把鱼掉进阴沟给冲走了,祁蓝听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刚要说几句情话,局长打进来电话,祁蓝只得匆匆安慰几句挂了,专心应付局长。
稍闲下来时,便觉得白还歌似乎对于南望不是那么友善,而且还不大像是能调和的那种。还歌貌似合群,实则清冽孤高,宁可独处也不群居他是知道的,虽然如此,平时交往还是与人为善,只不过祁蓝每次提起于南望,还歌的表情就不怎么自然。
祁蓝当然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对自己的爱人有这么强烈的抵触。他觉得还是应该想办法劝劝还歌,于南望虽然是个商人,日常生活奢华些,平时行事高调些,总还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何况被人盯上伺机报复已经很倒霉了,自己于公于私都得多照应着些,不然这社会要警察做什么,交朋友要兄弟做什么。
当然自己跟于南望滚了床单这事儿不能提,怎么都没法儿张口。祁蓝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悄悄给于南望发了信息,不多时于南望匆匆赶回来,一进屋便被祁蓝推在门上缠吻了一番,于南望喘嘘嘘地笑:“到底是来了,想得我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干什么都没精神。”
“你没事么?”
“哪还有事比你更重要……”于南望反锁了卧室门就把祁蓝往床上推,俩人踉踉跄跄地还没等走到床边就被彼此使劲儿往对方胯间磨蹭的力度给带倒了,索性就在地毯上帮对方撕扯衣服。两人搂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祁蓝占据了上风,吻着于南望就要上,于南望想叫又不敢叫,一口咬在祁蓝肩头,咬得祁蓝倒是低声惨叫起来,于南望连忙给他揉肩膀,又是道歉又是抚慰,又把手腕往祁蓝嘴边递:“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啊,要不你咬我一口?”
祁蓝低头一看,肩头被于南望咬得渗血了,忍不住将手捏在于南望下颏上扭了两扭:“属狗的啊你!真能咬。”
于南望在地毯上摆了个姿势:“我趴过去就咬不到了,我真的再也不咬了。”说完把头埋在小臂上,咬着自己手腕不吭声了。
他这样弄得祁蓝老大不忍心,拽过来吻了吻低声哄道:“我知道我进去你会疼,还能有你咬我这一口疼?都把我咬软了,你看看。”
于南望低头一看,祁蓝张开双腿,那物件刚才脱了衣服时还直撅撅的,这会儿耷拉着脑袋半软着,显然是深受刺激。他抚着祁蓝肩头的噬痕不住亲吻道歉:“都是我不好,等着。”起身匆匆去抽屉里取了些酒精棉球和云南白药气雾剂来,先用酒精给他擦了,又喷了些气雾剂,酒精杀进伤处,祁蓝疼得肩头肌肉一跳,气雾剂喷过去凉凉的倒是缓解了许多,于南望舔着他脸颊道:“还疼不疼?”
祁蓝只得向下努嘴:“还软着呢。”
于南望一脸淫笑:“那也别耽误功夫,能干什么就干什么。”
祁蓝把眉毛拧成两个问号,还没等摆足表情,已经被于南望推在地毯上,轻车熟路地用铐子铐在了床脚上,祁蓝叫道:“喂!又搞突然袭击——你还想在上边啊!”
于南望扑过去使劲儿吻他,吻得祁蓝脊背在他臂弯里发了软,这才抬头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这会儿你又不行,再耽误几分钟该吃晚饭了,小杨他们见不到我要到处找的,撞进来看见怎么办?”
祁蓝本来被他吻得情动如火,想想于南望说得也有道理,便默许了。两人在地毯上翻云覆雨一番,折腾得几乎无力起身,于南望喘了一阵子,撑着身子爬到房间一角的冰箱处,从里面拎了两瓶啤酒出来,自己先咕嘟咕嘟喝了半瓶,有了点力气,这才爬回来嘴对着嘴喂已经失神半晌的祁蓝。祁蓝一腿伸展,一腿微屈。于南望喂他喝了些啤酒,祁蓝缓缓吐了口气,伸臂揽着于南望的头放在自己胸前慢慢地道:“什么你会死在我身上,我早晚会死在你身上才对。”
“身下,是身下。”于南望小声提醒,态度十分严谨,心思十分欠揍。祁蓝翻了个白眼,没力气骂他,又躺了片刻才起身洗浴,换了衣服跟于南望到小餐厅吃饭。
祁蓝觉得自己有好一阵子没怎么见着白还歌了,仔细一想,每天早例会时还是能见的,过后各忙各的,他出巡白还歌去解剖室,晚上他去于南望别墅,偶尔回了两次宿舍白还歌也都不在,不晓得去了哪里,两人至少一周以上没有一起在宿舍里住过了。
过去出差也有过两人长期不见面的时候,只不过现在气氛诡异,白还歌看起来很正常,但必然是有什么地方不正常。祁蓝想了好久不得其解,头疼欲裂。
他前一日被于南望折腾得狠了,于南望尺寸惊人,祁蓝又毫无经验,承受起来一直都不太容易。何况于南望那家伙每次开始时都颇讲究技巧,只要祁蓝一失去体力,这家伙便放肆起来,弄得祁蓝头昏脑胀,只觉得体内体外快感一重重攀高,竟似向上没个止境,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