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官员不是什么多有文化之人,宋剑舟听了是又好笑又好气,冲道:“怎的?我等合法开书斋,施惠百姓不受赞扬便罢,大人以为还有何错?”
宋花亭这时才走近,拉住宋剑舟手臂,怕他冲动。
“哈哈哈,宋五侠大话、大言不惭!”那官员笑得脸色狰狞,威胁,“你等安了什么心在此也没什么好说,但若是不交出少爷所要之人,书斋之事怕就要抵达天听,到时诸位可就危险了!”
“呵,”宋剑舟不屑地冷笑,“大人以为能奈何我等?”
“诸位侠士武艺高强以一敌十自是不怕,但其他人呢?即使能护得一二,那面对千军万马呢?”那位一直未言语的高官一鸣惊人了。
宋花亭面无表情,但抓他的手却收紧了,既的确是戳到痛处了,也为怕宋剑舟暴起。
不想宋剑舟甚是淡定地拍拍她的手安抚,未理那威胁之言,“这位少爷不知找宋青书有何事?”
宋圻露出怀念又带点迷茫的脸色,语气一本正经,“我要与之谈论人生大事!”
宋花亭本来沉重严肃的心情差点破功猛咳,幸好捏着宋剑舟的手臂忍住了。
宋剑舟更是直接笑了出来,说了震惊全场的一句话,“你是当年那个绿眼爱哭鬼吧!”
待宋圻遣走那两个跟班,才从惊讶中回神,斟酌着讲述自己的身份和经历。
先皇宋理宗原有九子却都不幸夭折,而他竟是理宗与异域女子所生,不受重视幼时走丢便当作了夭折,流浪各地尝尽艰苦,不想临了又被找了回去,然而皇位继承人已从旁支过继立位再难更改,他便不尴不尬地被供了起来。而现任皇帝还与他关系不错,容忍一个皇位威胁在身边,不知是善良,还是昏庸了。
不过宋圻却是有自知之明,改了赵氏国姓,冠了宋姓,不知是因本朝宋,还是为某个人,或许两者皆有。
“我是真未想到你等便是幼时恩人,太……”变化太大,不可思议,宋圻转念一想又兴冲冲问,“那宋青书可在?”
“公子——”
“公子便是宋青书?可是当年那个男孩?是你等的公子?”宋圻都等不及听宋剑舟说话,两眼放光地问。
“——你为何这般询问宋公子?好奇怪啊!”一道声音随着推门而入,正是无所事事的邢一书。
“你是谁?为……”两人自顾自地聊了起来,性格相近,皆率直明理,又长得唇红齿白,一个丽一个俏,倒是相映得彰。
宋花亭眼看着两人实际却与宋剑舟私语,“你方才……”冷静自持又慧眼识人,“表现很好。”
宋剑舟抿着嘴笑,身斜头不斜,“比那邢一书好吧。”
“你与一书比作甚?”
宋剑舟摇摇头,“我就觉得你与我比你与他好。”
宋花亭未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怔怔地嘀咕:“我选的从来都是你啊。”
宋剑舟想必还是听到了,“花亭,你能再等等我吗?就再一会儿会儿,我保证。”
宋花亭转头去看他,才发现宋剑舟不知何时已定定看着自己了,眼中含着不一样的东西,小声说道:“十多年都等了,还差这一会儿。”直到花开的这一天真的到来,才知道那是多么值得,让人欣喜地想落泪。
“你竟要与宋公子谈论人生大事!莫非莫非——”邢一书拍案大叫,这个宋圻好生奇怪!
宋圻正挂着灿烂明媚的笑,“当年宋青书可是救我于水火,以身相许也不为过。”
“你还想以身相许!”邢一书难得咆哮。
未想到宋圻还一副我需考虑的样子,“方才听你说言,青书应是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倒是很和我心意。”
邢一书指着他惊得说不出话,“宋家还差我一个以身相许呢!”说完自己也愣了。
不管两人作何想法,心情舒畅开怀的宋花亭宋剑舟都能平和待之,又想起前两日送来的喜讯,一边对两人报以同情,一边对自己渐次明朗的未来充满向往。
作者有话要说: 废话有点多。到四十章停吧,完整,会有一掌日常吧。
过几天会开原创新文,因为一些事所以之前待选的梗都被现在这个截胡了。
☆、其他番外
欧阳克发现了,自从成亲之后,宋青书就只有一个宗旨,那便是从早到晚粘着自己,即使处理公务也要在自己身边,这真是无奈又幸福着。
这天,宋木岩毫无征兆地回了武当,严重打扰了宋克夫夫甜腻的二人世界。
欧阳克腰酸腿软地躺在软榻上,宋青书坐在他身旁,身前安置着专门打造的办公书桌,也是费尽苦心了。
“你究竟回来何事?”宋青书皱着眉很不满意地问。
“我就不能是回来休息休息吗?”宋木岩一脸无辜地说。
你打扰我了好吗!宋青书一只手暗暗揉着欧阳克的腰,一双眼明显地透露着,无事不登三宝殿,非奸即盗!
果然宋青书还是很了解自家人的,不日事情就来了,有人来到武当扣了山门,说要进桃源寻医。
“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