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瑶姬见状,对自家相公使了个眼色,也双双走开了。
“亦玄兄。”
殷无杳追上正转身欲走的穆亦玄,急急的唤了一声。“亦玄兄,你别走。”
“无杳,还有何事?”穆亦玄的表情说不上生气也说不上是不生气,就是这么淡淡的,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我……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亦玄兄的。”殷无杳低下头,没有看穆亦玄。
淡淡一笑,穆亦玄叹了口气道:“无妨,反正你我也不是什么交心挚友。防人之心不可无,无杳,这样我也放心了——至少你出门在外,还是留了个心眼的。”语罢,又是轻轻一笑。
“教我功夫的前辈,不许我说出他的名号,也不许我随随便便的用到这套功夫,更不许我将这套功夫的名称告诉旁人。所以,无杳是不得已才向亦玄兄隐瞒了这件事。”殷无杳说得很快,就像是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穆亦玄打断一样。
“为何与我说得这些?”穆亦玄的口气,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
“我不想被亦玄兄误会。”殷无杳的声音,轻轻的,很没有底气,也不若方才劝说那两大门派弟子似的中气十足。
“被不被我误会,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是同路之人。”穆亦玄的声音也很轻,是啊,他们只是同路之人。不由得,他为自己和殷无杳没有丝毫关联而感到有些不安与焦躁,也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柳眉微蹙,殷无杳的表情像是在为什么痛心。
“不管为什么,无杳只是……只是不要亦玄兄误会我。”说完,他背过身去,不再看穆亦玄。“亦玄兄,天色不早了……我先去歇息了。明儿…明儿见。”
呆然的看着殷无杳径自离去的背影,穆亦玄愣住了。这抹紫色的身影,从后面看去,竟是如此的寂寞还有如此的……无依无靠……
自己……是不是……有点小心眼了呢?穆亦玄在心中轻轻自问着。“小心眼”?这个词令穆亦玄有点陌生。自从开始闯荡江湖,或者是从还未曾闯荡江湖之前,这穆亦玄就和“心胸狭窄”早已无缘。而今日,他竟然……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
看来,明早,是要好好赔罪才是。
次日清晨,穆亦玄特意起了个大早。练完剑之后,慕容府上下才刚刚起身不久。看着殷无杳一直紧闭的门扉,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这书呆子还没有起身呢。
就在他轻笑之际,一个下人从殷无杳房里走了出来,手里并没有拿着像是洗漱用具之类的东西,而是将床单什么的拿了出来。
“小兄弟。”穆亦玄唤住那下人。
“青龙君,您早。”
“请问,这屋子里的殷公子,已经起身了么?”
“您问殷公子啊。他一大早就说有事,要先走一步,还让小的和您说一声。这不,小的还没说,您就先问了。”
穆亦玄有点愣了,殷无杳有什么要紧事,竟然没对自己说就先走了。“反正,只是同路之人。”他自己说过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难受,什么叫只是同路之人……平素温文尔雅、稳重有礼的青龙君,就是这样说话的?也难怪无杳回生气,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不知不觉地,他竟然觉得殷无杳应该和自己一同走。其实他们……也不过相识个把月。
“对了青龙君。”那小厮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穆亦玄。“这是殷公子临行时,特意让小的交给您的。没别的事儿,小的先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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