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焕觉得自己才真的要欢喜疯了,她瞪大了眼睛:“兰姐姐,今天听你和我说了这些话,我就是立刻死,也没有遗憾了!”
叶楚兰怔了怔:“你叫我什么?”萧文焕笑嘻嘻:“兰姐姐啊。难道你还要我叫你大小姐?我不要。”“你比我小么?”“我不知道,”萧文焕甩甩头,“我想叫你姐姐。”
“好。”叶楚兰柔声道,“还没有人这么叫过我。”
“那么,”萧文焕搂住她的纤腰,“以后也不许别人这么叫你。”
“你好霸道。”叶楚兰笑着点点她的鼻尖。萧文焕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收起笑容,紧张兮兮地看着叶楚兰:“兰姐姐,你刚才说的话,真的不是一时冲动吗?”
叶楚兰叹口气:“即使是一时冲动,也是真心话。”
“我明白了,”萧文焕脸上又绽放笑容,“我把你带到这不相干的地方,让你说出了想说而不敢说的话。是不是?”
叶楚兰嗔她:“好啦,就算是。”
萧文焕不依不饶:“那阿灿呢?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叶楚兰茫然道:“谁?你弟弟吗?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呢?”
“他和我那么像,而且,他是个男人。”萧文焕坏坏地笑道,“你不是一直遗憾我不是个男人吗?”
叶楚兰捋着萧文焕额前的乱发,轻声道:“他再好,也不是你啊。你是男是女,你总是你,别人再好,也好不过你。”
“兰姐姐,”萧文焕忽然正色道,“苏牧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地很会说甜言蜜语?”
叶楚兰的笑容僵了一下,接着轻轻戳了戳萧文焕的额头:“你们的太子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地很会煞风景?”
萧文焕吐了吐舌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随口一说。”叶楚兰缓缓地道:“我没和他说过什么甜言蜜语。现在想起来,他也很少对我说。也许,他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呢?”
“嗯,”萧文焕故意皱起眉头,“你是在吃他的醋,还是在吃我的醋呢?”
叶楚兰笑了,轻抚着她的眉眼:“我谁的醋也不吃。因为对于他,我根本不在乎;对于你,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
叶楚兰笑得妩媚,萧文焕情不自禁,又一次深深吻下去。这一次,她吻得狂野而热烈,直到觉得怀中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才渐渐停止,却悄声对她道:“夜里风凉,前面有我家的营帐,我们去那里歇脚好不好?”
叶楚兰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忙乱地点着头。
叶楚兰没有想到,在大漠深处,竟然会有如此温暖安全的居所。萧文焕说的“营帐”,外表是大帐的样子,里面却和普通的房舍无异,只不过房间的形状是正圆的。这样的大房子,若干个连成一片,静静矗立在沙漠上,身后投下模糊的轮廓的影子。
萧文焕拉着叶楚兰的手进了其中一间:“这里相当于我家的行宫,父王每年要到这边小住几天。平时没有人来,但有人看守打扫。这间是我一个人专用的,白天我就打发人来告诉他们,晚上本郡主大驾光临,让他们做好准备。”
叶楚兰四周一望,果然不错,地毯、矮桌、床榻等都收拾得整齐洁净。这营帐里的摆设和丹梁城以及大周的室内景致颇不一样,什么都是低低矮矮的,铺着五颜六色厚厚的垫子,看上去却非常舒适。
“累了吧?”萧文焕拉起叶楚兰的手轻吻一下,“去洗个澡吧。咱俩在沙漠上滚了半天,也该洗洗干净。”
叶楚兰抿嘴笑道:“我可没有像你那样滚来滚去。”萧文焕道:“嗯,不滚来滚去,也被大漠上的风吹了半天。去泡个热水澡,别生病了。”
叶楚兰奇道:“这里竟然有水吗?”萧文焕道:“沙漠里也会有甘泉啊。我们当初就是选了一个有水源、有绿洲的地方建这片营帐的。现在太晚了,明天我带你看看。”说着拉着叶楚兰到了一个巨大的屏风前:“快进去吧,热水已经预备好了,你再磨磨蹭蹭,待会儿凉了,还得重新烧过。”
叶楚兰答应着。萧文焕将屏风推开一些,道:“小心,里面的地很滑,不要跌倒。”叶楚兰侧身进入,刚要拉好屏风,忽然却红了脸,道:“焕儿,你可不许胡闹。”
“胡闹?”萧文焕先是一愣,然后大乐:“兰姐姐,你不说我还真地忘了,你洗澡的时候我倒是可以胡闹一番啊!”
“你……”叶楚兰脸更红了,“我说真的,你……你要是胡来,我可真的生气了。”萧文焕越发觉得好笑:“好啦,快去洗吧,我不会给你捣乱,行了不?”
看着叶楚不自禁地想像着自己去“胡闹”的样子,一时间,一张俏脸也渐渐犯上红潮。
不一会儿,屏风后传来隐隐的水声。萧文焕退后几步,坐在矮塌上,看着那画满了山山水水的屏风,只是出神。耳旁的水声一下,又一下,时而轻,时而重,时而长,时而短,中间还夹杂着水溢出来,泼洒到地上的声音。萧文焕听着听着,嘴角勾起来,胸腔里的心,越跳越快。
她忽然跳起来,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拍着自己的脸,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她这是怎么啦?她不是最鄙视男人的“按捺不住”吗?怎么今天自己也浑身发热,焦躁不安起来?一些若隐若现的水声,就把她纯纯的感情引向“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