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咳嗽一声掩盖自己想要喷笑出声的冲动。
“他用符箓跑掉了。”浊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做了解释,“我没有符箓,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
霸占了所有符箓的石清摸了摸他的脑袋,顺毛地说道:“没事,我相信他明天还回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石清一脸奸笑地打量着手中的发簪。
另一边,本来因为摆脱了石清的追问而沾沾自喜的唐谭,突然一拍脑瓜子,懊悔地说道:“糟!神器忘了要回来了!倒霉嘤嘤嘤。”
石清和浊一起回到了付智的房间,房间门口依旧堆着那个蛇皮口袋,而那件被各种无视的狐裘也不见了。
俩人一前一后地推开了门而入,只见小孩正裹着狐裘,在冷硬的木板上团成一团,睡得正香甜。
暂时无事可做的石清便开始打量那根已经远离他身边很久的品錵簪。而另一位同样无聊的浊便打量石清这个永远都看不够的人——石清已经能够控制无视对方视线的那根神经了。
品錵簪大致外形没有改变,不过原本灰蒙蒙的珠子如今已经是死沉沉的灰色,有不少的黑色缠绕其上,让那颗原本因花而美丽的存在丑陋了不少。而原本光滑的簪身也被雕刻上了法阵。
至于法阵的作用,石清猜测多半是用来收集方圆一定距离天地恶念,并通过某种媒介加以净化的。
而显然的,那所谓的媒介,便是这十位住在这附近的“居民”了。
石清皱眉,这种方法或许是比较快速地清理,但是,却是不人道的行为……
正想着,原本睡得香甜的付智醒了过来。
他清醒后摸着手感顺滑的狐裘愣了一下,接着看到了石清俩人后,更是一脸疑惑,口齿不清地问:“你们,是谁?”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扭头看向一边的浊。
浊点了点头,验证了对方的想法,说道:“因为……他失忆了。”中间省略的部分,大家都心知肚明。
好吧,看来的确不人道。石清更加确信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石清如同昨日一样和付智一通交谈,安抚了本就单纯不多疑的心灵。待小孩开始做他认为该做的时候,石清对着浊低声询问:“为什么他却记得父母的事?”
“或许是某个时间段之前的事都记得。”浊语气带了不确定。
石清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付智奇怪地看了俩人一眼,便继续手中的活路。然后他直接走向屋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地把两个外人留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当然,他的房间也没啥便宜可占就是了。
石清看着小孩走到门口,拖着蛇皮口袋,一脸震惊地看着天上的太阳,接着加快了步伐冲向由垃圾堆成的山丘。
“似乎,让小孩起晚了,误了他的事。”石清嘴上说着歉疚的话,语气里却一点都没有歉疚的一起,“反正都无聊,不如,跟上去看看?”
浊瞥了眼散发着恶臭的山丘,又瞥了眼简陋屋顶露出的太阳,说道:“该修炼了。”
石清瘪嘴,耍赖撒娇:“真无聊,好无聊!”
浊充耳不闻,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那做点不无聊的事?”说话时候,□还隐隐地蹭着石清的。
石清嘴角一僵,嗅着空气中隐约的味道,做了决定:“我还是修炼吧,浊,护法!”虽然一直无视掉了空气中的味道,但是,闻不到不代表那臭味不存在,想着自己把浊这样那样的时候,那散发着的臭气环绕在身体四周……呃,虽然可以施法阵隔离,可是毕竟还是有心里障碍啊。
在某些事上比较挑剔的石清只好选择了修炼。当然,也只是修炼,距离绝食绝粮,隔离外界的闭关还是有一点差别的。
所以,在小孩回来的时候,石清中断过一次,然后拉着小孩一起吃了晚餐。
不过,许久没有沾油浑的小孩当晚跑了好几趟茅厕,石清便心怀愧疚地拿出了药丸。而认定了石清要害他的付智,拒吃他给的任何东西,让跑茅厕的举动到了天亮才消停。
而天亮也意味着另外一件事的开始。
不过,没了品錵簪,这件事显然不能开始了。
石清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从坐了一晚上的大腿上起来。是的,大腿。昨晚石清折腾完小孩之后,他便被浊抱在大腿上坐着勉强修炼了一晚上。
浊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站了一小会儿,让被压迫了一晚的大腿得到了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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