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弟子脸上露出了看冤大头的表情,片刻的沉默之后是看神经病的模样:这人莫不是有病?
直到他们看到谢知非手中长剑挥舞不停,举手投足之间潇洒自若,所过之地雨打芭蕉狂风落叶,掉落了一地碎裂的花瓣花枝和踩碎的果实。
一剑有九影,挥舞之间如同曲折九溪流过十八涧。
剑光璀璨如同笼水寒烟,云水无心,一片迷离,人间相合,疯子卓绝俊逸非凡。
众女弟子这才回神,纷纷对谢知非攻过去:金子倒是其次,大沙漠下也有不少黄金。若是罂粟花海被毁了,师父发怒那才是大事!
从上往下看,只看到那片绚丽的花海如同一张美丽的画布,而不知有谁如此不解风情,将金色的画笔酱了墨汁把这画布涂抹成一片漆黑。
一道道倩影裙带飘飘如烟行雾饶,对着那金色的画笔飞去,一触便道再无声息。
当谢知非带着狂风少落叶不断气势将花海夷为为一片狼藉,脚踩毒花毒果的汁液飞身往楚留香那边赶过去的时候,在屋子里,逼得曲无容自断手腕的石观音对怒瞪她的一点红悠然道:“想不到杀人如麻的中原一点红,今日竟也动了恻隐之心,难道是对我这傻丫头有了意么?”
一点红一字字道:“我只对你有意,有意杀你。”
石观音笑道:“只可惜你永远无法完成这愿望了。”
“藏剑山庄谢知非前来讨债,还请石夫人行个方便!”
声落人到,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一道金色的龙卷风摇摇晃晃往这边偏来。
龙卷风所到之处墙砾连根拔起,院中奇珍异草随之废物,艳丽的花瓣被剑气撕裂卷碎了在龙卷风里翻滚。
金色的剑气,艳丽的鲜花,像是往天上飞去的漂亮娟带,引人注目。
石观音面色一沉:这哪是来讨债的,这分明是上门踢场子的!
龙卷风到了石观音面前停了下来,渐渐变弱,最后看得出这是由人的剑气造出来的奇景,当剑气全然落下之时,空中卷动的花瓣也纷纷落下,如同下了场动人的花雨。
在这片花雨之中踏着一地碎花走来的谢知非,当真是让人惊艳得挪不开眼睛,于是奉行食色性也早日行乐的石观音便对谢知非提出了邀请:“公子人中龙凤让妾身心喜,愿助公子一臂之力。”
石观音叹道:“人间极了无外乎权财色,若是为权,妾身身后一国之君的权利;若是为财,有富不可估的钱财;若是为色……”说到这里,石观音面上露出了一点兴奋,“公子孤单一人无美相伴实在可惜,不弱让妾身随公子一起也好全了这权财色?”
谢知非一步步走到石观音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石观音许久,在石观音面上笑容越来越亮眼的时候,谢知非淡笑着说:“你不美,你很丑,我要选色也不该选你,我看屋子里那断手的姑娘就很美,还很有天赋。”
听到谢知非将自己同曲无容相比,石观音面上温柔的笑容忽然不见了。她自然知道曲无容很美,否则她又何必毁了曲无容的容貌;她自然之道曲无容有天赋,否则她何必断曲无容的手臂。
石观音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拒绝我的男人会有什么结果么?”
谢知非面上依旧是那样淡如三月春风的微笑,暖中带着冷,酥中带着麻:“除了我之外,难道还有别的男人拒绝过你?”
石观音叹道:“有一个,许多年前曾经有一个。”随后,石观音的目中忽然露出了恶毒的笑意:“你可知道我对他的?”
谢知非肯定道:“你必然狠狠的折磨他。”
石观音如神仙妃子的面上露出片刻了狞笑:“没错,杀他实在太便宜了他……我将他赤裸裸地放在烈日下,让烈日晒毁他的脸,晒瞎他的眼睛,再让他像骡子般推磨,永久也不许他有片刻休息……”
谢知非甩了甩手中的长剑,艳红的剑穗随之舞动,灼人眼球。
就像是谢知非,不动的时候尚好,不过是副田园山水画,一旦动起来似乎画上事物活了过来,同宝石般璀璨夺目:“听起来这男人挺惨。”
石观音点头微笑,如云开雨霁:“没错,所以公子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谢知非摇了摇头,面上的笑容带了几分得意,一看便知是心有为之牵挂的人存在:“若非我已有了心上人,此刻怕是要为了自己的小命瑟瑟发抖的伺候你。”
石观音抚额道:“你心上人是谁?”
“你这么问,难不成你想杀他?”谢知非淡定的抬起手中的轻剑横在身前,左手伸出两指在剑身上轻轻划过,“可惜,你连我也动不了,更何况是紫胤。”
随着这话,谢知非四周气浪翻滚,化作一缕缕的有型的起劲绕其旋转,空气中隐隐有淡淡的梅香传来,清冷悠绵绝人回味悠长。
“公子武功倒是不错,比江湖上自命天下第一的人强。”石观音不知道紫胤是谁,但石观音知道眼前的人勾动了她的yù_wàng。
如果说楚留香是世间少有的美酒,那么站在她面前这人便是绝世佳酿,从发丝到指尖,无一处不招石观音喜欢:“只是公子这话太过托大,你怎知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