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哄堂大笑中,19号反唇相讥:“39,我看我姐姐减肥茶都喝了快一缸了,那腰还没你细呢。你写本书给阶级姐妹们传授一下经验行不?书名就叫:《杨柳细腰是怎样炼成的》!”
大家的笑声几乎把澡堂的天花板都给掀了。成才和许三多在一旁也笑,许三多还在成才拦住他之前说了句:“真的,我看我们村小元他姐的腰也没吴哲的细。”
回想起吴哲当时那副表情,成才差点笑出了声。打开花洒,在飞溅的水花中,成才又想起了前段时间,吴哲特地从河边跑回来叫自己去游泳时的情景。
那时吴哲身上除了一条裤衩,就只在腰间扎了一件外套。他全身湿漉漉的,散发着清新的水气,年轻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此刻成才回想当时吴哲迎着阳光向自己走来的样子,吴哲身上透亮的水滴和肌理的光泽都好像还在成才眼前闪耀着。
接着成才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些以前从没想过的东西:吴哲胸前那两朵粉色的娇嫩蓓蕾,从背到臀那一条蜿蜒起伏的曲线,裤衩下隆起的那一条男性之根……
成才被自己心里闪现的念头吓住了,更可怕的是,成才发觉自己胯间居然开始有了反应。成才一把将开关拨到冷水,从身到心都在突然洒下的冷水中哆嗦起来。
成才几乎是逃回了宿舍,躺在床上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成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盼望快点回到五班,回到那片空阔的草原上去。
六
一辆车渐渐驶近了五班。
看到岗亭里的哨兵那一刻,开车的吴哲明显地松了口气:“我的天,总算到了!”歪在后座的袁朗懒洋洋地说:“总算到了。你说这一路你叨咕了多少次‘怎么还没到’了?我都快被你唠叨得非战斗减员了。”坐在副驾驶座的许三多笑得只见牙不见眼:“到了到了,成才就在这儿!”
车子停在五班门口,袁朗对车上另两人交待了一声“你们先别下来”,就自己下了车。五班今天站岗的是李东,他利索地上前向袁朗敬礼,身板挺得笔直。
袁朗早就一眼扫遍了五班驻地,一边还礼一边问李东:“你们班怎么就你一个人?”李东:“报告首长,现在是训练时间,我们班长带着班上其他战士去训练了。”
袁朗故意说:“你们班不是后勤班吗?怎么还要训练?”李东把胸脯挺得更高一点,大声回答:“作为军人,应该随时培养自己的专业素质!我们五班虽然是后勤班,但是一直没有放松军事训练!”
袁朗笑笑:“行啊!那我去看看吧。你们在哪儿训练?”李东指了个方向,送袁朗上了车。车子开远后,李东才狠狠骂了声:“狗眼看人低!”
草原上看得远,薛林他们远远地看见一辆挂着军牌的车子冲自己开来,便站好了队列。许三多兴奋地说:“是薛林!我以前的战友。咦,成才咋不见了?”
车子停在那个小小的队列前面。薛林看到许三多,愣了一下,想笑,却还稳着自己回答袁朗的问话:“我们班今天主要进行了射击训练和五公里越野,班长去十公里越野还没回来。”
袁朗又问:“你们班不是没子弹吗?怎么进行射击训练?”
薛林:“我们练据枪,练瞄准。我们班长说,虽然枪里没子弹,可我们心里得有子弹,关键是要有射击意识。”
袁朗又问了问五班的实弹射击成绩,心里暗暗点了点头。
许三多就等着袁朗“解散”的命令,袁朗一声令下,许三多和薛林就抱在了一起,一边拍打一边笑。
王强和赵一波在上次许三多回五班时见过他一面,这时也围了上来。王强:“许班长,我们班长老说你,说你演习时可英勇了,受了伤还坚持战斗。”赵一波也说:“许班长,你也给咱说说演习吧。”许三多不好意思:“没啥,真的没啥。”“说说嘛。”……
袁朗和吴哲站在一旁看几个士兵说得热闹,袁朗伸了个懒腰:“啊,今天是个好天气!”吴哲条件反射地瞪着他,袁朗笑了,在草地上躺下来:“大硕士,别瞪了,我就是想晒晒太阳而已。你要不要也躺一躺?真的挺舒服。”
吴哲哼了一声:“珍惜生命,远离烂人。我想去走走。”
袁朗眼光闪了一下,把军帽往脸上一盖,说:“随便。”
吴哲向着薛林指的方向大步走去。
吴哲是第一次来草原。今天开车进入草原的第一个小时,吴哲兴奋得不得了,还摇头晃脑地背起了诗,什么“风吹草低见牛羊”,什么“牧马长嘶边草绿”……;第二个小时,吴哲不怎么说话了,袁朗调侃地问“怎么不背诗了”,吴哲翻个白眼回答“视觉疲劳啊视觉疲劳”;第三个小时,吴哲开始嘀咕“怎么还没到”了……
吴哲以前也听许三多说过成才被发配到五班的遭遇,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