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这种挑衅,罗根显然驾轻就熟。
他的表情,立刻自然、放松了很多。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瞎套什么近乎!”
他一把挥开了史蒂夫的胳膊,利落地站起来,嘴里叼着雪茄,活动了下脖子,还冷笑着粗鲁问:“走吧,出去给你松松筋,找死的小白脸!不过,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我是睡过你女人,还是踢过你屁股?”
“都不是。”史蒂夫无比淡定地说:“不过,你和我一个兄弟睡过,这倒是真的。”
罗根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地上:“你说什么?”
史蒂夫朝他笑了笑,不打算和失忆人士讲述当年的故事,转身继续往外走。
罗根觉得对方简直古怪极了,但他实在懒得动脑袋去想太多。
‘不就是打架吗?修理完这个小白脸,我就可以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他一边简单地想,一边吸了一口雪茄后,追了上去。
“真让我刮目相看,这简直不像你,队长。”娜塔莎在通话频道里语气惊讶地说。
“错了,这才是他。”
托尼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讥讽中透着一针见血:“你们都被美国队长的光环所迷惑了,想想吧,二战时期的那群美国大兵们,整天混在那里头的家伙,你们以为会是什么样子?绅士?别逗我笑了,他就是个兵痞。”
被称为兵痞的史蒂夫,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懒得反驳他。
不过,从某方面来说,托尼的确是对的。
有些行为方式,他本质确实不喜欢,可并不妨碍自己去学会,并因地制宜地拿来运用。
毕竟,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所以,在二战时期的战场上,以及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时,他被迫学会了很多对待不同人的方式、方法和技巧。这些,自然不可能全是伟光正的那一套。
当然,在这方面,詹姆斯巴恩斯,他那个最好的兄弟,永远比他学得更快,做得更好,也更擅长得多。
永远别把美国队长当傻白甜,
战斗了这么多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世界的黑暗面,也看的更为透彻。
史蒂夫引着罗根,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暗巷。
正当罗根亮出钢爪,打算给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小白脸捅上一爪子,来点儿刻骨铭心的教训时,史蒂夫却从包里拿出了他的红白蓝三色盾牌:“你不认识我,总该还认识这个吧?我们曾经真的是并肩作战的老战友,罗根。”
罗根眯起了眼睛。
他认出了盾牌,但并不记得什么战友的问题,仅仅是犹豫地问:“美国队长?”
史蒂夫点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