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嘴,看着。
四爷道:“拆是不难,难在怎么拆,这拆了之后地方上都要一番动荡,难不成要一口气全国收商税?”
“有的地方的确是商业并不发达,并不像京城和江南这样,但是地方上的商税收上来,也能允许地方截留的数目不同,这到底要许他们留下多少银子,自是要看他们能收上来多少银子。要干成这样的事,首先也要传送阵弄起来,这才有了根儿。”
司徒曌会插手这件事,到底是他起的头,如今也只管出个嘴,和老四讨论讨论,总不能刚有点起色的事儿到时候被内阁给吵没了吧?
“倒也不是不行。”四爷对于每个地方上的商税让他们截留多少分开来定还是很认可的,越是贫穷之地,商税十几个省加起来算也未必能有一个江南多。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们多留下一点自身发展,不同样也是为了当地百姓?
“地方上弄虚作假,这才是朕最忧心的。”他说着看向司徒曌,他不出声也就罢了,这出了声,当然是不能不管。
“当官的想不想升官?”司徒曌反问。
这球儿被踢了回来之后四爷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眉心倒是一直没有松开,不过细看一番还是比之前要强了许多。
对于这位帝君来说要治理一个国家还真不比他处理天上那些事儿省心半分,反而更更更麻烦。
有些事情倒不是不能用自己的法力去做,可是那样做了之后,又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因为他如今是皇帝,但是他并没有想当个活上几千年的皇帝,将这皇帝当到天荒地老。既这皇位的束缚早晚要甩了给别人,也不能留给别人一个烂摊子,一个别人驾驭不住的烂摊子!
他们两个便将这事儿给默契地先略过了,司徒曌随口提了几句江南官员,这评点到了一半儿,老大他们一行人就回来了。
这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回来后没看到老八,立刻觉得奇了怪哉,老大打头问:“这老八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不舒服?”
“老八即将初为人父,这一回来就想着先去家里看一眼,好让家中夫人放心。”贾赦道。
为了不让这些人知道老八从他这里拐走了一坛子美酒,他也只能帮忙找补了。
一顿人立刻“噗”“哦”地怪声连连,谁不知道他们家老八家中有头河东狮,对于那头河东狮这老八不但不畏,还深爱的很,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一堆人都坐下来之后,四爷这就话题一转,又将话题绕回到了商税上。
这不说银子也就算了,这一堆王爷也没几个对江南感兴趣的,又或者说是有胆量感兴趣的。不过这四哥自己说出来的,那话外之音就是想让他们这些兄弟帮着分分忧,一群人就讨论了起来。
贾赦看着这一下子就像是变成了朝堂也没啥不自在的,好奇地看他们吵来吵去,因为……
大老爷他两辈子,还没怎么正儿八经地上过朝呢。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依着二哥这样说,商税就是关税,说白了等于这其他的地方还是收不上来啊,我琢磨着这各个省都要给他们规定一个数儿,这要是不让他们地方上的执行,还能有好?这要是超出完成的定要奖励,这要是完不成的也不用看他们当年的政绩考评了。”五爷道。
“老五这话说的不错,这地方上的事还是要让地方上管,不管地方上再怎么想要银子,想法设法地给搞那些歪门邪道,比起那些银子来不还是官帽子更重要?”老大也这插了一句。
“所谓一个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要是一刀切也不是没有隐患的,这每一个地方都不一样,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就算是同样一个省,我们给他们定好了数,也不能说我们定的一定没有问题。同样的,如果他们将这一套生搬硬套地直接给地方上再分下去,到时候分的不合理又要如何?这可不是要逼死不少人?”十三爷说到这里就看向了四爷,道:“我觉得应该先摸摸底,这件事虽说是宜早不宜迟,但也不能过于草率地就这样定了下来。”
贾赦看到这里不免多看了十三爷一眼,见对方那眉心上的那个川字,心说,果然是好兄弟,画风都是一样的。
贾赦插了句嘴容道:“传送阵我这边是可以在今年年底之前开始布置,到时候是先布置到各个省 的省府,还是详细布置到地方还是要讨论讨论。”
“有了传送阵很多事情都能做了。”十三爷赞叹地看了一眼赦老爷。
贾赦接下来就没再插话,其实也没心思再听了,因为他冷眼瞧着这事儿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估计是没什么定论了。
这老八去而复返,还带回了司徒睿,等老八一回来,他这一屋子的兄弟个个都开始打趣他,就算是他的那些弟弟也不例外。
“八哥你这是比起刚刚看上去精气神都好了啊,看来我那小侄子和我嫂子也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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