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从后堂出来就看到了贾政和林如海,又见那司徒睿果然站在柜台上笑着看他们呢。
“七爷,九爷。”林如海和贾政起身来跟他们两位见礼道。
“如海,存周。”老九也跟他们笑了笑,“我们先结账。”
那七爷今日也是有备而来,带足了家底儿,也不等九爷就直接走到司徒睿面前道:“睿儿,诊金几何?可莫要少了天师一文钱。”
能治好他这腿,让他以后不是司徒家唯一的废人他就是倾尽家产也是乐意之极,本就已经欠了贾赦人情,要是再不给足诊金,此恩何时才能偿还?
司徒睿笑道:“皇叔,咱这还真没有明码标价一说,只凭您心意。”
老九在心里暗赞了一声,那贾赦不定价绝逼是因为不知道定多少合适,到了这小子嘴里就变成了看你们的诚心了!
那七爷笑着直接将放在袖中所有银票尽数拿了出来道:“这些当然不足以彰显我之心意,只不巧,只带了这么多,还望天师见谅。”
司徒睿道:“咱天师又不图钱,您既只带了这么多就是个巧字,我给您记账,您还要给我签个字。”
接着就亲自数了数银票,五千两一张,足足四十张。
司徒睿倒是知道这位七爷因为腿疾的缘故,素来不受待见,和他其他的皇叔那是没办法比的,这二十万两那就是人家真正的家底儿,故而并无异色地记录在账。
那七爷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说真的,他觉得自己带的银子着实不多,只他那家底儿……
等司徒睿让他写上自己的名字后,他毫不迟疑地就签下了自己的名。
胤禛进来的时候外面跪了一地,他让他们起身后就看到老七正从柜台上转身,待见了他也要行礼。
他忙道:“都起来吧,朕今儿个就是来看热闹的。”随即问老七道:“七弟可是腿已经好了?”
外面一堆百姓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没人敢作声,听他这样一问就知道第一个被贾赦给治的那位就是他的兄弟,一位王爷,大家都恨不得竖起耳朵,唯恐听不到。
“谢皇兄关心,天师说已经好了,只是还需要再纠正下走路的习惯,这些还要问过太医。”
胤禛听后由衷笑道:“你能走这是好事,刚刚你这是……”
“臣弟对天师的恩德无以为报,总不能再不付诊金,方才是在签字。”
签字?胤禛好奇地走到柜台上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可不是要签字么,二十万两,司徒睿这嘴上无毛的小子当然要让他签个字才能安心。
见司徒睿也不怕他,他不禁笑道:“睿儿可是要好好给天师看好了家底儿,可莫要让他一着不慎就将所有的钱都给施了出去。”
“睿儿省得。”
“哪里有皇上说的这样严重的?”贾赦走出来给胤禛见了一礼。
胤禛看着他想说,没朕说的那么严重?
你就煮熟的鸭子继续嘴硬吧!
不过还是给贾赦留了面子,并没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一眼自己的岳父和自己的俩王叔和南安郡王,低声道:“道:“朕就是过来看个热闹,你这里该如何就如何。”
贾赦笑道:“那您就七爷和九爷陪您坐着吧,我这里有上好的茶,睿儿你去煮吧。”
司徒睿应声而去。
贾赦走到门口看到了和亲王和敬亲王以及身后的几位熟人,对他们一拱手道:“大家久等了。”随即看向和亲王道:“您老人家也没病啊,怎地也过来看病?”
又看向敬亲王,又道:“敬亲王也是挺好的。”
这俩老爷子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
不等他们两个说什么,贾赦就道:“人寿自有天注定,贾赦只能看病,两位王爷既然没病,还是回家歇着,或是进来陪皇上说会话吧。”
那两位老爷子没法子,这心思都让贾赦说破了,又有个皇帝在,能奈何?只得谢了贾赦一声,沉着脸一起走了。
接着就是祝招远,他连忙打个手势让人将马车里的小儿子祝清郁抬了出来,道:“天师,我这次子……”
他生怕贾赦也说个不治。
贾赦瞄了祝清郁一眼,发现他是心肺肾都不好,能活到也是不易,直接点了头,让人将祝清郁抬到后面去。
那祝招远顿时欢喜的老泪都要掉下来了,对贾赦那是一个感恩戴德!天晓得他刚刚真的怕贾赦下一刻就一挥手,让他将人抬回去,就为了他过去做的那些蠢事儿!
他立刻给贾赦跪了下来,道:“谢过天师,谢过天师!”
贾赦直接避让开。
和对老七那一拜的避而不受不同,贾赦冷冷地说起来我还要称祝大人一声叔父,您这一跪我是受不起的,若您有什么话要和贾府说,宁府的大门您倒是随时可去。”
祝招远心中大骇,原以为贾赦答应给祝清郁治病那就是不计前嫌,可现在看来他哪里是不计前嫌?他是让他到贾代善面前还呢!
这是要让他将这辈子的老脸丢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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