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都发了话,房间内很快便只剩下他们两个。
老管家仍旧跪在地上,管家犯了错,自然要受罚,只让人跪着,已经是他看在对方多年的贡献没做别的,燕于歌当然不可能再念着他年事已高叫他起来,只道:“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的?”
管家十分谦卑地跪伏在地面上,“梆梆”地磕了两个响头:“老奴做过的事情,绝不后悔。”
摄政王地声音十分的冷漠:“哦,你倒是说说看,你做了些什么事情,让你不后悔的?”
这几十年来,管家为这个府上兢兢业业,什么不该做的的没有做过,唯一一件违背了主子意愿的,便是当初剪坏了主子的那件喜服。
对摄政王来说,府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查不出来的,他当初对着那件喜服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
只是从府里的那位小姐大婚到现在,摄政王一直没有说,他也就当不知道,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倒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一日是我动手剪坏了王爷备的另外一件喜服,这种丑事,若是发生在府上,老奴愧对燕老将军,也愧对燕小将军。”
老管家口中的燕小将军不是摄政王,而是摄政王的生父。
燕于歌简直要被管家的逻辑给气笑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如果没有管家剪了他的喜服,他就会做出辱没先祖的事情来。先前他不同管家计较,是因为当天的时候,小皇帝准备了另外一套喜服,另外一场婚事还是顺利地办了下来。
成婚之后,他待在宫里几日,正是夫夫两个如胶似漆的时候,横竖没有造成什么糟糕的后果,他就拖了拖,没有花心思去查这件事情。
本来府里出了过错,他都是交由老管家来查的,但后来他反应过来,寻思着底下的人再大胆,也不敢擅自对他的东西动手。
更何况那件喜服,他又不是交由下人操持,而是全权交给了管家,嘱咐他把事情做好。
管家一向细致,不可能把东西交到他手上的时候,过都不过一遍。若是底下人出了差错,管家铁定第一时间就向他也交代了,哪可能一声不吭。
他若是把这事情交给管家去查,那岂不是等于让贼去喊捉赃。出于多年的情分,他也没有那么着急地和管家对峙,而是等对方亲自来同他谈。
但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始终没有等到管家给他一个交代,算着时间已经绝对说不上短了,干脆便就此摊牌。
结果呢,管家居然给出这样一个理由,反倒倒打一耙,说是担心他做了丑事,燕于歌怒极反笑。
管家抬起头来,极其认真地说:“王爷您领了那位如歌小姐进府,告诉老奴,这是您的亲妹妹。奴才没有那本事,不知道府上何时流落出这样一颗明珠,但您说,我便信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喜服,除了大婚时候穿,老奴不知道它还可以另做什么用处,您吩咐老奴,做一套同皇后喜服同一个款式的男子婚服,说是自己要穿,难道不是想要私底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难道您不是想要同皇后私下里穿。”
男子婚服,自然是和女子相配的。摄政王做别的款式也就罢了,他还可以欺骗自己,说是摄政王日后要用,可偏生是和皇后相同的款式,再加上摄政王一向不近女色,那燕如歌进府之后,摄政王却频频出入人家闺阁小姐的房间。
要知道,女子及笄之后,便是做父亲的,为了避嫌,都会很少在私下里进入女儿的闺房。摄政王倒好,说是长兄如父,但摄政王实际上也只是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更加应该避嫌才是。
是了,为了燕家的脸面着想,摄政王让自己对外宣称,说这位如歌小姐是是那位少夫人的女儿,少夫人有没有另外怀过孩子,外人不知道,他这个伺候了燕家人几十年的老仆能不知道?
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隔三差五的就进入亲妹妹的闺房,而且经常不分时间,进去之后,老半晌才出来。这也是府上抓的严,没有人敢议论摄政王的闲话,什么古怪的事情都传出府去,不然就凭着这一点,摄政王就要教天底下的文人戳脊梁骨。
思及此处,老管家面带悲愤地说:“少夫人去的早,您又一直是老主子带着,在礼教方面,您可能就不注意要避嫌,这一点也不要紧,咱们府上就您一个主子,那是铁桶一般,闲言碎语什么的,和苍蝇一样,根本飞不出去。可即便如此,老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做出此等不伦之事!”
是了,外人不知道,可摄政王府里,那些燕家先祖的灵牌还在祠堂里好端端地摆着呢,那么多先祖都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胆怯,让摄政王误入歧途。
等等,燕于歌觉得自己有点听不大懂管家的话了呢,他皱起眉,呵斥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管家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什么时候和不伦二字扯上关系了。诚然,小皇帝喊他一句王叔。但那是念在他是摄政王,是长辈,为了表现亲热,才这么叫的。
燕家数代忠良,权位虽然不低,但既没有娶皇室的公主,也没有嫁女儿进皇宫,为皇家诞下子嗣,所以到他这一辈,除了顶着和皇室同样的姓之外,他还是同皇室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男子的龙阳之事,虽然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