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江雪的眼神,笑眯眯转过头,冲他招了招手。
江雪走过去,鹤丸伸手,他停顿了一下,牵住,然后被一把扯进他怀里,身体失衡叫他慌张了下,被稳稳抱住才松了口气。
“你经常来这里?”鹤丸亲了亲他的头。
江雪犹豫地点了点头:“……以前。”他伸手指了指河对岸,“那里有片林子,长了……很多花树。”
这个以前指的是鹤丸还没敢这么明目张胆盯人之前。那时的江雪冷漠静寂得过分,整日里僻居一隅,连弟弟都拿他没办法……现在他全部空余的时间就都是鹤丸。
鹤丸手蠢蠢欲动,在这方面自制力偏偏又弱得可以,毫不犹豫伸出手指捏住了江雪精致的耳垂,顶着那略带控诉的眼神笑出来:“现在……会开着什么花?”
“桃……花?”江雪也不确定。
“去看看?”鹤丸提议。
江雪眨了眨眼。鹤丸笑:“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好啊。”
他低低地应了声。
“直接穿过去,还是绕过去?”
江雪指了指右侧:“有木板桥。”
他想起身,刚用了点力又被拉了回去,回过头看见鹤丸冲着他笑,有些困惑,然后就被亲了亲鼻尖。
鹤丸伸出两只手,拢起他的头发,以指作梳把头发梳理整齐,然后从怀里扒拉出一条深蓝色的发带,给他绑好。
颈后的发被汗打湿,有些湿润,被风吹过的时候带出细微的凉意,江雪垂眼看着他,随即眼睛上就被轻轻一吻。
“跟主将去万屋顺手买的……一直忘了给你啊。”鹤丸笑眯眯道。
江雪偏过头,轻轻说了声谢谢。鹤丸满心欢喜得又用手捏了捏他发红的耳垂。
*
演练大约又持续了大半个月,主将在政府那里的工作也清闲下来,最后一天的近侍是江雪。
“真是可够偏心啊,”鹤丸说的是这段时间内所有近侍过的刀的心声,“忙的时候心疼你不让你跟,不用忙了就想到带你去看看时空政府的风景。”
看到江雪面上些微的局促,鹤丸笑起来:“开玩笑的。”
对上这个人要是他他也会偏心,而且偏心得更过。
主将的工作交接完,拿回厚樫山的任务卷轴后,本丸的工作又开始回复最初的样子。
“厚樫山现在还悬着,反正迟早要去捞爷爷的不急!现在资源非常充沛远征就可以先放放,重点就是墨俣练图加捞园长了吧——今剑小天使别急婶婶我是一定会给你捞到他的——哎呦,虎彻大哥你继续练着,要是能顺手把弟弟捞回来就更好了……蜂须贺你别气!你是队长脸要看你的!”主将精气神满满,“短胁虽然不急,但该练还是要练,到时候打太轮流,看出战表排出来再说!现在四花跟大太们留一下!”
所以岩融是当务之急……
生活又回到之前的规律。
主力队也是轮流,四把黑花太刀随机组合,每次出阵都是两把。战事中碰到的情况不多,入夜后倒是来得勤快。江雪恼过,不管用,照例是早上越留越迟,在他屋里落的东西越来越多,江雪担虑着两个弟弟,鹤丸可不担忧,但他顾忌江雪的态度。
所以在江雪终于忍无可忍之时,他果断妥协:“好吧,我少……来一点。”
明明心意互证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恋人这么冷淡,他该说什么好!
结果到五月的时候,除了城管掉来只厚,园长仍旧没影。厚樫山的开荒都快差不多了,可是早该来的还是不肯来,主将哭都哭死了好么,倒是今剑反过来安慰她。
这几日主将都被迫拖着江雪做队长,然后园长还是没来,主将屁颠屁颠捡回把虎彻小弟。这下刀账就只差了岩融明石三日月。偏偏都很要命。
中庭新开的郁李可美,鹤丸瞧着月色好,摘了几支郁李去寻人。这几日江雪被主将拽救命稻草似的出阵,够累,他也就没去闹他,出了浦岛之后,主将到底缓了缓,给一队放了两天假。
屋里静悄悄的,鹤丸循着水声走到里间,拨开木珠帘探头看了眼,眼睛陡然就亮了起来。
江雪听到珠子撞击的声音,回过头,一眼就望见靠在门框上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白色太刀,身体陡然绷紧。
“我来得可巧?”鹤丸说话的尾音都在上翘,可见愉悦。
江雪僵硬地坐在浴桶里,下意识又梳了下头发,不但没有缓解压力,反倒更加紧张。
浴室的光线有些暗,但是暗光下的美人才更觉秀色可餐。水漫过胸,这个角度看过去水像是墨色的一般,更衬得裸-露在外的肩与脖颈洁白如雪,长长的发浸满水,被尽数拢在左边,这会儿睫毛带颤的羞恼反倒褪去几分清冷之意,只觉得美得叫人说不出话来。
鹤丸走得越近,江雪把头发攒得越紧:“你先……出去……”
“不。”鹤丸毫不犹豫拒绝,手搭在桶边,叹口气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满面都是兴致哪还愿意放弃这么好的眼福,但是瞧见江雪这么紧张的样子,也不好做什么,伸手捉住他的手,把手指掰开取出梳子,拢了他头发帮他继续梳。
“都看了那么多次了还害羞……这样不行啊。”
江雪偏过头瞪了他一眼,冷淡得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可是鹤丸满脑子旖旎只觉得连冷眼都带着绮色,低低笑出来。
头发被慢条斯理梳理干净,江雪才刚放松了些,炽热的唇已经烙在他的颈侧。
唇沿着脖颈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