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不错!你真是想那么准确就打碎李直老师的茶杯吗?”雷苏北站起来去拿角落里的笤帚和笆斗:“那你可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了!”
于哲挠了挠头,有点尴尬:“绝对没有!是个意外!”连忙抢过工具,把碎玻璃打扫干净:“我会向李老师道歉,赔他的杯子!”
“怎么回事?办公室门口那么多学生?刚才先听见‘嗨’的一声叫,然后‘啪’的一声摔碎东西的声音,最后又‘胡通’那么大动静?”年纪四十来岁却一脸沧桑的9班班主任李范推门进来,迎面看到于哲:“哦,于哲,这还没正式开学就闯祸了?就被带到办公室?怎么刚才还和老师动手了?反了你了!”他就是那么个风风火火的脾气,说话总好先入为主,不管什么情况,“哒哒哒”先来个一通机关枪扫射,难免就有误伤,然后再慢慢想法子收拾残局……
于哲还没来得及作声,雷苏北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找于哲聊聊天,刚才他给我表演跆拳道,不小心把李直老师的杯子打碎了……”
“哦!”李范松了一口气,告诫于哲:“这在8班了,可不能给雷老师添乱!”看于哲很不服气的样子,高一时候自己多次被顶撞的事还记忆犹新,他知道多说无益,转脸对雷苏北说道:“6点钟了,咱们该去开会了!”
刚从食堂里吃了点回来的齐展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也说道:“是呀,该走了!”
“好,于哲,咱们今天就聊到这里,你先回去吧!往后做什么事情要三思而后行!好吗?”雷苏北把椅子归位,又吩咐于哲:“至于杯子的事,就不用赔了,我见了李老师给他说一声,你要是碰巧见到他道个歉就行了!”
于哲听说,向雷苏北鞠了一躬,转身告辞。
看到于哲离开办公室以后,齐展有些惊奇的口气:“雷子,我看到太子这无法无天的家伙居然向你鞠了个躬,我没有看错吧!?”
“雷子,你可不要麻痹大意!”李范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继续说道:“那个鞠躬是跆拳道的正常礼节,人们交手前后都要鞠个躬,他十有九成是把你当作对手来看了。这小子有的是鬼点子,我去年一年可是深有体会,好几次被他弄的下不来台!还偏偏拿他一点法子也没有……”
于哲出了门口,立刻,一帮子男生、女生纷纷偎了过来,当然少不了欧阳淑雅、许芸、曹可凡和卜向他们,好像迎接凯旋而归的英雄一般……
“咱班主任都和你说了啥?”
“老雷是想拉拢你,还是想打倒你?”
“刚才怎么那么大动静?和咱班主任动手了?受伤没?”
“咱班主任凶吗?我看9班的老李也进去了……”
大家七嘴八舌。
于哲一声不吭,径直走回教室。
六点半钟,结束会议的雷苏北、齐展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已经响过晚自修的铃声,大家都齐了,各自忙着备课。
“是什么紧急高层会议?”见到他们俩进来,阎老师停下来手里的工作端起茶杯,开玩笑的口气问道。
“就是新局长到任的事,这新局长呀,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雷苏北回答,把拿在手里的一张纸递给阎老师,继续说道:“上晚自修了,我得到班里转转,大齐你把会议精神给咱办公室的人传达传达……”转身匆匆去了。
“哦,个人简历。”阎老师拿着那张纸看着看着,念出声来:“楮优远,男,34岁,中□□员。1996毕业于南方师范大学地理教育系,2002年于北方大学获得教育心理学博士、,2002—2003年任教于泗东县牛首山中学,2003—2005年任教于西藏昌都地区工布江达县隆多马背小学,2005年后调入省教育厅工作,其中2005—2006年先后在英国、美国学习,2006—2007年受聘于韩国首尔大学担任客座教授,并任教于梨花女子高级中学同时担任教学管理工作,年底返国任省教育厅副厅长,主管教改工作……”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被不同凡响的履历表内容震惊,议论纷纷。
“好家伙,博士、援藏、客座教授、海归、副厅长……”李直惊呼:“才34岁,那么丰富的个人履历……”
“足够恐怖吧!”齐展说道:“这根本不是人们传说的省教育厅小办事员,感觉就像一个外星人空降到了非洲的原始部落,这是靳校长的原话。下午教育局会议的时候,分管文教的季副县长陪坐一边,那些教干、校长们看到履历表更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新局长倒是很和蔼,但是很严肃,讲了工作的思路,重点就是抓管理、抓教学、抓考风考纪,抓细节、抓落实,经常性下基层督导……最后让季副县长总结,老季刚来了5分钟官样文章,楮局长就打断明确强调自己是来代理局长同时调研泗州市的教改工作。有人提醒,老季只好尴尬地草草结束,也是他糊涂,来的晚了些,没看到履历表,只知道是省里来的,不知道人家高了好几级,叫他总结他就总结,还不识时务‘恩啊恩啊’地打官腔,这回人丢大了,就这样会也只开了30分钟……”
人们听说纷纷发表个人的看法……
“这下咱们县的教育应该是有救了!最少不会再那么乱的像一锅粥……”
“这季副县长平时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作风,结果偏偏流年不利,这几年教育上倒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