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里的巡逻员看到,上前问他:“需要帮助吗?”
他摇头:“我蹲会儿就好。”
巡逻员不放心,说:“你需要帮助就喊我们。”
等巡逻员走远了,他撑着墙站起,拖着隐隐作痛的左腿往前走。
以后,他大概都要这样,靠自己往前走了。坐上地铁后,林舒望着窗户上的自己想。
晚上,贺季青还是给他发微信了,问他:“睡了吗?”
他说:“没有。”
“早点睡。”贺季青说。
“嗯。”他回。
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是他握着手机等了很久,没有等来任何信息。
“晚安。”他先发出去。
“嗯,晚安。”贺季青回。
“记得吃药,用热水。”贺季青又补了一句。
“好。”他说。
对话就此结束。林舒趴在枕头上,玩手机上的小游戏,斗地主乱出牌输了好几局,积攒了很久的分数很快用完了,他换成跳一跳,连玩三局,没有一局跳过40分的。
有点无聊,他翻过身,从床上坐起,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雨声盖住了一切声音,狗吠猫叫,孩子的哭啼。
他曲起双腿,却不想左腿突然抽筋,他抱着腿翻滚在床,一边深呼吸一边双手使劲地揉搓腿肚,同时尽量慢慢地伸展左腿,几个来回后,他出了一身汗,但腿依旧抽痛不止。他挣扎着爬到床边,从床头柜里的抽屉里摸出止痛药,到了一手心,胡乱地塞到嘴里。
止痛药被咽进喉咙,半个小时后,才慢慢感觉不到左腿的疼痛。林舒大字状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回响着医生的话:“如果恢复得好,这种痛一年之内就没了。如果不注意,可能要跟着你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
没有贺季青的日子里,每天都像一辈子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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