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这几天都在家里面啊,不会有人进去。”皮利被她说的毛骨悚然,正色道:“难道是之前?徐总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会不会是那段时间?如果像你这样讲的话,我觉得应该不止一台。”
萧爱月也是这样想的,她不想让徐放晴知道这件事,也不想打草惊蛇,直接打发皮利去她家中,找机会看看哪里还有监控器,皮利非常懂,机灵地就去做任务了。
安久久这几天一直没来上班,也没收到她的辞职信,季文粤今天倒是来了一下,见到萧爱月不在,也走了,萧爱月现在完全没有理清头脑,在康瑞丽向陈晚升宣战之前,她以为她的敌人只有陈晚升与康瑞丽。
现在,她的敌人不止有她们俩,还有秦七绝与徐江欢,甚至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监控器在围绕她的情绪,等等,徐放晴天天在家,她会不知道家里有监控器?
应该不可能,果然,皮利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说经过她冒着生命危险的纠缠,花了四个多小时,总共在萧爱月的家里发现了五台监控器,不过,有三台监控器,被人“有意”或“无意”地完全遮挡住了。
所以,遮挡的人是徐放晴吧?如果她知道,她为什么不采取行动,或者,她已经采取行动了?那么监控她们的人是谁?一想到自己的生活被人放大观赏,萧爱月就感觉恶寒,她现在只能往另外一个方向思考,在她家装机器的人,会不会是康瑞丽?
到底是谁啊!!
萧爱月快疯了,她突然陷入到了狂躁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她不知道自己该信任谁,该帮谁,该向谁伸出手求帮助。
也许那个人真的是康瑞丽,也许,康瑞丽一直都了如指掌,不能心软,对,徐放晴说的没错,不能心软,一旦心软,就没有了资本立足。
不如,找季文粤吧?
之前在北京,她就欠了季文粤一个人情债,现在回上海了,还是得求她帮忙,季文粤跟她约在一家茶馆见面,她淡笑不语,看着萧爱月在对面手舞足蹈地讲着前因后果。
“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坑jojo,粤姐,我不想做个坏人,可所有人都在逼我,你知道吗?所有人都在逼我。”萧爱月的情绪压抑,她的心脏缩成一团,好像被某块石头突然砸了过来,痛得不能呼吸,她本来只是想找季文粤商量对策,没想到一看到她,牢骚倒是比理智来的更快:“我该相信谁,我现在是领导了,我甚至不能找我的下属吐苦水,我该怎么办?”
季文粤端起刻有兰花的瓷器茶杯小饮了两口,并不回话,她的目光温和,没有任何的杂质掺杂其中,这让萧爱月感激,也让萧爱月慢慢平静了下来,茶馆的人很多,但四周安静,浓郁的茶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很能慰藉人不安的心态,萧爱月垂下头,脸上染上了一层凝重:“粤姐,我,我突然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当初拒绝我,我走错了路,我是好人,不能和她们一样,粤姐,我想救jojo,也想要康瑞丽的公司,以正当的手段与名义,你能帮我吗?”
“小萧。”茶杯里的热气往上直冲,熏红了季文粤的脸,她手肘支在桌上,手掌托着下颚,脸上的表情也是从吃惊,不解到最后的释然,她一直都是温和的模样,不会怪罪你,但句句都在戳你:“我不帮你,不只是因为你们的手段卑劣,你根本不了解康瑞丽,jojo不会成为她的威胁,jojo会影响她,可是不至于会绊倒她,康瑞丽在上海得以稳定,多亏了陈晚升的帮忙,你以为她是为了晴去收购陈晚升?不是的,小萧,商人没有朋友,野心这种东西,康瑞丽与陈晚升才是真正的搏斗者,你,徐江欢,以及秦七绝,不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我不帮你,也因为你们不是她们的对手。”
其实她说的没错,萧爱月从头至尾,都没有在陈晚升与康瑞丽的角度去看问题,她想的太片面,也想的太简单:“那我就不能有野心吗?”
“我还是那句话,商人没有朋友。”季文粤听了莞尔一笑,风情万种地摇着头,咬着下唇,趣味浓厚地道:“小萧,人有多面,你以朋友的方式找我帮忙,我会以朋友的方式答应或拒绝你,你以商人的面貌找我,我只会利用你,你不能怪徐江欢无情,是你太重情了。”
她松口了,萧爱月也松了口气:“那我现在以朋友的名义请求你帮忙,可以吗?请求你帮我一步步实施计划,不管一年,两年,还是十年,粤姐,你可以帮我吗?”
萧爱月顺着杆子往上爬,的确也是成长了,季文粤笑了笑:“你把我当朋友,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萧爱月急忙点头:“好。”
“你脸上的伤,是因为找小三被打了吗?”
萧爱月:“……”你们怎么都不按理出牌啊!
“哈”看出来了萧爱月的窘迫,季文粤嘴角弧度加深,眼里的愉悦骗不了人:“我也喜欢跟朋友开玩笑。”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萧爱月无言以对。
“对了,你也帮我一个忙吧。”季文粤忽然话锋一转,把话题带偏了:“安久久在家闹绝食,安家的家长找过我,让我去劝劝她家宝贝,就像电视上面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