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哭的跟怨妇一样还不忘正事,萧爱月不能让她失望,她跟胡山建约好了时间,安排到晚上八点去会所见那个陈会长。
时间是到了,但会所包厢里没人,胡山建干坐了一会,出去跟他联系的商会负责人打了个电话,那负责人斩钉截铁地说会长同意跟他们见面,至于会长到底什么时候到就不清楚了。
萧爱月被人放惯了鸽子,完全没把对方的迟到当回事,胡山建则不同,他的神情担忧,喃喃低语道:“陈董一向守时,怎么今日这么反常?”
一向守时的人突然不守时了,针对的肯定不是老伙计,胡山建的头发都快被他挠秃顶了,他在房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来回在包厢里踱了不下百趟,还是忍不住给那边再打了一个电话。
这回他没有避开萧爱月,挂断电话以后脸色变的更加奇怪了,把脸转向萧爱月,吃惊地问她:“你认识陈会长?”
萧爱月心里面忽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试探地问他:“你们会长是女性吗?”
胡山建对她的迟钝无语凝噎:“你不知道她是谁吗?陈晚升陈董,你不认识吗?”
不认识才有鬼,萧爱月跟她之间的恩怨几乎没有和解的可能性,她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了一会,被胡山建直接拉走了:“认识就好,那边说了,让你亲自去找她,我的车子先借你开。”
陈晚升女士提前做好了萧爱月会来的准备,还是那扇铁门,还是那只狼狗,这回萧爱月不需要爬墙,她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到了陈晚升的别墅里,转眼间就看到了站在书柜前的女人。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陈晚升慢慢转身,对着萧爱月露出来了一个相当熟悉的笑容:“小萧,好久不见。”
“陈董。”没有了亲昵的称呼,萧爱月变的十分生疏:“好久不见。”
“坐啊,别客气。”陈晚升悠闲自得地在摇篮椅上坐下,转头命令身后的保姆:“砌壶茶吧,小萧是客人,不能怠慢了客人。”
萧爱月心里面憋着一股冷笑,表面若无其事说:“今后由我和徐老板一起负责德欧的工程,这事您知道吗?”
“是吗?”陈晚升一脸惊讶:“不是王总吗?你们换人比换衣服还快,让我们这些投资人怎么放心?”
“陈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萧爱月懒的跟她阴阳怪气的打官腔,直接把话挑明了:“对我,您了解过了,我会努力的去配合您的要求,也希望您之后能多多关照我们公司,之前的事情,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大过节,我错的地方我向您道歉,以茶代酒。”边说着,端起了刚刚保姆给她倒的一杯绿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茶还冒着浓烟,萧爱月不怕烫,一口闷了下去,脸上表情正常,只是耳朵诡异地红了,陈晚升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耳朵看了看:“一两个月没见,你这性子还真磨练出来了。”
萧爱月长吁了口气:“多亏升姐您教育的好。”
“你叫我一句升姐,我也不再为难你。”陈晚升今日也洒脱,把话说开了:“我对你没意见,你我之间所有的不妥当都是因为你的那个前任,她是你不该招惹的人,懂吗?小萧,我曾经也有意提拔你,但你今日有了新主子,那就算了,我不缺卖命的下属,你我毕竟相识一场,我可以接纳你,只要你撇清跟你前任的关系,别让我难做。”
萧爱月听她这样说完,心里有了大概的了解,故意说:“升姐你在上海呼风唤雨,难道还需要害怕康家吗?”
“我怕她做什么?”陈晚升岂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微笑着沉声说:“倒不如说你前任这个人太让人眼红了,前两个月,哦,对了,你那会不在上海,老康给你前任下了一招套路,把她骗回去,耍猴一样玩了半天,你要是想知道,我还可以详细地给你讲一会呢。”
在整个说话过程中,她的目光如炬地盯着萧爱月的脸,像是企图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然而萧爱月让她失望了,她面无表情地听完她的话,安静了几秒后,莫名地笑了起来:“那女人,又要强又嘴硬,活该。”
陈晚升根本不知道她在北京经历了什么,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很陌生,她印象中的萧爱月心软又冲动,哪有今天的不露声色?
“那就回去吧,过几日商会开会,我再引荐你。”陈晚升悠悠地打探着她的反应说:“明天再打电话给我吧。”
“好,谢谢您。”萧爱月满脸堆笑地站起来说道:“升姐,您早点休息。”
原来若无其事是伪装自己最好的武器,回到车上,萧爱月对着无辜的方向盘一顿暴打,她心里有气无处发泄,有想念又无处倾诉,她努力压抑着自己最真实的情绪,用手握成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萧爱月,冷静